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俞白林睡得并不踏实,他确认自己前一晚断片断得彻彻底底,不然也不至于到底是自己占了人家便宜还是被人家占了便宜都不知道。但是在这晚的梦里,他却真真切切地把昨天没体会到的事情又过了一遍电影。
他的下体被一处温暖的甬道包裹着,身下的人眼角泛着红色,略长的头发洒在枕头上被微微汗shi。肌肤相亲的灼人温度和耳边散落的喘息声都无比的真实,以至于俞白林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抓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俞白林又重重的躺了回去。他努力忽略已经勃起的分身,在床上催眠自己了一会儿无果之后,干脆任命般的把内裤扔到一边去,伸手按亮了床头上的台灯。
俞白林床的正对面就是一面落地穿衣镜,床头有个遥控器,按一下就变成一副画,再按就是一面镜子。他很少站在这面镜子前面穿衣服,毕竟后面就是床,很难看到全身。而这里之所以存在这面镜子,可以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奇怪性癖——自慰的时候要对着镜子。
床头灯只有一点暖黄色的光晕,他半靠在床头,腰下塞了个枕头。很多第三性别者的男性特征都发育的不是很完全,但是这一点在俞白林的身上完全不存在。他的Yinjing笔直漂亮,完全勃起后露出圆润的头部。
俞白林并不着急,他向来很会取悦自己。一手在自己腰腹处来回抚摸,另外一只手捏着一侧粉红色的ru珠轻轻捻动。
“唔……”他微微仰起头轻声叹息着,忘记摘掉的眼镜后面是没有焦距的瞳孔。
在寂静的夜里,身体感官被无限的放大,但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有些迷蒙的画面。他在和一个男人忘情的亲吻,唇齿相交发出的水声不绝于耳。明明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点的男人乖顺的躺在身下。床头放着的昂贵的身体ru被拿来凑数当润滑ye,当他把自己的分身挤进那个炙热狭窄的甬道的时候,那个男人皱着眉发出了一声呜咽。接下来就是毫不克制的呻yin声和rou体碰撞的声音。
“哈啊…要,要来了。”俞白林小腹一阵痉挛,大腿微微颤抖,射出来的那一刻脑海中想起的是麦启星在快要高chao的时候抓着他索吻的样子。
我居然是上面那个。
这是俞白林在贤者时间里思考的第一个问题。
我居然是上面那个。
这是俞白林洗完澡冷静下来之后给林雨发的短信。
前一晚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完全不记得两人之间发生的事,而在记忆回炉之后,所有的香艳画面一股脑的堆了过来。俞白林红着耳朵把自己重新塞回了被窝。
太糟糕了,居然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一夜情了。
俞白林这样想着,慢慢又进入了梦乡。
一大早上醒来看到好友没头没尾的短信,林雨咬牙切齿地打了五个电话,把还在睡梦中的俞白林吵醒了之后立刻展开了音波功击,“你丫儿是不是有病?你真去找人家要负责去了?”
“啊……”鉴于昨天大半夜的起来折腾了一趟,俞白林此刻还在半梦半醒中,“不可以吗?”
“呵呵。”林雨翻了个大白眼。
“我昨天梦到他了。”俞白林从床上爬了起来,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然后随口丢下了重磅炸弹,“春梦。”
“嘶……”林雨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初她和俞白林还不熟的时候也觉得他就是天生冷淡的性格,后来她才发现,俞白林话少只是因为他的直线大脑经常一开口就是惊世骇俗的内容,所以干脆少说话以免说错,等混熟了之后,俞白林便开始展示他这种直球的说话艺术,时常把林雨噎得无话可说,“不是,哥,咱倒是也不用说的这么详细。”
俞白林似乎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哪里有问题,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下周我去找他拿裤子。”
“您能不惦记您那个裤子了吗!”林雨有时候就是很想把他大脑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哪里搭错了弦,瞥了一眼日历,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样问道,“哦对了,你妈后来又联系你了吗?”
“没,不过青桦倒是给我打过电话,说今年他拿到国家奖学金了。”俞白林有一个弟弟,俞青桦,现在正在文华大学法学系攻读研究生。
“哎,我说你也长点心眼,他们自从有了你弟之后都没管过你的死活,现在开口问你要钱你也真给,我都要夸你两句圣母玛利亚了。”林雨明知道俞白林这个倔劲儿劝也是白劝,但是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
俞白林的老家在文华市下辖的一个小县城,他是家里老大。父母都是很传统的想要男孩延续香火的家庭,所以俞白林从小就被父母嫌弃,很少受到疼爱,尤其是在他七岁的时候,父母给他又生了个弟弟之后,除了家里饭桌上还有他一双筷子之外,基本没有对这个老大再倾注任何心血。
好在俞白林聪明又自强,初中毕业考上了文华市第一中学,从此离开了父母,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父母也再也没有管过他,可以说是单方面与他断绝了联系。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他才错过了动性别矫正手术的最佳时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