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后知后觉,看着只离她巴掌距离的木棍,倒抽了口凉气。
“可有伤到?”
孟今今感激地看了眼魏致,摇摇头,暗搓搓想,既然帮了她,应该是相信了吧。
打手力气比不过魏致,拔了半天没拔回来,还被转回头的魏致一脚踹倒在地。
辛出看着眼前的闹剧,烦躁地皱眉,喝了声,“都给我停手!”
孟今今想了想,和辛出打商量,“辛老大,可否再给几日宽限?”
她脑中快速想着拿什么和他谈条件,没想到他爽快地答应了,“既然你开口替她求情,我宽限几日也无妨。”他笑得暧昧,“可孟姑娘就得欠了我一个大人情。若我有需求,得好好帮我。”
孟今今一听即感谢他突如其来的兴趣,同时也觉得无力承受。
都说欠什么都别欠人情,因为人情没个度,而且还是欠了狡诈的赌坊管事,看他这笑,越看越觉得不怀好意,图谋不轨。
她因为女子的事情深感压力,再一心软,迎接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孟今!孟今!”兰二娘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促地喊着她的名字,“帮帮我!帮帮我!”
孟今今赔笑道:“我一个俗人,没有本事能帮得了辛老大,您说是吗?要不换一个?”
辛出摇摇头,“孟姑娘身上的惊喜多着呢,可别这么说。”
他越坚持,孟今今越觉不好,苦恼皱眉,“不然您说个价吧?银子多有用呀。”
辛出叹了一声,笑道:“我不缺银子,而且没有孟姑娘的人情稀贵。孟姑娘是不答应吗?”
魏致在她身侧皱眉道:“别答应。”
辛出也不给孟今今考虑的时间,耸耸肩,懒懒地吩咐道:“那就算了。拖出去打,别脏了孟今的院子。”
兰二娘的夫儿不知从门外冒出,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哀求孟今今。
兰二娘的相公是有缺陷的,听力不好,是被她买来的,兰二娘对她挺好,说她相公在家的时候天天被打,而那稚儿只有四岁。
“等一下。”孟今今扶额,回想到童年的自己,简直戳在了她的软肋上,她喊住打手,对辛出说:“我答应你。”
真到那一步,女子那里说不定可以帮忙解决。
辛出满意地笑了,看来人变了,心也软了呀。
兰二娘被拖了两步,她们刚松开兰二娘,她就赶忙来报她大腿,不停感谢。
辛出看着兰二娘道:“好好筹钱吧,我十日后再来。到时在还不上,谁来求情也没用了。”
他视线一抬,无视她身后的魏致,朝她一眨眼,弯唇笑笑,眼里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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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兰二娘一家离去,孟今今看着他们三口的背影,退回身关上大门。
她回身,魏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脸色不好看,眼眸一动,从门上移开视线看向她,神情颇凝肃。
孟今今心里一咯噔,难道没骗过去?好像她那借口是有些撇脚。
她呆如木鸡,紧张得直眨眼睛。
“你太容易心软,若我没记错,你和兰二娘的关系不过尔尔。”
孟今今庆幸完自己躲过,想到辛出那笑,她耷拉着脑袋,透着一股可怜劲儿。
魏致在一旁,感觉她漫着低落的情绪,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在她抬头的时候,怆然的神色转瞬即逝,她苦哈哈道,“她那夫儿一进来,我就忍不住了。”
她回想起小时候被nainai塞进米缸里,砸打的声音里,混进了别人的骂声和爷爷nainai的哭求声。
从小的经历留给她的影响一直如影随形,让她见不得无辜之人受牵连。
只要想到二老忙碌一生,没有享过一天清福,她眼眶不由酸涩,深呼吸一口才勉强压下。
魏致从小待在国公夫郎身边,学习医术,国公夫朗素来严格,他的一言一行难免受了他的影响。
他看着她,她显然已经意识到后果有多严重,自己的语气似乎过于严厉了。
魏致神情微变,不过是做做样子,如此一想,他语气温和了一些,“赌坊的人平日做得什么勾当,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孟今今又低下头道:“可他们什么事都没做,被兰二娘牵累要沦落到风尘之地,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你冲动了。”魏致淡淡道,她可能自己没都没发现,她说这句话时夹杂着怨气,说得不只是兰二娘的夫儿,仿佛感同身受。孟今双亲都不是赌徒,她从小被她祖母娇惯,他不明白她何来的情绪,但这离他在探寻的真相靠近了不少。
孟今今觉得魏致就像家长一样,看到子女吃亏,喋喋不休的教育。
她心头有些感触,觉得他的话都变了意思,她抿唇弯弯嘴角,“恩,下回肯定不会发生了。”
孟今今向他承诺的样子,让魏致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