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唾弃……”
危应离下颚紧绷,强忍着不去辩驳。
“你对我的情意,或许会使你失了名誉颜面、官爵富贵,或许会使你受尽委屈、郁郁不平。即便如此……危应离,你仍旧不后悔喜欢我吗?”
危应离睁开眼,落寞地望着空处,“我的心早已是哥哥的,挪不去别处更收不回来,除非它死,若哥哥不要,甚至我宁愿它死。”
他突然捧过危应离的脸,两人终于四目相对,“既然你现在不后悔,那以后,更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危应离怔住,“哥哥……说什么?”
他面颊红透,有些笨拙:“我已经、我也喜欢上你了……对,危应离,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危应离猛地握住他的手,十分用力格外用力,生怕他逃一样,追问道:“哥哥说什么?”
“我说……”他口干舌燥,竟觉得怎么说都不够,于是拽紧危应离衣襟,一提身亲了上去。
危应离愣了一瞬,立即张开了嘴,两人都紧张极了,又激动极了,相安无事了一会儿,舌头便激烈缠弄起来。
危应离按住他后脑勺,箍紧他的腰,低头深深吻他,好像在用舌头刑讯逼问,毫不留情。
夜里冷风阵阵,廊下灯影朦胧,他两个紧拥得恨不得将碍事衣袍磨烂,缠吻得恨不能让软舌捆在一起。
嘴中水声激荡,他抽空轻喘,混乱间两手在危应离胸膛上乱抓乱摸,撩得危应离更加难以自持。
危应离一把抓住他搅火的手,从他嘴中退出,两人舌尖银丝纠缠,分外旖旎。
“哥哥说吧。”
“说、说……”他头晕目眩,面颊绯红,两眼湿润,懵懵地看着危应离,许久才缓过一些,硬着头皮说,“我、我喜欢你!像你喜欢我那般地,喜欢你。”
“不对。”危应离否得决绝,低头贴在他唇边,“我对哥哥,喜欢得更多。”
两人又吻在一起,缠绵许久,他根本喘不上气,危应离像饿极了的疯狗一样,不讲道理厮磨他,却又突然极尽珍重,越来越慢越来越柔地爱抚他。
待两人分开时,彼此双唇都已湿亮殷红。
“哥哥可知,这不是梦?”
他气喘吁吁,急急笃定:“当然不是!”
“那哥哥就该明白,说出去的话,再难反悔。”
他推开危应离的肩,站直身子,肃穆精神,极像兄长训斥弟弟的模样,“我不会反悔,也不会变心!”
危应离痴看他一阵,嘴角微微翘起,讨好一般垂头亲他,“哥哥,我错了。我再不疑哥哥真心,也不疑哥哥忠贞了。”
他沉下红透老脸,“我又不是花心之人,说什么忠贞……我喜欢的只有你,自然只跟你亲昵。”
危应离没有回话,只是捧着他脸,从他嘴角沿下颚线吻到耳垂,然后咬咬他鲜红的耳珠,才温吞宠溺地说:“这样的哥哥,真好。”
冷风卷进他衣领,他有些冷,轻轻颤了颤。
危应离便搂着他,侧身推开了门。
两人进了屋,又腻了一番,才收拾好脱衣上床。
他担心危应离年轻气盛,不知收敛,淫乐太过,心里已经想好了,若危应离还想求欢,他该如何劝诫,可没有想到,危应离却乖得很,只是从身后抱着他睡,过分一些也不过探进他衣内摸摸他。
“哥哥。”危应离的声音沉哑温柔,“你去见恭必衍,同他说了什么?”
他将身子往被中埋深一些,睡意朦胧地说:“我只是同他说清楚,劝他不要错爱于我,痴心纠缠……”
危应离已贴到了他的耳边,气息滚烫极了:“他答应了吗?”
这话没有什么,他却莫名心口一沉,有些不安,立即想起了黑白无常的话。
“他……我和他不会再有什么牵扯。”
危应离鼻息沉闷,灼灼撒在他颈边,“但愿如此。”
他犹豫一阵,翻过了身去,危应离见他朝自己怀中翻来,倒吃了一惊,但还是抬手替他撑开了被子。
他钻进危应离怀中,一手抵着危应离胸膛,一手环住危应离的背。
一声浅笑落在头顶,危应离放下被子,将他紧紧搂入怀中。
他说:“我们明日早些回去吧。”
危应离只说:“好。”
“我想回家,和你回家……”
危应离又说:“好。”
“等赈灾的事了结,我想搬离京城。”
他仍记着自己从前住的地方,不富丽繁华,却自然秀美。他从前的梦想,便是住在田园美景之中,不求富贵,自给自足便好。
从前梦寐以求的日子,在这一世,倒是不求上进了。
“朝廷的差使,我也不想做了。”他仰起头,正好望见危应离的下颔,“我想赋闲度日,游山玩水,你呢?”
危应离低下头来,伸手替他将脸侧柔发尽数捋到耳后,然后久久没有收回手,指背贴着他面颊,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