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君,有个好消息,皇后娘家出事了。”鹤渡飞身边的火魔说。火魔是鹤渡飞曾经的左护法,被慕容越特许不受宫刑也可以在后宫随意走动。
“什么事?”鹤渡飞问。
“东阳王发动兵变未遂,已经被陛下当场用箭射杀。杨乔与之前和东阳王过从甚密,杨尚书家现在已经被控制。”东阳王是先帝的四皇子,生母是出身世家的陈惠妃。先帝喜欢四皇子胜过长子,甚至动过另立储君的心思。
“杨楚楚是东阳王的侧妃,她与杨乔与是一母所生,还真是棋差一招。他们有什么理由反对陛下?”
“陛下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后宫之内只有男妃。于是,有人传言太子并非陛下亲生,要废去现在的帝后,重振朝纲。”
“不自量力。”
“皇后那边有什么反应?”
“皇后亲自去朝堂之上找陛下了。”
“这个热闹,我倒也想看看。”
杨思齐和杨乔与都跪在地上,眼神看着地面,不敢抬头。慕容越的人在杨府搜出了杨乔与与东阳王的信件。罪证确凿,毫无抵赖的可能。而慕容越正在审问杨思齐是否参与此事,东阳王是否还有同党。
“皇后来了。”慕容越说。
“妾身给陛下请安。”杨娇说。
“今天才出了这样的事,我何能安?”
“东阳王已伏诛,乱臣贼子也已抓获,陛下应当高枕无忧。”
“高枕无忧?恐怕是卧榻之侧,还有他人酣睡。”
“妾身前来,正是为了清君侧。杨尚书教子不善,以至于惹出今日之祸。妾身提议,杨尚书与杨少府论罪当斩。”
“阿娇,你不为你弟弟说话,也总得为我辩驳两句啊。你弟弟是罪有应得,我也是被他蒙在鼓里。”杨思齐说。
“杨尚书真是老来昏聩,连规矩都忘了。”杨娇说。
“臣方才失言,向陛下和皇后请罪,请陛下和皇后将臣与犬子从轻发落。杨家人丁稀薄,还请陛下留犬子一命。”
杨思齐在石质地板上磕头不止。杨娇冷眼旁观,突然,杨娇拔出慕容越腰间的佩剑舜,直接指向杨乔与。杨乔与被杨娇的眼神和动作吓得连连后退。杨娇步伐有力,一步步走得稳当。
“阿姊不要,阿姊,皇后殿下,求求你……”杨乔与只剩下求饶。
最后,杨娇一剑砍下了杨乔与的头,那颗头还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似乎在眨眼睛。杨乔与血溅当场,血甚至溅到杨娇的脸上。舜的刃边滴着鲜血,杨娇拿着舜又走向杨思齐的方向。
杨思齐跪在慕容越脚边,一直喊着:“臣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念臣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陛下让皇后饶臣一命。求陛下……”
杨娇拿着舜放在杨思齐后脖子处,慕容越出手握住杨娇的那只手,说道:“阿娇,够了。”
即使是躲在后面的鹤渡飞,见识到杨娇的狠心也是有点惊讶。
“舜存在的意义就是斩杀逆贼,妾身不过秉持先帝遗训。”杨娇从慕容越怀中拿出宣纸,擦拭剑上的血迹。
慕容越拿过舜,将它放进剑鞘中,说道:“杨尚书可以不杀,不过皇后认为应该如何处置他们?”
“罪臣杨氏,免去尚书之职,削去国公之位,个人私产全部充公。小杨氏之妻子全部流放漠北。东阳王所有子女贬为庶人,流放百越,侧妃杨氏出家为尼,其余妾室全部再嫁他人。”
“就按皇后说的办。不过,郑国夫人的封号可以保留,杨家财产不必查抄,就让岳父岳母安享晚年吧。”
“臣谢陛下恩典,谢陛下恩典。”杨思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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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红姨娘上吊自尽了。”秋霜说。
“她不是还有个女儿吗?这就受不住了。”杨娇说。
“她在杨府耀武扬威的资本就是生了个儿子,儿子出了这么不要脸的事,她也没脸活下去。”
“这么多年,我这口气终于出了个痛快。阿爹这么在意后嗣,我偏要让他断子绝孙。幸好杨乔与成亲多年也只有女儿,我的心里舒服多了。”
“殿下才是杨府最有福气的人。”
“传一下姬君未和杨乔往,我要见他们。”
姬君未是姬君阔的庶出弟弟,杨乔往是杨娇的堂弟,二人掌管了皇宫的禁卫军,而他们都是皇后势力内的人。
在慕容越登基之后,姬君阔远征漠北,镇守边关,多年来从未回来。姬君阔的父亲病重而亡,而当时战事吃紧,姬君阔只能遥相远拜,不能亲自尽孝道。姬君阔继承了忠义侯的爵位。慕容越封他为镇北大将军,亲自下令夺情守职。
东阳王之死让杨娇回想起先帝驾崩前的事。先帝病重,在太子与四皇子之间犹豫不决。先帝不喜太子身边男宠多,只有一个子嗣,且太子妃生性傲慢跋扈。杨娇在为先帝侍奉汤药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藏在宣室殿正殿书柜内的机关,里面藏了两份密旨。
其中一份说,传位于太子,但太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