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说过要让秦轻时时刻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说到做到,很长一段时间里,秦轻就像条裤腰带被秦恒别在身上。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躲出去找到叶寒宵,还没说上一句话,号称下田锄地的秦恒慢吞吞就晃出来了,不远不近地直勾勾盯着他们看。
叶寒宵个性本就内敛腼腆,根本没办法做到秦轻那样能把一个大活人视若无物,于是rou眼可见地和秦轻疏远了不少,真真正正做到了之前说的“不让摸不让抱甚至不让牵手”。
秦轻近乎咬牙切齿道:“你不种地了?”
秦恒已经在给儿子添堵这件事上找到乐趣,他晃头晃脑道:“小子,急眼了是吧,回去我让你娘给你煎点凉茶下下火。”
然而秦轻才开荤不久,正是痴迷情事的时候。他已经洗好了叶寒宵穿过的那件里衣,却并没有归还,而是像变态一样放在自己的床上,现在幽会的所有机会又被亲爹斩断,只好更加变态地靠那件衣服纾解性欲。
柳玉忙完家事,早早就进屋歇着了,秦轻一个人躺在榕树下的靠椅上喂蚊子。没一会功夫,秦恒端着洗脚盆出来,看见他还坐在院子里,冷冷道:“进屋睡觉去。”
秦轻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地起身准备回屋,又听见秦恒警告道:“除非你的轻功好到踏雪无痕的地步,否则别想着半夜去翻叶家的院门,你老子我睡觉都睁着半只眼。”
少年一哽,勃然大怒地把门摔上了。
不然直接和叶姨夫说了算了。
秦轻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瞪着房梁,没有半点睡意,心底做着权衡:大不了就是挨顿揍,就是不知道叶寒宵会不会也挨揍。
他想起叶寒宵,眼睛不自觉往枕边斜了斜,那件衣裳已经不知道被洗了多少遍了,现在被整整齐齐叠着,上边就算原本有叶寒宵身上的气味,这会也不剩什么。
他翻了个身,伸出手指抠了抠那层轻薄的布料,好像从前隔着这件衣服去抚摸少年的皮肤。
叶寒宵的身体敏感得要命,好像随便按按,四肢就会发软,不小心擦过ru头,整个人都会直接缩起来发抖,忍不住躲开自己的手指。但秦轻根本不必追过去,只需要在原地等一小会,缩成一团的叶寒宵就会重新舒展开紧绷的身体,回到他的怀里。
就像那种一挨就会把叶片合上的细草。
秦轻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又硬了。他尝试把脸埋进叶寒宵的衣服里,但手指没替自己套弄,只是静静地躺着,好半天才烦躁地坐起来,准备出去冲个凉。
他还没穿上鞋,忽然听见了院子里似乎有动静。
茫白的月光照在窗纸上,似乎映出一个一闪而过的影子,秦轻第一反应以为是窃贼,又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
不可能的,秦恒匆匆辞官,半分钱不带冲到这破地方,哪来的本事引来窃贼。
对面屋里号称“睁着半只眼”的秦恒也听见了这阵动静,但他显然认为外边的人是自己翻墙幽会的儿子,于是气急败坏地大喊一声“兔崽子”,似乎准备抄家伙来堵人。
秦轻拉开门准备冲出去骂老头子,一个人影直直地撞进他怀里,他下意识抱了个满怀。来人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脖颈,呼出的热气往他的领子里钻。
“哥哥。”
他几不可闻地喊了一句,急匆匆地中止了这个拥抱,直接往屋里钻,同一时间对面屋的门被披衣起身的秦恒推开了,父子俩刚巧打了个照面。
秦轻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很努力没有当场笑出声。
“老子说了,”秦恒一指指向他,不容反抗道,“翻墙是吧?滚进去,睡觉。”
秦轻没说什么,转身把门关上了。
这可不是我翻的墙。
他心想,透过窗户看着对面熄了灯,才往里边走。
叶寒宵第一时间躲进了里屋,不敢点灯,整个人都十分僵硬、不知所措地站着,秦轻过去把一根蜡烛点燃了,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拦,似乎担忧会被秦恒注意到。
秦轻借着蜡烛的光去端详他的脸,调笑道:“胆子这么小也翻墙?”
叶寒宵抿了抿嘴唇,蜡烛那一点火光完全印在他的瞳仁上。他眼角浮着层绯红颜色,嘴唇也红,泛着层莹润的光,低声说:“哥哥,我很想你。”
原本还端着架子的秦轻在这一刻十分动心,把蜡烛掐灭了,将他按在了床上,十分急色胡乱去亲他的脸颊、鼻梁、眼睛。
在一片黑暗里,秦轻只能依靠一点淡淡的月光找寻自己想要亲吻的位置,但叶寒宵温顺地躺在他的床上,等待他摸索到嘴唇。
秦轻撬开蚌壳一样用舌头舔开了叶寒宵的嘴唇,一点点嘬那截露出来的舌尖,叶寒宵果然如他所料地微微发颤,甚至连喘息也加重了许多。
秦轻忽然觉得不妙,原本要停止接吻,又觉得少亲一口自己就会吃大亏一样再咬了咬他的嘴唇,小声地警告:“这会你可不能叫出来,否则就完蛋了。”
叶寒宵沉默了一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