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国外生活,和老师是故交。”
不出她的预料,浦开济的回答里又自然而然地带上了徐望鹤。
商津浑身裹在被子里,只露一颗脑袋在外面,平躺着盯着天花板,不说话了。
黑夜让人的情感比白日时更容易脆弱,黑暗中的安静让人的心境比天明的喧嚣更容易平和。
商津忽然想念商沛了。想念和商沛一起睡,和商沛一起躺在床上在黑暗中聊天,比眼前这个总扫兴的浦开济有趣多了。虽然她是被找来陪伴商沛的人,但陪伴从来都是相互的,何尝不是商沛陪伴着她?她会失落于以前家人的偏心,可因为他们的焦点是商沛,所以她从不嫉恨。
思绪忽远忽近地翻滚,须臾,商津启唇:“我有我的爸爸妈妈和姐姐。”
两秒后,她听到浦开济平静而清晰地说:“我知道。”
商津心湖涟漪微泛,想说,他哪里知道?他要真知道,怎么还总是和她提她讨厌听到的人。
轻嘲着勾了勾唇,她又兴起,翻身将浦开济的手臂拉过来扯进被窝里抱在她的胸口,用她身体的力量压住,忍住笑意,佯装颤抖地直打激灵:“哎呀好冷呀,怎么这么冷呀,连你这座大冰山都冻住了,我们快抱着一起互相取暖吧!如果能做运动出出汗就更好了!”
浦开济回应给她以安静,若非还抓着他的手,商津得怀疑他根本不在。他的手握成拳头,似乎认为这样就能不碰到她身上不该碰的地方。商津用自己胸挤他的拳头,没几秒他便开始往外抽手:“放开。”
商津咯咯笑:“放开了怎么让你感受到我的心?热烫的真心哦。”
浦开济要站起来。
商津卷着他的手臂在床上一滚,趁他起身时身体重心的不稳,成功将他拽来床上。她马上压在他身上,低头咬住他的唇。
急促的喘息,躁动的旖旎,混乱的推搡。
不多时商津被浦开济反扣在身下。当然,浦开济才不像她是个如狼似虎的禽|兽,马上要下去。
商津搂住他的脖子,掌心从他后颈的领口钻|入,触碰他后背纵横着的凹凸不平的狰狞,脑海中自动浮现曾经亲眼见到一次的它们的样子。
“他是不是……连尸体都找不着了……”她轻轻问。
浦开济滞住。
方才被她搅动起的兵荒马乱也瞬间平息。
昏暗中,浦开济注视她此时并不怎么清晰的双眸。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商津马上又道,呼吸非常重。
她毛躁而糟乱的发丝高高翘起几绺,随着她的呼吸若即若离撩在浦开济的脸上,簌簌发痒。他还是说话了:“下个月满五周年,是老师的忌——”
商津拱起身体,用嘴堵住他余下的话。
短暂的唇舌纠缠后,商津气喘吁吁笑:“你故意的吧?刚刚亲的还不够对不对?”
即便看不清,也能想象得到她此时勾起的眼尾绽开的清艳,因为他见过。浦开济拉过被子盖住她,隔开她的同时,也挣开她。
商津掀开被子,露出鼻子呼吸,冷不防又连打了两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语音立刻带上一丝鼻音:“有没有空气净化机啊?”
浦开济没说话,只是从衣柜里整出床新被子给她。
商津没客气地裹住自己,嘴里仍不甘:“这被子还不如济哥哥你的身体热。”
浦开济不予理会,于昏暗中走回书桌前,明显不愿再靠近她。
商津倒是翻身背对他,困顿道:“你也去睡吧。晚安,记得做梦梦到我,内容要火热的十八|禁呀……这样你就不会感冒了……”
浦开济回头。
她在床上撑出一抹耸起的轮廓,跟蝉蛹一般。
—
隔天,阿金在“浦哥观察日记”里添加了两件事:
第一,浦开济一早回来,再和他一起去灵德上班。他问起浦开济昨晚加班为郎开涤做的东西完成没有,浦开济回答没有,预感浦开济这样忙得不着家的日子还得持续一阵子;
第二,浦开济的嘴唇破了个皮,怎么看也不像是天气干燥脱皮开裂的缘故……
阿金料错的是,接下来两天浦开济都正常时间上下班。
商津的失踪依旧毫无消息,因为浦开济对这件事总是漠不关心,阿金反而喜欢在灵德和温明楚聊上两句,顺便打探。
温明楚和阿金说完话,转头望向浦开济,继续正事:“大师哥,今天我这里的实验,得麻烦你一起来。”
阿金站得近,听言顺便帮浦开济看了一眼温明楚手里拿着的实验记录表,表情蓦地微变。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先截断在这里,五千五吧,还差点字数补在明天的更新里。看完记得按爪呀。
周末要去外地参加同学的婚礼,把我这个永远没有存稿天天裸|奔的人愁得呀,最烦恼的是这几天故事正进展到小津津和阿浦的关系更进一步的重要时刻。上次的剧透没骗你们,确实很快会开船,没写到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