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胃口好还嫌少呢。”
颜宁扶额:“我真那么能吃吗?难怪我又胖了。”
杨沐说:“哪里胖了?我看看。”
颜宁嘴一瘪:“是真胖了,今天我束腰带,又要松一点才行。”
杨沐作势左右打量了一下:“胖了吗?我看不出来,而且这样挺好的,再胖一点都不为过啊。”
颜宁对着杨沐无语地摇头:“总之,从今天吃,我饭量减少三分之一,还有,你的点心也少做一点,我可不想还不到三十岁就有了杜尚书的肚腩。”
杜尚书就是杜书钤的父亲,他们曾经受邀去杜府吃过两次饭,那杜尚书的肚腩跟他的官职十分匹配,几乎能撑船了。
杨沐想起来就好笑:“哪有那么夸张。关键是你吃了之后很少动,所以才会长rou。以后每天晚上吃完饭,我陪你出去遛弯,多遛几圈,肯定就不会长赘rou了。”
“可是冬天的晚上冷死人,谁愿意出去遛啊。”
“在院子里遛也一样的。”
“其实你吃得跟我也差不多,为什么你就不长rou?”颜宁说着,伸手掐了一下杨沐的腰,紧紧的,掐不出rou来。
杨沐没提防,被颜宁这么一掐,又麻又酥,差点摔倒,连忙跳身躲开。他喘息着说:“我时不时要搬运药材,常锻炼,就没有赘rou了。”
“哈哈,原来你腰上怕痒!”颜宁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伸手又要去掐一把以证实自己的看法。
杨沐连忙躲闪告饶:“别,别,颜大人,饶了小的吧。赶紧洗脸吃饭吧,点卯要迟了。”
颜宁这才收回手:“那好吧,以后我有空了也去帮你搬药材去。”
“成。”杨沐连忙答应。其实颜宁哪里有空,就算是他旬休了,也未必会有药材让他搬。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又要到年底了,这一年杨沐回家的次数少了许多,这让他在想起母亲时无限愧疚,所以年是一定要回去过的。只是铺子还不到年底歇业的时候,所以只能将盘点提前了。掌柜的分红,以及伙计的打赏红包全都提前准备好,其余事宜交付给钱掌柜处理。
腊月初,杨沐依依不舍地告别颜宁,踏上了归程。这次是真的赶着回家过年,路上半点也不敢耽搁,好在是顺风顺水,船走得飞快,终于赶在过小年这天回到家中。
一踏上岸,杨沐就想,年后一定要接母亲去京城,否则独自留下哪一个他关爱的人,他都不愿意。
这年冬天很冷,腊月里下了几场雪,让孩子们高兴坏了,一群猴子玩疯了,在雪地里打滚扑腾,就差把天翻过来了。
杨沐陪母亲坐着,尽管抱着熊熊的火盆,都感觉到背后有冷风袭来,吹得人直打冷战。杨母穿着裘皮袄子坐在靠椅里,椅子上铺着羊皮毛毡,腿上也裹着毛毡。
“娘,冷不?”杨沐嘴上问母亲,心里想着的却是颜宁,家里都这么冷,京城不知道冷成什么样了。
杨母抱着一个铜制的暖手炉,摇摇头,笑眯眯的:“不冷,这毛皮可暖和了。”
杨沐伸手帮母亲掖了一下腿上的毛毡:“娘的腿一到冬天还是痛吗?”
杨母说:“已经好很多了,不怎么痛。”
母子俩一时都没了话。半晌,杨母说:“铁蛋,过完年后你就二十三岁了,娘想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呢?”
杨母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心慌不安,她隐隐觉得,儿子从不提成亲的事,大概是和颜宁有关。可在她的认知里,从来都是男人和女人才能一起成家过日子,两个男人,算怎么回事?可是又不敢质问儿子,这些年,儿子是她所有的依靠,他毫无怨言地支撑着这个家、照顾自己,好像自己没了立场去逼迫他去做他不愿意的事。因此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回避着儿子和颜宁的问题,好像不提,那么希望总还是在的。
杨沐低下头,心里也很为难,欺骗母亲或者违背母亲都不是他所愿的,但是他又不能两全,颜宁除了不是个姑娘,别的都无可挑剔。
“娘,您想要孙子了?让元儿给你做孙子好不好?你看他多乖。”杨沐强笑着说。
杨母说:“傻孩子,元儿再乖再听话,他也是贵生和桂琴的儿子。娘想让你生一个来给我抱抱。”
杨沐笑得有点苦涩,不知道如何应答。
杨母小心翼翼地问:“铁蛋,你为什么不愿意成亲呢?这娶个媳妇多好啊,她可以帮你洗衣做饭、理家生孩子。”
杨沐说:“娘不是帮我理着家吗?洗衣做饭我自己也会。”
杨母叹口气:“娘总有一天要去的,谁来陪你后半生呢?你自己会做这些没错,但是一个人总会累的,有个媳妇,她会给你许多支持和安慰。”
杨沐连忙说:“娘会长命百岁的。”有颜宁陪我后半生呢,他会给我安慰和支持的。
杨母长叹口气:“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成亲,现在娘唯一的心愿就是盼着你成家生子。”
杨沐低了头:“对不起,娘。”
杨母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