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跑来和我装委屈。”
夏冰之皱起眉头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还是认输的叹口气,抓着她塞进车里然后发动引擎驾驶车子开出去。于昔坐在副驾驶慢半拍的系上安全带,她吸吸鼻子,“去哪?”
夏冰之咬牙,“给你卖了。”
听到这话于昔破涕而笑,鼻涕差点笑出来她赶紧用纸巾压住,鼻音很重笑意也浓,“好呀,卖给冰姐姐好不好。”
夏冰之斜眼瞟了她一下唇角也弯起一点,脸色缓和,她说:“我跟你说,我最近破事特别多,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总给我找麻烦。”她沉yin一下又补一句,“没说朵朵,朵朵那件事我到现在都没想通。我是对不起她,但我这个人很坏,我不会去难为自己怪自己。”
于昔扯着安全带子一下又一下的,她小声的“哦”了一声,说:“所以你就怪我。”
夏冰之收声认真的看着路况,半晌,她说:“如果你能狠心一点,或者,心软一点,我们三个不会像现在这样。”傅朵就是手持圣剑的裁决者,她装傻的时候她和于昔都能存活,一旦她决定睁开那双审判的眼,圣剑就会砍向两个背叛者。
讽刺的是,她和于昔都不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相对于说惧怕,她们更像是在享受在剑下的狂欢。
“我和多多,那天什么都没发生,她可能在试探也可能是在表达对我的失望。”夏冰之停好车看向于昔,“我懒得理你是因为我脾气很差,我生气也不想让你好过。两个原因,一,你自己都出轨有什么脸去质问朵朵的事;二,我不是你的人,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也没资格管我。”
于昔哼一声抱着手臂,“别骂啦,别骂啦。”
夏冰之下车打开副驾驶那面的门,“下来,打算赖到什么时候。”她又去掐于昔的脸,“刚才你还骂我,谁给你的胆子?”
于昔咕哝几句跟着下了车,她环顾下四周只觉得熟悉,而后猛然想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夏冰之的家,真正意义上的家,不是租的公寓,是她成长的地方。她的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弟弟住在这里,夏冰之因为工作忙后来搬出去了。
夏冰之和她解释:“我答应妈今天回来,但我们的事也需要解释,就把你也带着了。”
“哦哦。”于昔点头分外乖巧,她指了指牌匾都褪色的一家小超市,“我去买点水果再上楼你不用等我,我记得路。”
“好。”在于昔转身走的时候夏冰之又拉住她从后面抱上她的腰,她说:“小于同学,我升职的事不是万容纶暗示你的那样,她故意误导你的。不过这个事很复杂,有机会我说给你听,好吗?”
于昔感觉从前的那个夏冰之又回来了。
可能是这个特殊的地方让她们回忆起从前,谁都不忍打破这份温柔。于昔应下,“知道了。”
夏冰之的弟弟刚上高中住校不在家,听说于昔要来她的妈妈又多炒两个菜。等于昔敲门进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好了,中年女人笑得和蔼,“小于,一晃多少年啦,你可好久没来看阿姨了。”于昔笑着招呼,和阿姨聊起来当初和夏冰之一起上学时的趣事。
吃过饭夏冰之给她塞进自己的卧室,“睡一会儿?等下班的时间你再走。”她的声音很柔,因为性格的沉稳让软糯的鼻音也变得有气质,并不像小女孩的那种甜而是成熟的温柔。
于昔点头然后抱着她的被子滚了滚,只不过夏冰之很少在家住上面并没有她的味道,有点可惜。
夏冰之又忍不住揉了下她的脑袋,轻声说:“小于同学……要是当初我……”她收了声勉强一笑,然后出了房门和妈妈谈事去了。
当初?当初的于昔很内向,连喜欢都不敢表达,她被美女班长拿捏的死死的。
可能如今也是……
夏冰之在妈妈的房间里关起了门,她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我学历没那么高,经验也都是在底层,又是个女人,想爬上管理层太难了。”她妈妈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反正都是那个老东西想赔偿你的。”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女儿和儿子都是他的,他们拿他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她妈妈又问:“他想娶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他们有孩子吗?”
夏冰之睁开眼虚了虚,“他们没有孩子。那个女人叫——万容纶。”
她爸爸自从离婚之后再没过问过一家老小,当初那个年代抚养费也不多物价涨了抚养费也没变这么些年依旧给的那么一丁点。夏冰之不想上赶着找有钱的爸,她想让那个老头自己内疚,这两者的区别一个是要账的鬼另一种则是心安理得的吸他的血。
所以她毕业选择了他的公司,可是没进去总公司只能退而求其次到了万容纶这。
终于老头子在万容纶的影响下发现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勤奋努力又可怜的乖女儿。他开始主动提出补偿,夏冰之也不推辞,尽可能的多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随着她的了解她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想娶万容纶,不仅是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