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曾经白吃白喝阿金很久,同样是蹭饭,徐羚给人一股霸气之感,她当时就颇为没脸没皮……
徐羚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一桌的主角,温明楚和浦开济没再交谈,只阿金关心徐羚是不是化设计图又忘记吃饭之类。
不多时蹄子上桌,香气弥漫,和徐羚一般叫人无法忽视,也成了商津最感兴趣的菜,徐羚招呼大家都吃时,温明楚没等商津动筷,就帮商津夹了一只进碗里。
徐羚笑着碰了碰浦开济的手臂:“你不如明楚开窍,既然如今同在灵德工作,有空就多向明楚学学怎么体贴女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成天打光棍。”
阿金偷笑,既笑徐羚忘记早上出门前还故意不理浦开济,也笑浦开济聆听徐羚教诲时无可奈何的样子。
温明楚见商津披散的头发不断垂落,影响到她啃猪蹄,伸手帮她捋了一把:“要不要先扎起来?”
商津倒是想扎,但:“我没带皮筋。”
“我有。”凌绵主动提供,大概为了彰显她们关系好,甚至亲自起身站到商津身后帮商津扎,笑说,“表妹夫你一定不知道吧?别看妹妹现在头发又黑又粗又浓密,其实她小时候很长一阵子是秃瓢,我第一次见妹妹时,以为我大姨的二胎是个小表弟。以后有机会,表妹夫你可以问问我大姨有没有妹妹小时候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像男孩子。”
商津已完全失去啃猪蹄的欲|望,僵直着脊背满怀忐忑地瞄向浦开济的方向。他可是怀疑过她,虽然她感觉得他处于摇摆中,认定树屋那晚他是在套她的话,她仗着他没有确切的证据硬掰了一番说辞让他去自我怀疑,但他明显没相信她。
目之所及,浦开济在喝茶,和之前一样没往她这边分过目光,不知是没听见凌绵的话,还是对凌绵的话没上心。
反倒是阿金,神情非常古怪,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正在纠结,时不时又转向浦开济,欲言又止的样子。
温明楚正好奇:“为什么要给她剃秃瓢?”
凌绵拎这件趣事出来就等着这个问题,马上回答,未说先笑:“因为她长虱子。”
说到这她已帮商津扎完头发,坐回椅子里,又道,“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妹妹以前剃秃瓢,所以现在头发又多又密,可羡慕死我们这些发量堪忧的人。”
“那我真想看一看。”温明楚颇感兴趣,抬手往商津眼前拂一下,“怎么了?听到我想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吓到了?”
商津回神,桃花眼弯成月牙状:“要让你失望了,我小时候没拍照片。我妈疼我,没留我的黑历史让我无地自容~记得我现在漂漂亮亮的样子就可以了~”
视线越过温明楚,她同时发现徐羚正打量她,好像也在思考着什么。
商津顿时有种群狼环伺的危机感。不管怎样,平城确实不适合她再多逗留。她必须尽快处理掉手里的事情,远离这群人。
徐羚倏尔道:“女大十八变吧,商小姐小时候男孩子气,现在抽拔长开得和你家里人都不怎么像。”
商津的危机感应言又多一分。她不清楚浦开济究竟和徐羚分享了多少东南亚时的事情,也或许只是她草木皆兵,但当下徐羚的话入了她的耳,她确确实实只觉得试探意味浓烈。
她谨慎地斟酌该如何应对,却堵不住凌绵的嘴。
女人和女人之间话题要是碰巧凑到一块,总是特别容易忘记之前的嫌隙。凌绵便将原本对徐羚的小想法抛诸脑后,接茬应和:“是啊是啊,我也总在说妹妹表妹和大姨、姨父、沛沛表姐都不像。我妈说妹妹和姥姥年轻时更像,我是怎么都看不出来了。”
凌绵聊开了,又提起一件她自认为的趣事:“说起来,我小时候还怀疑过妹妹表妹是不是大姨或者姨父在外面和其他人偷生的,因为——”
“表姐,这种事就没什么好讲的吧?”商津强行打断她,力争不让自己的态度显得突兀,努力扯开嘴角的弧度,“我小时候还经常听你妈妈说你是从外面的垃圾桶里捡来的。”
凌绵被商津带跑了话:“我妈确实太过分,为了让我听话也不该撒这种谎骗我,害我差点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真不是我爸妈亲生,有一次和我妈吵架后还闹离家出走,想去找我亲生父母。”
商津暗自松一口气,笑眯眯:“这种玩笑如果一件件回忆,可是一箩筐。”转头她问温明楚,“应该很多人小时候都被大人这样吓唬过吧?”
温明楚很捧她的场:“确实,这种玩笑对小孩的心理伤害特别大。”
商津看的是温明楚,余光则悄悄瞟徐羚、浦开济和阿金三人。
很久开过口的浦开济在这时隔着徐羚和温明楚说:“五年前留下的资料,我明天会带去基地,今天先这样吧。”
道别得有些突如其来,倒也不能说不符合浦开济的行事作风。可不知为何,商津隐约察觉一丝刻意。
温明楚大概也认为今晚这饭局因为凌绵和徐羚,特别是徐羚的到来,变得和他预想得不太一样,所以没挽留浦开济:“好的大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