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与青柳,松香气息在鼻尖萦绕,四目相对,两两含情,惊吓促进心跳,而柔软导致情难自禁。
她独特的柔和气息迎面而来,长睫轻颤,像是被刚才踩空吓到了,不再是之前疏冷而又温柔的假笑,眉眼之间漾出几分真情。
傅柏黑眸漆暗,在她红唇上停留,接着将怀抱收紧。
就像刚才,以及之前,所想象,所预设的一般。
更像,许久以前,他就想做的那样。
强势气息侵占唇齿处处,腰间修长的手牢牢握住,不容半刻放松,点点滴滴,似滴水穿石,柔和而又冷硬,吻上唇瓣,撬开贝齿,一切爱与情,混杂着不能明言的不甘与不愿,盛开在红莲青叶边际。
是廊边这棵绿树看了都自愧。
让池中那朵红莲看了也羞赫。
和风,艳阳。
春情,缠绵。
最后,惊溃于,出门自闭的傅原一声鸡叫。
-
车内。
钟弋预料之中的接到了电话,老爷子在那头大叫,“你做什么去绑程家小姐,你不是以前还跟她拍过戏吗?等下人家给你告到警察那里去,你怎么搞?钟弋你别发疯了行不行。”
钟弋漫不经心握着方向盘,笑,“警察?之前王苟你怎么解决的?”
“你能不能别疯了?!”钟老爷子气得心脏病复发,“你想想,你还要当明星啊!程阮她也是演员,搞成这样,以后怎么办怎么过?”
“不过。”钟弋几乎没思考。
鬼的明星,鬼的演员。
他当演员,所有意义就是为了让容枝见到自己。
容枝不开心,他为什么要当演员。
“你……”钟老爷子一直知道这个孙子离经叛道,却没有任何办法。从南市接回来时,他就知道,这是钟家的孽债,他深吸一口气,“你别弄死了。”
“知道。”钟弋冷冷说。
死哪有比活着,活在日日夜夜的恐慌里好。
“还有,你注意点分寸,人家毕竟是女孩子,是程家小姐。”钟老爷子喘两口气,仔细叮嘱。
钟弋冷笑,“王苟还是狗,是王家的狗呢。”
他旧事重提,依旧一副油水不进的模样,钟老爷子半口气提在喉咙里,“你!”
他没说完,电话里传来滴滴滴的声音。
钟弋把电话挂断了。
钟老爷子气得在别墅跳脚,“跟他那个洋鬼子妈一个样!我要是还能生!这个孙子!这个gui……”
转头又对面前坐着的贵妇人,“程太啊,你看,这是小孩子的事,我也没办法,这个孙子,我是真的管不了,你看我与长矛项目的几分薄面,这件事,就算了吧。”
而钟弋,停下车,转念又从储物篮里抽了一支笔,门一摔,走向后备箱。
傅家老宅下来,山路至少十八弯。
后备箱里的程阮不知道这辆车究竟开去哪里,也搞不明白钟弋要对她如何,她现在只是晕,后备箱很大,除了她,什么东西也没有,弯道之下,她虚弱躺着没有任何可以握住的东西,便只能上下被移动,撞在车身好几下。
一来二去,程阮更加疲惫,再加上,后备箱不仅没有空调,还有各种的排气管道,不用太阳晒,都已经是很热,何况还是大夏天。
疲惫之中,程阮奄奄一息,如同盛夏搁浅海湾的鱼。
她昨晚在沙滩躺了一整夜,被海水打shi的家居服,刚开始时还黏在她身上,此刻已经被热气蒸干,但很chao,带着一股海水鱼腥味,以及热气促使她排出的汗味,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她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不堪。
一个影后,竟如此不堪。
……
钟弋这个疯子!
疯狗!
车骤然停下,男人甩门的声音,犹如地狱召唤。
想着昨夜种种,程阮咬紧牙关,一面不堪一面恐惧,恐惧到被自己紧捏住的指尖能滴出鲜血。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后备箱被打开,炫目日光忽然倾下刺入她眼中,程阮下意识闭上眼睛,然后被钟弋挑开。
水性笔生生抵住眼帘,迫使眼睛只能对向盛阳。
太阳就像那双红舞鞋,怎么也脱不下来。
刺、疼、酸,几种感觉混杂在一起,搅动程阮大脑,本来奄奄一息的她,竟然跟回光返照一般,不屈不服地扭动起来,但脑袋钟弋死死摁住,根本动不了。
……
草,干你酿的神经病。
“你怎么可以闭眼呢?”钟弋笑眯眯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学老师没教过你?人家不想知道,你愣是要曝光,那你现在不想晒太阳,我一定要晒你,这叫什么?以暴制暴?还是,一报还一报?”
他嫌恶地拎起她的后衣领,嗓音漫不经心,“也不对,应该是,除恶扬善。”
程阮:……
你爸鸡,鬼的除恶扬善。
她很想说话,只是昨晚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