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分离。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沙哑惑人的嗓音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栗,他深沉地叹息。
☆、(21)吻
(第二十一章)
狭小密闭的空间,紊乱急促的呼吸,粘腻交缠的视线——
姜绾绾想后退,却发现自己背抵着墙,早已无路可退。
他们的距离是这样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细密地颤栗,看见他瞳孔深处倒映出的她的倒影。
“你听,”他噙着恶劣的笑,在几乎要亲上的距离对她笑着说:“你的心跳为我乱了频率。”
他喷到她脸上的气息有股侵略性极浓的灼热夹杂着一丝薄荷的清香。
呼吸乱了节奏。心跳乱了频率。血ye逆流而上,耳畔嗡嗡作响。
不,不是的。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心跳乱了,不是为了他,而是、而是,太紧张了。对,就是这样。
她抬眼,唇角拉扯出优雅的弧度,微笑:“和一个陌生男性这么近距离接触,任何人都会紧张的吧。您平日里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的吗?”
势均力敌的对峙。没有硝烟的战争。这就是他们的对手戏。
“是吗?”他压下眼睫,似笑非笑,仿佛裹挟着灼热温度的指尖抚摸着她的嘴唇,被触碰的那一刹那她剧烈地颤抖,被烫伤一般。
她骤然想起某一个Yin雨连绵的秋夜。
那一夜他们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接了一个粘腻绵长的吻,他撒着娇拉着她的手求欢,她差点就沦陷了,最终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红着脸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她却一直记住了那时他的眼神,和现在的一模一样,殷红的唇,微chao的眼梢,冶艳的眉宇,集诱惑、天真和霸道为一体,那般充满矛盾的美,动人心魄乱人心扉。
独属于季顷羽的手机铃声在这时突兀地响起。
“那孩子,是爱上你了吧?”他低头睨着她口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笑的戏谑,眼底含冰:“你呢,姜绾绾,你也爱上他了吗?”
他们无言地对峙,像深陷在旋涡,彼此捏着对方的七寸,谁先动,谁就会被旋涡吞噬,一击毙命。
姜绾绾敛了笑,面无表情看着他:“爱上了又怎样?怎么,顾老师连学生私事都要管吗?”
他用咏叹调叹息:“真是可惜啊。你还会像爱我一样,奋不顾身的去爱他吗?你,还敢吗?”
奋不顾身。
这个词,用的太Jing妙了。
她还敢吗,他还会吗——
十五岁,假借同学之名溜进他家别墅大院,把他从关禁闭的房间里放出来,两个人手拉手一起离家出走,像私奔的小情侣流浪街头。
十六岁,大半夜突发奇想要吃冰淇淋,打电话给他使着小性子撒娇,而他居然也真的奔走在凌晨的街头只为了买到她想吃的娃娃头雪糕。
十七岁,参与前辈MV的拍摄录制,结束以后兜兜转转摸着人生地不熟的路线前去布拉格的喷泉池许愿——
投一枚硬币,许下同一个愿望,一辈子在一起。
真蓝啊,十七岁那年,布拉格的天空。
记得长空寥廓,暖风拂过耳际,喷泉池清凉的水哗啦啦流淌。
孩子们嬉笑着吹着泡泡,缤纷的泡沫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色彩,一群白鸽扑扇着翅膀飞过,簌簌抖落一地白色羽毛。
他含着水果糖亲她。柔软的像果冻的一样唇,甜甜的像糖果一样的吻。
手机铃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
姜绾绾倏然又记起季顷羽那一片纹着她和他名字首字母的肌肤,泛着微红的细腻冷白的肌肤,他轻握她的手触摸的那片肌肤,和纹身覆盖下的强有力的心跳。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我这里无可替代啊?”她带着寻衅的笑看着他。
“因为跌宕起伏,所以才刻骨铭心。我长大了,顾以珩,我想要平平淡淡的相濡以沫的爱情,我过了看偶像剧的年纪,也不再渴求那种惊心动魄的爱情。”
“我很久都没有回忆过去了呢。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他一瞬的惊愕被她尽收眼底,她笑着继续道:“我已经不爱你了啊。”
——我已经不爱你了啊。
轰!顾以珩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哐啷一声狠狠砸下,直直坠落在心房上。
他看着她镇静自若地接了电话,和电话那头他的队友说着俏皮的情话。
——想你了呀哥哥。怎么可能不想呢。
——没吃饭呢。好饿的。下次我们去吃那家日本料理怎么样?
——什么?不要不要。这首歌不许再写我了!!
方才她仿佛带刺玫瑰一样的笑似乎只是他的幻觉,此刻她对着电话那头的他语带娇嗔,笑声轻快,眼睛澄亮,双颊绯红。
他那因为疼痛而不住痉挛的心被失去她的巨大恐惧攢紧。
就是这样的笑,一模一样的笑,曾经对他绽放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