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角的三哥淮遥被抓入宫,做的是三鲜雪泥之景的景官儿。
是将虾rou、鱼rou、贝rou,三种极鲜食材填入景官儿胞宫内,用人的体温将食材捂暖,宫人们用捣杵在景官儿的肚皮上不断捶打敲砸,直至腹中鲜rou化为软泥,再从xue口压出,抟成雪白的泥丸,由御膳房烹制好,味道鲜美,口感爽脆。
Yin馗离传景官儿入寝殿,一是刚得了洛午舟那几句话,心下欣喜,二是看洛午舟身体欠佳,人也清瘦了,想要给洛午舟尝尝这鲜味,补补身子。
于是几个景官儿被公公送进寝殿内,淮遥亦在其中。
宫人们搬来几个盛装着鲜rou的大桶,将景官儿们一字排开躺下,皆解掉裤子敞开大腿,用勺把鲜rou足足地填进胞宫内。景官儿们的肚子越塞越大,高高隆起如同小山,然后用木塞子将宫口紧紧堵住,这第一道工序便准备好了。
Yin馗离高坐在椅上,托着腮望向底下一排大肚子,轻轻闭了闭眼,一边安公公了解,便挥动拂尘。
宫人们拿来捣杵,这捣杵整个由石头打磨而成,足足有半人高,一头是握把,另一头浑圆大如西瓜,整个捣杵足足百斤重,几乎相当于一个人的重量。
宫人抡起大杵,一下正正砸在景官儿的肚腹中心。
所以洛午舟赶到寝殿的一刻,正好听见景官儿们爆发出的不似人声般激励惨绝的哀嚎。
景官儿的肚子里填的都是软rou,所以大肚子十分柔软,胞宫韧性也十足,这一杵砸下去,那高高隆起的滚圆肚子中心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肚rou一下子全被推挤到四周,漾起一层rou浪。还没等第一声惨叫停下,宫人又是一杵,这下砸在上腹,景官的上半肚子立刻凹憋下去,下半肚子高高往外挤着,皮肤都快被撑裂,又是一杵落在下腹,刚在还尖尖凸起的下腹又瘪了,鲜rou全都被挤到上腹。
于是这又大又软的肚子被巨大的捣杵砸得不断变形,肚rou激荡,一会这里凸,一会那里凹,惨叫声不绝于耳,场面惊心动魄。
洛午舟险些站不稳,他扶住门框,抬头去看高座之上的Yin馗离。Yin馗离恰巧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洛午舟赶快移开眼睛。
人没死。
约定没有被打破,洛午舟是不能再忤逆皇帝的。
淮遥第一次做景官儿,他躺在那里,只觉得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肚子爆炸般疼痛,每抡一杵,他都感觉内脏快被撕裂了。
宫人们砸得老练,不仅砸景官儿们正面,又把人侧过来,往侧腹上砸去。淮遥口中吐涎,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哀鸣,这沉重的捣杵快把他砸烂了,耳边只有“咚咚”的巨响震荡,和噗叽噗叽腹内鲜rou与脏器被砸烂的声音,他只觉得死掉算了。
忽然宫人们停下,淮遥还以为终于结束,他还没来得及喜悦,忽然他的xue口中被粗鲁地捅进一只手,连着胳膊狠狠插进他的胞宫。他惨叫一声,感觉身体被从中劈开,宫人的手伸进去,使劲翻搅着rou泥,将没被捣烂的翻到上面。
淮遥感到胞宫内已经疼得发麻,宫人抽出手,有堵上木塞,捣杵一砸,淮遥高隆的腹部立刻又凹陷下去。此时他雪白的肚皮已经被砸得一块块黑红淤青,捣杵重如千斤,几乎要把人砸透了,最扁处快要对穿,淮遥的脊柱一下一下承受着冲击,骨头都快要碎裂。
他发出一声惨叫,猛地吐出一口血。
“陛下。”洛午舟心里着急,这么砸下去,没准真的会砸死。
Yin馗离脸色微沉,缓缓开口道:“午舟,你之前对朕说的话,难道不算数了么?你说你听朕的话,依朕的意,难道是在骗朕?”
洛午舟银牙紧咬。
他忽然觉得,如果他不曾是教书先生,如果他不曾读过圣贤书,如果他也和Yin馗离一样麻木无情,或许他也不会在君威与人命之间陷入两难之地。
淮遥此时如坠地狱,他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嚎,他痛得恍惚,他恨得入骨,他的二哥就在宫中惨死,如果他们不是双儿,如果他们不被掳来,如果不是这狗屁的帝王,大家都不会死。
淮遥紧绷着身子,他双目圆瞪,口中流血,尖声嚎叫:“皇帝———我杀了你这狗皇帝———呃啊———!!”
一瞬间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安公公一下子抬起身,正要把人拉下去砍头,忽然从殿外闯进来一个人。
竟然是菱角。
菱角一进来就看见三哥淮遥大腹肿胀,口中吐血,她此时赤足狂奔,头发散乱,表情近乎绝望的癫狂。她手中拿着她唯一的一支簪子,竟往Yin馗离的座位上奔去。
“杀了你!所有人都能活!”菱角大叫一声,就往上扑。
可她怎么可能做到呢。
少女细细的胳膊被旁边的宫人一抓,大手一攥便把她手腕折断。簪子啪地落地,菱角的身形猛地顿在那里。
少女颤巍巍穿过头,她含着眼泪的眼睛最后望了一眼淮遥。下一秒血柱从她脖子上喷出,噗地如喷泉溅射一地。
“不要———”淮遥目眦欲裂,他拖着肚子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