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好那天,秦轻看了看天色,才要出门,就被秦恒一把薅住了。
秦恒一手搭在腰带上,另一手扼住他的后颈,问:“去哪里。”
秦轻挣了半天,父亲的手像铁钳子似的,没给他半点脱身的机会,只好蔫蔫搭搭地回答:“陪弟弟去看灯会。”
“灯会。”秦恒重复了一句,回过头冲厨房喊了一句,“柳妹,你知道灯会这事吗?”
柳玉走了出来,看见宝贝儿子像狗崽子似地被拎着,忍不住笑,嗔道:“你能不能松开他。”
秦恒唔了一声,两手拢进了袖里,像个土财主,仔细听柳玉说集市上的灯会。
“我觉得不对劲,”男人皱着眉,道,“他在咱们眼皮子底下长这么大的,你见过他什么时候飞一样想去看灯会?”
秦轻不耐烦道:“不信你去问叶寒宵,我就是和他一起去的。”
秦恒并不吃他这套,只说:“串好词了吧,小子。”
秦轻冷冷道:“那你要怎样,过来跟在我屁股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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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
叶寒宵:“……”
秦恒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人到齐了,走吧,看灯会。”
秦轻:“…………”
秦恒用回来自己洗碗洗锅说动了不想掺和的柳玉,又架着叶闵夫妇一起出门,最后看灯会的人数从两个暴涨到六个。
叶寒宵手里提了一盏金鱼形状的灯,故意落后了一步,说:“哥哥,你别生气。”
秦轻的脸黑得像锅底,磨牙道:“老东西就是成心的。”
他拿眼睛去斜叶寒宵,叶寒宵正仰着头看他,双眼明亮,嘴唇丰润,于是秦轻的气消了一些,小声抱怨:“我本来想和你单独待一起的。”
叶寒宵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下垂了垂。
“我知道。”他说。
秦轻两手规规矩矩背在身后,去看街市上悬挂的花灯。秦恒说得没错,他对这些千奇百怪的灯笼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他偶然看见叶家的侍女说起灯会的雀跃神情,觉得也许叶寒宵会喜欢。
“我爹不会一直留在杭城,叶寒宵,”他忽然这么说,“他只是心里堵了口气,钻牛角尖,等他想通了,我也就走了。”
叶寒宵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捏紧了手中的花灯。
秦轻眼睛在看其他地方,没有落在叶寒宵的脸上:“但是我想说,宵……”
他似乎要学柳萱柳玉两姊妹对叶寒宵的那种亲昵称呼,只是还没说完,就被人盖了过去。
“宵儿,过来。”柳萱站在一个食摊前,向叶寒宵招手。
秦轻迫不得已打住了自己的剖白,他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叶寒宵撇下他,快步向柳萱跑过去。
所以他爹为什么非要带人跟上来啊!
秦轻磨了磨后槽牙,独自生了会闷气,也走了上去。
摊主人拿手沾了酥油,推开面坯,两臂挥洒自若地来回抻拉,将面团扯成数条粗细匀称的馓子。摊主人伸手一兜,馓子圈成了道圆弧落在油锅中。雪白馓子没进油里,很快膨胀鼓起,浮在油面上,没进油里的那面由白变黄,呈种金灿灿的颜色。
两面都炸脆后,摊主人才腾出手,用油纸包了一块喷香的炸馓子递给了叶寒宵。
柳萱刚要付钱,秦轻已经炫技似地用指头顶着一枚钱币掷到摊主人手中。
“走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他有意要从柳萱那里夺回叶寒宵的注意力,于是伸手搭在他的腰上,叶寒宵果然错愕地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秦轻挑衅地抬起一边眉毛,揽住他的手并不安分,顺着他的腰线开始摩挲。
叶寒宵的腰是细窄的一截,上面覆盖薄而韧的肌rou。他隔着丝制的外袍摸上去,能够感觉到对方瞬间绷直了腰背。
这么做好像变态。
秦轻在心里啧了一声,觉得叶寒宵就是被非礼了又耻于出声的小娘子。
由于长街人来人往,柳萱对他们的动作没有觉察,拿着另一份炸馓子来到叶闵身边。叶闵原本正写灯谜,写到一半时低下头和她说话,然后弯腰从她手中咬了一小块零嘴。
叶寒宵手里的灯笼和炸物时不时打颤,他薄薄的耳垂此刻红得像在滴血,好半天才屈肘试图顶开秦轻的胸膛,告诫他不要乱来。
秦轻却胁迫地捏了捏他的tunrou,小声说:“抬手,我也要你喂我。”
叶寒宵总觉得他的目的并没有那么单纯,但秦轻隔着衣服,已经将自己的手掌顺着tun沟卡进去,他的Yinjing、Yin囊、会Yin都被揉搓到了,于是他在快感中微微张开嘴,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你可以自己买。”
秦轻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付的钱,叶寒宵。”
叶寒宵试图并紧双腿,阻止对方的触摸,但秦轻在玩弄过他的身体后,对他的敏感点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于是他绷紧的双腿被生生揉软了,软软地夹着秦轻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