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流浃背,虚弱无力地往后一瞧,一棵老树就在半步开外,原来危应离抱着他操干顶弄时,顺着力道,不知不觉就挪了过来。
他赶紧伸出手去,按住树干,危应离也体贴得抱他靠近。
还好衣物结实,身后衣袍一铺,他再贴上去,一点也不怕树皮粗糙了。
“这样很好……”
危应离一手搂他,一手按在树上,闻言挑眸看他,两人皆是欲海沉沦的模样,只是他眼中情意绵绵。
“哥哥。”
他看着危应离,危应离倾身一吻,痴情道:“哥哥,我真的爱你……”
他心神一颤,浑身无力,危应离却在此时狂突乱顶,使他不得不按紧树干,仰头呻吟起来。
危应离便吻上他伸展的美颈,一点点细细舔弄,时不时宠溺轻咬,粗喘着急动下身,腰如狼犬般起起伏伏。
他窒道内肿痛之处突然被连顶数下,一时浑身战栗,身子一绷,先挺得如弦月一般,又像不堪拨弄铮然断裂的琴线一样坠下,扶是扶不住树干了,好在被一双大手稳稳搂住。
对上危应离迷离沉醉的眼,一时教他有些恍惚,这人一边不顾一切地猛干,却又能在他脱力的一瞬便立即将他护住。
说来荒唐,他竟在被人肆意挞伐索取之时,心生无边感动。
他知道,无论何时,无论何事,他其实怎样跌落都不用怕,危应离一定会来接他。
他的心声或许流到了表面,以致危应离不安地抚上他的脸,恨不能将他捧在心上地问:“哥哥怎么了?哥哥……真这么不情愿吗?”
他连忙摇头,“我情愿,不止情愿,还……”
还……什么呢?
他也说不出来了。
危应离没有追问,似乎听他这样说,已经死而无憾。
他心中迷惘之际,危应离却轻轻将他放下,握着他手臂牵他背过身去,挺身趴在树干上。
他外衣早已脱下,如今倒披衣裳,只有两臂插在袖中,衣袍像床被一般铺在身前。
“危应离?”
危应离正撩开他薄薄一层湿衣,握住他两胯微微向后一提,然后便俯身贴上他的后背。
“这样,哥哥应该少受些苦。”
他还没有说话,那粗长肉刃便抵上穴口,危应离缓缓顶入,粗喘一声,不像之前那样自顾自鲁莽了,竟然慢慢磨了起来。
他立即闷哼几声,这样温吞欢爱,竟然比之前还要折磨,他后穴嫩肉一下下蠕动收紧,把危应离肉根轮廓描摹得清清楚楚。
而危应离似乎也极受刺激,虽然动得慢,茎身却青筋暴起,突突跳动。
“危、危应离……”
“哥哥。”危应离自后吻着他颈项,下身抽送的频率渐快,力道也愈重。
他低声呻吟,危应离便抬眸看着他红透的侧脸,有些难以忍耐,将他两腿分得更开,而后一下下大力抽送,撞得他身下水声阵阵,淫水溅出,湿了危应离腰腹。
他仰头贴近树干,咬住衣袖,在弟弟的疼爱中又忍了半刻,实在忍不住泄了出来,而危应离还尚未泄过,仍旧不知疲累地猛烈抽送,做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将一股浓精射在他深处。
而他还来不及喘息,危应离便将他翻过,提抱起来,甚至不曾将凶器拔出,便继续顶送。
他又成了脸对脸挂在危应离身上的姿势,这回危应离将他腰身搂得很紧,所以他倒不辛苦。
只是这样姿势,他后穴恰好向下裹含住危应离肉刃,体内白浊虽然浓稠,射得又深,但仍随着危应离的抽送,渐渐淌了下来,甚至在穴中便被捣成了白沫,沾满危应离硕长肉根,又溅得他腿间到处都是。
而他数次渐入佳境后,后穴本就湿得可怜,随着肉刃冲撞,带起水声阵阵,让他觉得夜色之中,他二人太过大胆放纵了。
他中间劝过几回:
“回房去吧……免得被人看见。”
“外头容易着凉,进屋上床好一些……”
但危应离好似饿狼一般,死死咬着猎物,红着两眼,怕信了他的花言巧语,就要饿肚子了。
他心道不怪危应离,谁教他被勾了色欲,不得不如此呢?
于是他只能奉陪,两人就在青草地上,老枯树间做了许多回,危应离才渐渐冷静下来,他趁机相劝,危应离便松了口,将他裹紧后抱他回房去了。
他抵在危应离肩上,被抱到廊下时,瞧见墙边有样东西闪着光,他起初以为是珍珠碧玉一类,可又想若掉了这样东西,早就被人捡去了,再加上危应离已抱他走远,他便没有在意。
危应离抱他回房后出去了一趟,然后宫殊连便带了个人来送了浴桶热水,脸上笑容还有些心照不宣。
之后闭紧房门,和弟弟同浴,擦洗干净,换上新衣。
两人再四目相对时,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先踏出一步的,是危应离。
危应离似乎总是这样,从不计较受不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