这招是她特意向她妈妈请教的,这个位置受到重击,人不会死,却会声带受损,短期内都没有办法说话。
“宋婉婷,你让我的怀瑾哑了好多年,这一掌只是前菜,你要吃的苦,还在后面。”宁恩垂着眸,沉声说道,话落,她像是扔垃圾一样,无比嫌弃的将宋婉婷扔到了地上。
宋婉婷只觉得自己嗓子火辣辣的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不停的扎她一样,她想开口说话,却声音嘶哑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处理完垃圾,宁恩缓缓转身,正好与怀瑾的视线撞到了一起,两人会心一笑,没有说话,却很是默契的将彼此的手握在可一起。
怀瑾从一旁拿过一个方巾,仔细地为宁恩擦拭着双手,连指尖都没有放过,他动作轻柔又小心,像是在擦拭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他头也不抬,冲另外几个抖如筛糠的人淡声说道,“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明明二楼的保镖都是你们事先安排得好,为什么以后却变成了我们的人?”
几人没有说话,都在安静的等着怀瑾说下文,其实何止是他们,大厅内除了怀瑾几人外,又有谁不好奇?
怀瑾擒着宁恩的手,眼底温柔得一塌糊涂,他说话时声音也是极尽温柔的,可在旁人听来,却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一样,“从接到你们的请柬后,我和萧千瑜第一时间查了win附近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你们的行动太明显了,那么多的人只进不出,不是陷阱还能是什么?所以早在我们来win之前,你们的人就已经被萧千瑜的手下换掉了,现在你们看到的,都是萧家的人。”
他说着,缓缓抬头,眼底的温柔在看向几人的刹那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森然的冷意,“你们好奇为什么我会和你们说这么多吗?”
他语调悠悠,嗓音像是一把上好的大提琴一样,低沉悠扬,可这话在那些旁支听来,却分外骇人。
他们认识怀瑾太久了,也太知道他这种温柔的语气和上扬的唇角意味着什么了,他只和将死之人这样!
几人见状,都不想再听怀瑾讲下去,不约而同的就四窜起来,他们慌不择路,也不管冲着什么方向,只当自己是无头苍蝇,一个劲儿的乱跑。
怀瑾眸染冰霜,仍是清越又低沉的声音,却包含了满满的杀气,他说,“杀了他们。”
话落,二楼负责狙击的保镖纷纷将枪对准几人。
砰砰砰,几声枪响后,上一秒还在四处逃窜的人下一秒却是径直的栽倒在地,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
萧家的狙击手从来都是极稳的,一枪毙命,从不失手。
一场赌局,波澜四起,可最后掀起波澜的人却成为了枪下亡魂,一时间大家都难免有些唏嘘。
可不等他们在心底里感叹几句,就听一旁的怀熊高声说道,“好怀瑾,不愧是我的儿子,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怀家掌权人的位置!”
从受了枪伤后怀熊就一句话都没说,要不是他现在开口了,大厅内的人怕是都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众人循声望去,忍不住的对他心生几分嫌弃,毕竟这场赌局他们是看在怀家的面子上才来的,结果到最后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这时候还有心思在这说什么掌权人的事。
怀瑾听罢,他向前走了两步,说话时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懒懒散散却又不怒而威,“你怎么从来都问问自己,你的怀家,配不配得上我呢?”
怀熊抬眸,敛住眼底的神色,语调沉沉的说,“你什么意思?”
怀瑾眉眼一挑,几分娇媚,几分慵懒,剩下的全是杀气,他开口,漫步尽心的说道,“如今十二号仓库在我手里,怀家重要的生意都在我的手里,试问你手中的怀家,除了这个名号以外,还剩什么?”
怀熊抬起头,强忍双腿枪伤带来的剧痛以及失血过多的不适,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你要夺权?你要造反?你要顶替我的位置?”
他像是没听到怀瑾刚才的提问,满脑子都想着自己的问题,置若罔闻的怒吼。
怀瑾嘴角噙着那抹玩世不恭的,他目光突然一寒,满眼都是凌厉,压着声音,低声说道,“你的那个位置,还有什么值得我去夺取的吗?”
他说着,抬了抬眼眸,拖着语调,淡声说道,“还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老实一点呢?这样我的礼物才有意义啊。”
怀熊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攥紧着拳头,他抬起眼皮,瞳孔殷红,朝着怀瑾的方向吼道,“怀瑾,你不过是我众多儿子中的一个罢了,你别以为你救了我两次,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只要你还姓怀,只要你身上还流着我的血,你就得听我的管!”
怀瑾听罢,眼底的光瞬间暗了几分,真是恶心,身上流着这个人的血,真的好恶心!
倏然,一抹身影猛地冲上前,他抬眸,见宁恩一脸怒气的将怀熊踹倒在地,随即又转身走到他的身旁。
他右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攥住,他缓缓转头,看见他的女孩颔首挺胸的站在他的身旁,像是神灵一样,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