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会叫人误会,她也不喜欢这种朦胧暧昧,干脆趁着这个话头将那些有的没的全都挑破了去。
“你不是不敢,只是不愿”。李盛岩觉得她其实胆大的很,连他的大名都敢叫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只不过是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罢了。‘未来的夫婿’,他咂摸着这几个字心里很有几分意难平。“要是换成魏先行呢?你又会怎样?”,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他是我说不得的人吗?
换成魏先行?杨一善垂了眸子并不去想此类假设,单是听到‘魏先行’三个字就叫她眉头一跳。
好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约莫是为了小憩。“世子,车内有些闷,闷地我头晕,我下去透透气”。她说完也不管李盛岩作何反应,直接撩起车帘跳下了马车。
李盛岩咬了咬牙,觉得她这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仅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还敢对着自己甩脸色。
下面的凉风一吹,杨一善似是醒了醒神。她望着湛蓝蓝的天,和轻轻绵绵的几朵白云无端地轻笑了一声。轻笑之后,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微叹。
等她再上车的时候已经神色如常。她靠在车上,闭眼假寐,没了之前说话的兴致。李盛岩或许也是生了气,别开眼不去看她。无人说话,马车里安静地很。李盛岩听着吱呀吱呀地车轮声,心头烦闷。他转头看了杨一善两眼,见她的脑袋一点点往边上沉,竟然还睡着了!他气地又转过头去。
两人就这般一直僵持到中午。不过在杨一善看来,这样两厢无言倒是更自在些。
马蹄渐停,到了用午饭的时候。杨一善睁开眼,对着李盛岩笑笑,“世子,我扶您下去”。她神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李盛岩看着这张笑眯眯地脸,觉得心中闷气无处可撒。
饭后,李荣又过来查看伤口。李盛岩看了杨一善一眼,在她别开眼之前将她轰出了马车。杨一善倒是开心地很,乐得自在。
马车复又前行,杨一善故技重施,又闭起了眼睛。
突然一个小小的瓶子砸到了自己身上,她睁开眼将它拿起来看了看。是个瓷瓶,只有大拇指头那么大,形状像个小小的葫芦。“世子这是什么?”。
“上好的金疮药,涂了可以去疤”。李盛岩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说道。
杨一善倒是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您是想让我替您上药?”,她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李盛岩睁开了眼,“我就算留疤又怎样?给你的”。他把目光转向了她的手面,“你再不上药,以后一手的疤,看还怎么见人”。
杨一善把手伸出来看了看,其实那些咬痕已经消下去许多,不过还有些已经发黑。要真是留下了疤,确实有些不大好看。她把那药瓶打开,倒了些药出来,匀匀地涂在了手上。“还挺香的,多谢世子”,杨一善贴着手面闻了闻,一股薄荷香味,她笑着道了谢。又看了看李盛岩,见他板着脸哼了一声。她觉着世子这股子别扭劲很有趣,明明一番好意,偏偏又是一副讨人嫌的语气。
“杨一善”
“嗯?”
“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来说说话儿吧”,李盛岩的声音清清冷冷,不过倒是没了之前的别扭劲。
“好。世子想说什么呢?”。
李盛岩冲着她笑了笑,“咱们来说说魏先行吧,再说说你以前的事”。
杨一善浪起眉毛,有些哭笑不得。她刚刚还觉着世子细微体贴,险些感动。可这会儿又觉着他咄咄逼人叫人为难。明知自己不想提不想说,可他偏要问个究竟。
“怎么,难道他是我说不得的人吗?”,李盛岩这脸真是说变就变,肆意地很。
杨一善似是已经习惯了,对着那张板起来的脸还能笑笑,“能,没有什么是世子说不得的。您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
李盛岩可不管她这话里是讽刺还是其它,他只顺着这话头往下说。“你说说你们之前的事吧,我想听”。
“您想听?”,杨一善歪头问了他一句。
“嗯”,李盛岩眨着下眼睛看着她。
“可我不想说”,杨一善笑嘻嘻地,一股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你……”,李盛岩咬起后槽牙,十分想将那瓶子金疮药给拿回来,可这刚直起身子又牵地伤口疼。他嘶了一声,瞪着杨一善,可瞪着瞪着又笑了。“杨一善啊杨一善你现在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杨一善也觉得奇怪,她如今不知怎么地时不时总想逗一逗他。见他炸毛生起气来,隐隐还会觉得开心。大概是因为他之前立下的字据,她如今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经这么一闹,两人又没了之前的尴尬。杨一善端茶倒水,喂饭喂药又勤快起来。
连着行了三天,第三天半夜忠王带着剩余的两万多大军,抵达了边城的城门口。守门小吏看见军旗,又见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忠王赶紧开了城门。
杨一善坐在马车里,随军进了城。她掀开车帘往外头望,没想到竟见着了汪泉。她带着边城大小官员,守在两侧,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