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式的句子。
然而并没得到浦开济的只言片语。
脑筋转了转,商津寻到个新话题:“二手旧货店是以前万老板住过的地方?”
果不其然成功引得浦开济开腔:“嗯,万老板带着老师的孩子住过一阵。”
一点印象都没有……撇撇嘴,商津继续好奇:“你们为了找万老板买下那地方?”
“嗯。”
“以前万老板住的时候它就是二手回收店?”
“是。”浦开济告知,“房子表面上看易主,其实应该一直属于万老板。我和阿金买下的时候,和Memory一样,他躲在背后,让别人出面做交易。”
商津明白过来,阿金为何说那家店有特殊意义,以至于他们明明不靠经营店面为生,也要悉心打理。
浦开济突然主动问:“你当时在剧场里失踪,是你家里派来的人找到你了?”
没防备他提起这件事,商津顿一下,语音懒懒带笑:“就是我自己故意不告而别,让你忘不了我,看来很有效果嘛。”
浦开济默然。阿金昨天刚告诉他,徐羚通过她的朋友励如桑和励如桑的弟弟,得知这其实已经是商家老太太第二次雇佣大批人员四处“抓捕”商津。
商津以为他是因为她方才不小心没忍住的调戏而归于安静,觉得他好难伺候,只得寻找新话题:“万老板本名叫什么你清楚吗?”
“老板”只是以前对唱戏人的习惯叫法。万老板的名字都只是个艺名。
“不清楚。”浦开济应了她,“但我知道师母姓程,叫程——”
“我又不认识,你告诉我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做什么。”商津遽然打断他。
浦开济再次归于沉寂。
商津的兴致也被他搅坏,心口闷了口烦躁,背过身去不再看浦开济。
好一阵,谁也不说话。
直到商津听见浦开济的脚步,似要离开房间,她噌地坐起来:“我还没睡着,你不能走!”
昏暗的光线中,浦开济顿住身形:“洗手间。”
“我陪你呀!”商津爬下床。
遭到浦开济的拒绝:“不用。”
“用的用的!我帮你打灯!否则你看不清楚给尿到外面去了难道还得明天我替你清理吗?”
浦开济没吭声。
商津偷偷笑,觉得心情顿时又舒畅了,蹦蹦跳跳跑来浦开济身边,挽住他的手:“而且你离开房间,只剩我一个人,会成为妖怪对我发起进攻的好机会。”
浦开济将点亮电筒的手机塞给商津,捋开她径自走人:“不要跟来。”
“别客气嘛,没关系的,我帮你打灯呀!”商津纠缠,到洗手间门口还是被浦开济甩脱掉。她不认输地将电筒对准门上的磨砂玻璃,并照不见浦开济,她索性扒在门板上,侧耳凝听浦开济在里头的动静,活像一个变态。
可惜什么也没听见,商津气得直叩门:“你快点呀!妖怪来了呀!哎呀我好害怕呀!”
浦开济洗手的水声倒是被她捕捉到了,等他出来,商津立刻建议他换门:“……要不干脆别装门了。你以前不是一个住嘛?干什么还需要门呀。”
浦开济说:“阿金也在。”
商津好奇:“金哥他没自己的家吗?他以前也是你师弟吗?”
“不是。”浦开济解答,“他老家不在平城,一个人来念书,专升本,毕业后进当地一家化工厂上班,边工作边自学,打算再考研。老师的名气很大,阿金得知他从北京回来平城后,一心想成为老师的学生,但是没考上。后来科学院招聘,他也来了,没符合当时技术岗的条件,他又应聘了仪器管理中心的职位,勉强留了下来。老师知道他这个人后,单独考察了他,破例留他在老师的项目组里当科助。”
商津跟听名人传记似的津津有味,盘腿坐在床上进行点评:“金哥看着就是个有故事的人物。”
浦开济被商津揪住衣服站在床前没让走,听言他将阿金真正的故事道出:“他上学的钱全是他自己挣的,他父亲是赌鬼,死前欠了高利贷,死后债务全落到他头上。他当年只身来平城也是为了躲债。他进入科学院工作后不久,高利贷追来了,喊打喊杀,差点要了阿金的手,是老师帮忙处理的。”
手机的电筒在回来卧室的第一时间商津便为了省电而关掉,于是并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商津也就没遮掩自己的面无表情。她听得出来,浦开济之所以愿意和她说这么多,不外乎其中牵扯到徐望鹤。他企图让她从侧面间接了解徐望鹤。
商津揪紧他的衣服,忽然察觉眼前一坐一站的姿势不能太好,咸猪爪立刻袭向浦开济的三角黄金点。
浦开济迅速打开她的手,后退好几步。
商津抱着肚子在床上笑得蜷成一团。
浦开济在她的笑声里转身往外走。
商津忙不迭从床上跳下来三两步追上从背后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摸到的!你别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