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的枫树在灵璧大道拖拽出细长的影子,林禄安的头顶就是陌生苍白的石板聚成温暖的欧式建筑,他坐在编制的吊椅上摇晃,空气里有一股海风的气息,山下就是海洋沿岸。
热情美丽的法国情人与偶遇的熟人交谈,林禄安静静看着,许久发现熟人面熟不已,好莱坞大道离这里不远,如果没猜错,这人应该和影视剧挂钩。
呼唤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依德向他招手。林禄安走过去,越靠近紧张,终于看清这个高大性感的白人女性是谁。是大荧幕里C位的主角某金人颁奖台的致辞者。
林禄安浑身僵硬,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喜欢人家十几年了,这对女性来说是极其冒犯的。看来魏颖带来的不全是坏处,要不是他惊人的背景他可能一辈子接触不到自己的偶像。
依德没注意到他的反应,笑着介绍道:“禄安是我的家人。bunny,这位是我的朋友安……”
“我知道,我知道。”
林禄安的语言系统混乱,口不择言地回想小学义务教育外语学的第一套对话,how r u被他咀嚼咬烂堪堪停住。依德表情Jing彩地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拍拍他的肩头,然后朝熟人伸出手,“给小粉丝表现一下呗。”
妩媚火辣的美国女星露出完美的笑容,她摘下墨镜,会电人的碧眼灵巧一眨,继而大明星张开怀抱抱住呆傻的粉丝,甜美的声音响起,“sweetie,很高兴遇见你。”
林禄安的呼吸都停了,他愣怔的模样被另外两个人尽收眼底,依德不顾形象地大笑,摸摸兔子的脸,佯怒道:“看看你把我家bunny吓得!”
话了半天家常,女明星赶行程,被助理催着上车,走时送给粉丝的飞吻又让林禄安飘飘然了。
走去画材店的路上天色渐暗,夕阳下的街道生出神秘Yin郁的味道,林禄安手里拿着一片枫叶,他旋转两圈,风从他手中卷走树叶,渐变的爪叶随着风飘到一家店门口。
林禄安追着风跑过马路,十字路口的车流量正值高峰,他的眼睛往脚底长,拐弯的车险险擦过腰侧。不等司机破口大骂,林禄安推开店门。
明亮的药店内摆列千种药品,林禄安直奔收银台,向店员指明物品,付款后他把药品紧攥在手里,出门直奔公共卫生间。
薄细的纸条被汗水浸得shi透,林禄安呼吸紊乱,视物不清晰地狠眨一下双眼,他又揉揉眼眶,沾水的眼睛被水晕得通红。
浮现的两抹红如血深,林禄安的手一抖,试纸掉到地上,他赶紧蹲下去扔到便座里冲了。脑子像被塞了浆糊,简单的思忖都做不到,七八次尝试后紧扣的门锁终于被打开。
外开的门撞到醉酒的流浪汉,浓烈的酒味加剧林禄安反常的肠胃。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最近易怒嗜酸暴食的状态,他早该猜到的,烦人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林禄安无由地弯腰庇护下腹,躲开流浪汉暴躁的推搡。
依德在马路对面夹着电话整理画材,他看见林禄安从卫生间出来,扬起温柔的笑容,说道:“马上回去了,才一下午就受不了了?”
林禄安以为在和他说话,抬起的眼帘缀漫水珠,眼尾漫上描红,他疑惑地哼一声,尾音上扬,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
“怎么了bunny?”
依德把手机挂掉,姣好的面孔布上担忧的神色,轻轻擦去他滚落的眼泪。林禄安摇摇头,也不说话,久到依德的手都擦酸他才开口,“我饿了。”
林禄安没有吃晚饭,他回家后回到书房坐着,夜晚的窗台还保持午时的凌乱。他坐到软垫上,脑袋昏沉地抵在玻璃边,眼睛向山下看,与来时那天一样,火树银花星罗棋布的建筑绘成一座爱乐之城。
没有一片灯可以融入一个多于的他,林禄安攥住抽疼的指尖,沉思了一下。从今天开始是两个人。他想上海的车流馄饨还有老家的笼包湖水,讽刺的是他已经记不清这些事物的味道和模样了。
起因都是那份出头的烂项目开启他更上一层楼的倒霉人生,家庭是烂出蛆虫的排遗物,事业还嫌他烂得不均匀,附加的浓黄腥水迎面瓢泼。
如果东海那天船沉了就好了。林禄安的手被他抠破皮,他仿佛得到新的希望,乌黑的眸中照映着洛杉矶灯火的光影,嘴角也露出餍足的笑容。也许纽约能给他带来绝望,也可以带来生机。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玻璃照出靠近者的身影。
魏颖一进门就看见林禄安甜腻的笑容,笑得像甜蜜素加多的nai油蛋糕。乖顺的宠物朝他张开双臂,魏颖受宠若惊地停顿一下,赶紧搂住他。林禄安身上的香味愈发浓烈,隐秘的领口缝隙下藏着勾人的yIn香,魏颖趴在他的颈窝内使劲嗅,舌头和嘴唇在皮肤上留下色情的水痕。
他好像吸了一种烈品,上瘾的剧烈快感激发所有藏在伪装下的性欲,产生的依赖感让他恨不得死在林禄安身上,胯下相连构成连接灵魂的锁链,死了他也要每时每刻Cao他的逼。
他一声一声叫林禄安兔子,兔子该张开双腿露出交配的性器官,两腿间的血ye会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