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态度给气到,看这一院子的人跟无头苍蝇似的东翻西找, 他不由得问道,“看这样子, 陆大人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
陆徵脸色一白,却避重就轻:“不过是些小物件。”
马县令可不相信, 正想多问几句,忽然耳旁传来破风之响,一支小箭擦着他的脸颊射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柳枝等人立刻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道:“大人您没受伤吧!”
包铮则和几个马县令带来的护卫一同追了出去, 却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马县令惊魂未定,那支箭明明就是对着他来的,连陆徵一根汗毛都没碰着,这些人围着陆徵是几个意思?!
好在一旁的乡绅在回过神来以后连忙劝慰马县令,才让他心情舒服一点。而符师爷已经走上前去将那支小箭拿了下来, 递给马县令。
小箭是红色的,上面还带着一张纸条,马县令一看就惊住了:“红衣盗!”
一旁的几位乡绅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五颜六色,红衣盗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可从他们家中劫了不少东西去,其中有人侥幸未曾被关顾,在这种时候也不能露出窃喜的表情,还得和他们同仇敌忾。
“大人快看看,红衣盗偷了陆大人什么东西去了?”
马县令正准备展开纸条,冷不防陆徵直接扑了上来:“还给我!”
马县令没防备,东西被他抢了回去,但他还是眼尖地看见了上面的两个字,顿时顾不上恼怒陆徵的行为,不怀好意道:“陆大人,你的官印可还在?”
陆徵脸色一变,却还是梗着回道:“我不知道马大人是什么意思?”
马县令难掩得意:“陆大人还是将那纸条念一念吧,免得流言四起,到时传到了京中,官印遗失可是大罪,陆大人也不想父兄为此受到牵连吧。”
“马大人慎言!本官还有事情,就不多陪了,包铮送客!”
被人下了逐客令,更令马县令相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肯定是因为陆徵那张告示惹怒了红衣盗,才让他偷了陆徵的官印。待到他将这件事报上去,不仅陆徵官位不保,那红衣盗做了这种事情,朝廷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定会派兵来捉拿他归案。到时候这一石二鸟,将这两根眼中钉都给拔掉,岂不是快哉!
这么一想,马县令也顾不得再与这些乡绅客套,连忙告辞。
其中一名乡绅连忙道:“马大人,我们今日不是要逼陆大人尽快破了卢大善人的案子吗?这话都没说,您怎么就要走了?”
“您这话说的,陆大人的官印都丢了,想来也是没心情再破案,再者,就算他应承了,到时候那案卷上没有他的官印,不也是没用吗?”马县令又拱了拱手,“诸位,诸位,本官真是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与诸位喝茶。”
马县令脚步匆匆地回去了。
几位乡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前问马县令的那名乡绅问道:“这件事诸位怎么看?”
众人都没说话,一人冷笑一声:“这私藏官印可是重罪,这红衣盗真是无法无天,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送他一程?”
“如此,会不会得罪那位陆大人?”
“丢了官印,他还是什么大人,莫说官位不保,恐怕还有牢狱之灾。再说,你们当马大人这么急匆匆回去是做什么,他们二人不和,恐怕马大人还乐见我们如此知情识趣呢!”
其余几位乡绅没说话,想来是心中还有顾忌。
这人却拱了拱手:“某可不信诸位没有心动,红衣盗为祸青溪县已久,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他偷了某的传家宝,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某是绝不会坐视的,诸位告辞!”
待他离开后,剩下的几名乡绅对视一眼,纷纷叹息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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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后衙,小团体围坐在一起,一点没有丢了官印的沮丧样。
铁蛋正在学马大人的样子:“陆大人还是将那纸条念一念吧,免得流言四起,到时传到了京中,官印遗失可是大罪,陆大人也不想父兄为此受到牵连吧~”
众人纷纷大笑,柳枝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道:“你们别促狭了,要不是这位马大人如此合作,这戏怎么会这么逼真?”
陆徵含笑着看着他们,手上把玩着那只容禛送的手弩,先前那射过来的小箭正是这只手弩发出的,他将手弩固定在了墙檐下,用一根绳索牵动弩机,待到时机成熟,只要拉动绳子,就能发出这支箭。也正因为如此,包铮带他们追出去才没有看到人影。
“行了,最重要的还是顾秀才那一手几可乱真的字迹,不然我们也没法让他们相信啊!”游小五不甘示弱插上一句。
顾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众人意识到他的存在,顿时收敛起来,免得太过得意忘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为了让马县令相信陆徵的官印真的被偷了,他们才在他面前合伙演了这一出戏,而这一出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张纸条,可他们几人连字都写不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