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还真以为他要一展庖馔手艺,却没想到却是把自己搁床上揣面团似的翻来覆去揉一遍的意思。
久卧难免关节僵涩,初时剑侍每日都要给纪还真按一遍身子,但随着魔气日益增长身子越发古怪,有时碰到了要紧处酸痛难当,有时又麻痒难言,每每还会失禁满床。渐渐的纪还真就不肯再按,再温柔的人瘫了这么多年也有了三分左性儿,师兄师姐拧不过他,在顾川来之前已有许多年都没人敢在他身上搓揉一下了。
顾川倒不怕他,左右不过是生气的事儿,跟着这人过了几个世界,对他的脾性也算了如指掌。捞起烂面条似的瘫腿来回屈伸,挛缩的腿筋一经拉伸,立刻就震颤哆嗦起来,两只软足也啪嗒啪嗒足尖乱甩。
手上的情况略好些,揉揉便乖乖垂落在身侧。蜷足柔软无用,足趾却抱得坚定,要费些力气才能掰开,一根根捋直揉捏过去,纪还真腿根已经抖得几欲痉挛。软趴趴的脚掌不知是勾连上了哪根神经还是建立了什么反射,稍一搓弄便激得尿意连连。即便是刚排空了积ye,也要泌些别的出来,把雪白的尿布洇出指头顶大的一块水痕。
纪仙尊就这么纡尊在简陋的小榻上被顾川搓扁揉圆,四肢松软大开瘫放在那儿,从尾巴骨升上来一阵酥麻劲儿,直叫人头顶百汇都冒出一阵热气儿。
白嫩肚团犹在微颤,软足也还勾着内翻,但浑身上下仿佛沐浴在热汤里,竟是久违的畅快。
咬紧的牙关按到一半就松了劲儿,断断续续漏出些呻yin来。
疼痛麻痒之处仍在,但好像并不像之前那样难以忍受,许是阿川手艺卓绝,亦或是他手的温度格外贴合这具挑剔古怪的躯体吧。
纪还真一双澄澈的桃花眼水汪汪亮晶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颊飞红,难抵身子暖和的惬意翘着嘴角打盹去了。
顾川也算大致摸清了纪还真的羸弱残躯。根骨摧折,玉指纤纤绵软挛缩,手上的力气只够拈一朵花,勉强能拿住小小茶盏在手里把玩。
腿上则敏感万分,尤其是膝窝与足底二处,稍加挑拨抚弄,就能难受得纪还真全身乱颤泪水涟涟,身下失禁不绝溢ye不止。
白嫩肚团儿也是娇娇怯怯,破败棉花一样掩着废弛的水府,揉搓几下就听纪还真呜咽哼唧着颤颤巍巍抬臂来护。
见人儿红着小脸睡着了,顾川拿上进门时搁下的东西轻手轻脚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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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还真是被一股鲜香唤醒的,偏头看到外间小几上多了一个砂瓮。
原是顾川先前在山里小溪捉了一尾肥鲫子,青鳞圆腮,拿来炖汤最合适不过。
鱼汤用灵力温着,还咕嘟咕嘟冒着nai白的小泡。香气扑鼻,引得小院桃树上的鸟雀都探头探脑。
纪还真也禁不住往外间张望,青霄剑宗修心练体,辟谷之前吃的也不过是些粗茶淡饭,不见油荤。剑宗之人修炼刻苦,除开一心向道之外,想必也不乏早早筑基辟谷的念头。
只是苦了纪还真,一朝缠绵病榻,每日所食所饮除了清粥野菜就是苦药汁子,愈发没了胃口。
顾川从现代而来,比起只强求病人应该饮食清淡更信奉营养学说。黑鲫子被他炖的皮酥骨烂,雪白的鱼rou晶莹剔透,半透明的鱼肚一抿就要化成鲜汁灌进喉咙眼儿。
临炖好还撒了一把碧绿的小葱末,香得纪还真舌根生津。
顾川也不故意馋他,拦膝抱起浑身瘫软的人儿放到墙边的木轮椅上推到桌边。
轮椅上铺了厚软的白狐绒,扶手也用皮子裹了。一道绸子从纪还真腋下穿过系在椅后,腰腹也用绸子捆缚在轮椅上,把下滑的瘫废身子固定住,干瘪软塌的身体上唯小肚子堆积成软絮圆滚的形状。双腿膝盖向两侧打开,小腿伶仃支着,两只软足变形严重,下垂内蜷成一小团,并未穿鞋只着足袋,袋口的缎带直接绑在小腿上,饶是如此也是时常滑脱半褪。小足底下踩着宽大的软枕,衬得残足愈发不盈一握。
纪还真胳膊软绵绵蜷缩搁在小腹上,抬起来都费劲,也不指望他能自己吃饭。云裁月之前寻了些琉璃珠子、玉骨拐之类的小玩意儿给他捏在手里把玩,跟哄nai娃娃似的。
顾川用玉勺舀了鱼汤喂他,浅浅一勺也不敢喝快了,一点点垂着颈子舔吮干净,红嫩的舌尖舔着唇角,不知不觉喝下一整盏。顾川又把鱼rou剔了刺碾碎喂他,纪仙尊也分外配合启唇都吃得干干净净。
剑侍按时送来补身的汤药,纪还真心里清楚这些天材地宝给他这废人灌下去也是浪费,但终不忍拂了同门的殷切关怀,每日也捏着鼻子按时喝了。药着实是苦,纪还真还只能够小口小口地喝,黑黢黢的药汁要在舌尖滚过几圈才被缓缓咽下,涩得唇瓣都发麻。
顾川看他皱着一张小脸喝药,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罐子,拈出一颗什么来塞进纪还真嘴里。
纪还真被涩麻了的舌头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半晌才吃出来是蜜渍的梅子。
梅子香气被发酵得醇厚,厚实的果rou略微带点脆,酸的口水直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