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馗离大步踏出偏殿,脸色沉郁,左右宫人皆噤若寒蝉,唯有安公公紧跟左右。
他凭什么否定朕,凭什么看不起朕。天下人都可以站在朕的对面,只有洛午舟他不可以。Yin馗离咬紧槽牙,胸中怒火极旺,又舍不得往洛午舟本人身上撒气。
于是偏头对安公公道:“朕去后宫一趟,备软轿,布置宝座。”
安公公心领神会,宫人们也四散而去,不多时,一顶载着香扇宝座的软轿便抬了上来。
何谓香扇宝座?
是将景官儿的胞宫填塞得高高的,正好合适成年男子曲膝坐下的高度,座位既不能绵软无力,也不能坚硬生冷。于是宫人们将细沙与石块混合,一并灌入景官儿的胞宫内,直到肚腹膨隆耸至常人小腿高度,再用松香牢牢封住宫口,这样用肚腹制成的椅子,肚皮柔韧绵软,内里承托坚实,坐感极佳。每次陛下就座之后,胞宫便被反复碾磨出血,血ye流不出去,在胞宫内将砂石淹浸得越发有韧劲,于是座椅越坐越舒适,越坐越宜人,直到景官儿宫胞碎裂,血ye流尽,这座椅也就弃旧换新了。
景官儿就这样手脚被缚,仰卧着抬上轿子,左右立上宫扇,支好华盖,Yin馗离大步上轿,直直往那景官儿肚腹上坐了下去。
这是个新座椅。景官儿的模样也青涩,刚一受力,就难以抑制地呻yin出声。宫人抬轿,总有起伏颠簸,Yin馗离只觉得微微晃动,但景官儿却感觉自己肚子上的重量颠来倒去,像石磨那重如千钧的大盘在自己坚硬的肚腹上碾磨,肚内的砂石就像利剑尖刃,在重压之下捣得胞宫破烂,五脏皆碎。
景官儿愈发难以承受,他肚腹高挺,目眦尽裂,高声哀啼,凄厉不绝,从嘴里往外不断呕出鲜血。
“不懂事的东西。”安公公斥道,又问Yin馗离:“皇上,座椅吵闹,老奴立刻封了他的嗓子去。”
Yin馗离抬手制止:“罢了,让他叫出来。朕高兴。”
这高高的软轿子摇摇晃晃,从寝殿到后宫晃了一路,这凄惨的哀鸣就响彻一路,周遭的宫人们闻声躲避,各个噤若寒蝉。偌大后宫,竟如同恶鬼横行的地狱般,Yin森诡异。而Yin馗离岿然不动端坐香扇宝座之上,面不改色,神态怡然,眼眸里透出癫狂的欢乐和快感。
一行人行至后宫一处院门前,便把轿子落下。此时那景官儿已经满口血沫,双眼翻白。Yin馗离站起身,那景官儿又痛yin一声,惹得Yin馗离抚掌大笑。
他抬起鞋子,往那景官儿高耸的肚皮上踩了踩,景官儿坚实的肚腹一阵抽动,又惨叫着呕出几口血,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椅子不错,”Yin馗离说,“下回送给朕的好午安,叫他也尝尝这香扇宝座的滋味。”
安公公只能应和。
宫人退下,Yin馗离只带着安公公踏入院门,刚一进去就看到几个宫女端着几盆血水从里面的屋子里跑出来,又有几个宫女端着热水跑进去。屋子里传来一阵一阵痛苦的呻yin,然后有婴儿呱呱啼哭的声音。
“他今日又生了?”Yin馗离一边问安公公,一边径直往屋里走。
“回陛下,按照您的吩咐,日日给侍君娘娘用那汤药,因此每隔些时日,都有几个皇儿降生。”
Yin馗离面无表情道:“不错,进去看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