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归被他说得更羞了,秦弈端着水进来时他还没缓过来,秦漠把段云归放进秦弈手里,自己穿好衣裤收拾了床上的布单子和地上一片yIn秽,秦弈给段云归擦身子。
段云归一动不动窝在秦弈怀里,他睫毛上还挂着泪,嘴巴被嘬的有些肿,身上的痕迹就更不肖说了,全然是一副被人玩弄过的样子。
其实要段云归站在那,他身量并不比同龄人低,也并不孱弱,他长得好看却无娇弱之意,旁人并不会觉得他是个双儿,可一到了床上,他就是生了媚骨一样勾人,秦漠和秦弈都十分庆幸将他买了回来,要是段云归流落到娼ji馆,秦家兄弟怕是要悔恨后半辈。
当时那人牙子是路上碰巧瞧见段云归长得好,他不知段云归是个双儿,也没想把段云归在这村子里卖出去的,只是捎带着到时候寻一处娼ji馆卖了 ,没曾想这里还有人会花白花花的银子买一个男子。
段云归穿好衣裳就坐在院子里发呆,旁边的竹筐里放着秦漠买回来的零嘴,秦漠平时要去镇上做工,三天两头的不在家里,秦弈主要是照料庄稼,平日里家里就他和段云归,秦漠每回回来都会给段云归带些零嘴小吃,像是把他当孩子似的。
晌午秦弈把张寡妇给的四枚鸡蛋拿了出来给段云归做了炒鸡蛋,秦家里不养鸡,若不去镇上买,平日里是吃不到鸡蛋的,家里养鸡的人家也舍不得多吃鸡蛋,这鸡蛋去集市上一枚就能卖两文钱,自然是卖了最划算。
段云归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知晓这秦家兄弟待他是好的,当然,除了秦漠会打他屁股这事。
午饭顿顿段云归吃的都是白面饼子,那兄弟俩自己啃的要么是窝窝头要么就是粗面饼子,段云归偷偷咬过一回,那窝窝头硬的差点硌了牙,可段云归还是有些无法说服自己因为这一点恩惠就甘愿做他人妻。
在这里待的大三个月,段云归过得是不差的,隔三差五他俩从山上猎了禽兽回来还能吃上rou,他俩上山时就会将段云归锁住,他们是不带段云归上山的。
秦弈下地时他会将段云归带着,段云归也不需做什么,就歇在树荫底下,身旁放着水罐,秦弈偶尔过来喝几口水,到底还是有些怕段云归跑的,毕竟刚开始段云归可没少闹这事。
在田地里其实根本不需秦弈刻意去盯着段云归瞧,这田地里全是人,不用说大家也会帮着看着点,这是村里默认的传统,要是哪家买来的姑娘跑了,在村子里肯定是得不到帮助的。
在这期间还有临田的大娘来劝段云归好好和秦家兄弟过日子,她说瞧瞧这村子里的几户,哪家买了姑娘不都是生娃干活的,段云归不用生孩子不说,连活都不用干,过得比本村的姑娘们还快活,段云归每次全当听不见,也不做声,只是默默坐着,他不认为能和这些没读过书的村人说清甚道理。
脑子里胡乱想了一番,愣神的功夫,秦漠和秦弈已经把午饭端过来了,夏日炎热,他们一般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饭,石桌上方有搭起来的布子用来遮阳。
昨个上午秦弈在山上打了两只野鸡,今个儿午饭桌子上便有了烧鸡吃,段云归倒不会和吃食过不去,不吃又能怎样,横竖难受的都是自己罢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烧的,这鸡rou让他们做的飘香四溢,那酥皮一咬就流汁,香的不行,只是这野鸡整日在山里跑,rou要比家鸡硬些,没那么软嫩,不过现在也不是挑拣的时候。
秦漠撕了一只鸡腿塞给段云归,一口白面饼一口烧鸡,还有一道炒鸡蛋,段云归吃得很欢快,这鸡只有两条腿,秦漠和秦弈默认把两条腿都留给段云归吃,段云归也不管那么多,给他他就吃,他不挑食,给甚吃甚,有好吃的不吃那不是傻蛋么。
“大哥儿,小哥儿。”秦家的表弟秦山站在门口朝里挥手。
秦漠让他进来,“怎了?”
秦山在门口就闻见这烧鸡味儿了,香的他直咽口水,山里有熊虎,村里唯有秦漠秦弈两兄弟和村东头的张刚有能力上山打猎,其他村民只有逢年过节能吃些rou了,秦山没想到秦家兄弟对这买来的男子这般好,又是白面饼子又是鸡蛋鸡rou的,吃得跟他过年吃得一样好。
他朗声道:“哥儿,娘让我来跟你借些白面。”
秦山他爹是秦家兄弟他爹的兄长,平日里秦山爹娘仗着和秦漠秦弈是亲戚关系,没少来借东西,借些白面借几只鸡兔,借的从来也不说还,他俩人一般不吱声,这才使得他们家没完没了。
段云归对他们的家事没甚兴趣,在一旁只顾自己吃饭,秦山看他吃得那模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家也没了。”秦漠挡住秦山看向段云归的视线。
秦山没想到秦漠会拒绝,因为此前每次他俩都是一声不吭就把东西拿出来了,他娘跟他说了,前些日子村民见秦漠从镇上买了一袋子面粉回来,这才叫他来借的,秦山十几岁,也不懂甚么礼教,他指着段云归手里的白面饼子,“哥儿,他不是正吃着了么,他就是一个买来的sao蹄子,你怎的对他这样好。”
秦漠怒瞪秦山,“谁叫你这么说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