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屈着腿坐在大榕树底下,正编竹筐。秦恒脾气顶上来非要去田地插秧,她不劝也不急,像能包容一切的水那样,将衣裳一换,就从养尊处优的将军夫人变为凡事亲力亲为的农妇。
叶寒宵捧着食盒走进院门,低低地喊了一声玉姨妈,柳玉抬起头冲着他笑,说:“哟,你怎么来了。”
这少年慢吞吞说:“娘做了几个月饼,托我带给你们。”
柳玉咯咯直笑,编筐的动作没停,手指顶着窄而细长的竹条一推,反手又抽了出来:“来看我儿的,是不,他在里头看书,你去灶上拿碗甜水喝。”
叶寒宵抱着食盒的手指紧了紧,有些腼腆地低下头,转身要走,柳玉却眼尖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喊:“哎,等会,怎么回事?”
叶寒宵脊背瞬间僵硬,他茫然又听话地停了下来。在挺直腰背的瞬间,胸前红肿的ru头便不可避免地刮过布料,他吸了口气,忍不住又微微弯腰,保证自己的ru头不会再摩擦衣裳。
柳玉放下筐,走过去接他手上的食盒,温柔询问:“宵儿,哪里不舒服,怎么躬着背?”
叶寒宵微微睁大双眼,眼珠子下意识往秦轻睡的那间屋子看,又飞快地移了回来。
“我……”他嗫嚅着开口,不知道该想什么病症糊弄过去。
“叶寒宵,”从叶寒宵走进院子,秦轻就在偷听院子里的动静,他从屋子里转出来,硬生生从他们俩口中抢过话,他招小狗一样勾手,“过来啊。”
柳玉没好气道:“秦轻,对弟弟能不能客气点,我看宵儿有些不舒服。”
“他那天这儿被刮了一下,”秦轻说着,两手往胸前托了托,“一会我替他看一看,顺便换个药,对吧,小弟?”
他从善如流地换了个亲近的称呼,柳玉半信半疑地去看叶寒宵:“果真如此,我家这小子没欺负你?”
叶寒宵在秦轻拿手在胸前比划的时候脸就有些红,他迎上柳玉的视线时赶忙点了点头,唯恐这位姨母硬要插手,检查他的身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柳玉已经看出他们俩串了话,却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又坐回榕树底下编她那几个筐。
叶寒宵进屋后,秦轻探头探脑地确信柳玉不会多管他的事后,才做贼心虚地把门关上。
叶寒宵有些傻眼:“你关门?”
秦轻看他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他难以置信地提高了嗓门:“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叶寒宵:“……”
叶寒宵示意他说话声音放低一些:“我娘让我来的。”
秦轻抱臂,拿舌头抵着脸颊,嫌弃地啧了一声。叶寒宵看着看着,忍不住笑起来了。
这天策小将只得把心里原先那股雀跃压下去,随口问:“你没上药?”
叶寒宵轻轻地啊了一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秦轻却握住了他的小臂,将头凑过去,用荤话羞他:“你自己不敢摸吗,叶寒宵?”
秦轻离得太近,使叶寒宵总觉得他又要亲上来,于是舌头都有些僵硬。他艰难地回答:“你给我的药太……”
他咽了口唾沫,没说下去。
秦轻却愣了愣,下意识说:“太什么,那不就是普通活血化瘀的药?”
叶寒宵忍无可忍,道:“太奇怪了。”
那药油是秦恒帐下主薄给的,秦轻平时要是磕着碰着,都是用这药。擦过药油的地方先是冰凉凉,又一阵热涨,秦轻搓完后倒头就睡,第二天创处就能好一大半。
秦轻回忆了一下自己怎么用的那药,忽然意识到对方口中“奇怪”是什么意思,他飞快地亲了一下叶寒宵的脸颊,说:“你不会擦药擦硬了吧。”
叶寒宵:“……”
果然,少年的眼睫抖了抖,没承认,也没反驳,外面明晃晃的太阳顺着雪白窗纸照亮了他半边脸,于是他一颗眼珠是黑的,另一颗显出金棕的色彩。
秦轻的心有些痒,他小声说:“给我看看。”
叶寒宵飞快地抬起脸,抗拒道:“不行。”
秦轻理直气壮地质问:“为什么不行,我都吸过你的nai。”
叶寒宵:“……”
叶寒宵僵着声音解释:“玉姨母在外边。”
那的确很麻烦。
秦轻心想,叶寒宵和他做那事的时候,总是一副舒服到无法忍住呻yin的样子,要是被外边的柳玉听见,大家都得完蛋。
秦轻拿额头去贴他的额头,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你想我,来找我陪你做那个。”
叶寒宵不得不再次解释:“我娘让我给你们送月饼。”
秦轻盯着他看:“你不想来见我?”
这次叶寒宵没立刻回答,他的呼吸明显重了一些,最后就着两人额头相抵的姿势亲了亲秦轻的嘴唇。
“你肯定把自己弄硬了,对不,”秦轻知道自己的娘还在外头和门神一样,但他一看见叶寒宵,就不自觉想缠着他,“我随便捏一下你的胸,你就会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