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这下他是前有狼后有虎,彻底被逼到绝路了。
“你不能这样胡闹!你得、你得为我想想……”苏孟辞死抓着衣裳和他纠缠。
恭必衍停了下来,一手撑在门上,一手揽着他腰身,神情有些严肃地看着他。
“我就是为了你好……你弟弟心机深沉,你绝对防他不住。”他挑起苏孟辞下巴,低头小心翼翼亲了亲,“你早点从他手里逃出来,我护着你,才能安心。”
苏孟辞却觉得他错了,“我弟弟并未拴着我,何来逃字?他一心都在洛云公主身上,与我都快形同陌路了……”
恭必衍轻轻皱眉,有些受伤地说:“你提起他,为何是这种表情?”
苏孟辞自己却没有意识,抬头看他时,又没有一丝落寞了。
恭必衍脸色一沉,压着他就亲,他避开时晚了一点,还是被他撬开了唇齿。
两人在门廊阴影下贴在一起,看不清在干什么,只听得到一阵水声搅弄。
就在苏孟辞喘不过气时,院落一角的小门嘭的开了,几个护卫站在扬起的沙尘里,一眼看到了相拥着的两人。
苏孟辞恰好侧头,难受喘息着,看到了领头那人,正是在谢府门前将他拦下的人。
对方神色有些奇怪,从上往下将他二人打量一番,似乎在确认什么,而后冒着冷汗皱了皱眉,好像很是惊慌害怕。
恭必衍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反而抱紧了苏孟辞想要继续,苏孟辞赶紧推开他,理理衣襟擦了擦嘴。
那几个护卫什么也没说,只走上来迎过苏孟辞,要带他回去。
恭必衍不大高兴地追上来,此时恭府的人也赶到了。
苏孟辞生怕两方剑拔弩张起来,便扭头对恭必衍道:“半道遭了贼人,多亏恭小少爷相助,现下护卫也到了,就不劳恭府诸位费心了。”
说完就脚底抹油,跟着侯府的人溜了。
回到街上赶紧上了马车,车夫一甩鞭子就要走,苏孟辞一看,护卫怎么少了?
他问起时,就有人说,方才差人骑马回去传信了。
苏孟辞心里慌慌的,不知道这突然之举,是因为什么。
一路上他都静不下来,到了侯府门前,心已跳到嗓子眼了,好在下了马车,并没有什么异常,一路往自己住处去,也安逸得很。
夜里极静,廊下琉璃灯不过勉强照得清路,他衣领扣子被恭必衍扯掉了,只得一路攥着衣领。
在回廊转了个弯,刚到了自己院里,他就猝不及防被股强劲力道一拉,眼前掠过一道暗影时,肩膀重重撞在墙上。
一人满身寒气地压下来,把他手臂握得生疼。
“哥哥这么晚回来,去了哪里?”
苏孟辞浑身一颤,抬头就看到危应离冷冷垂眸,眼里寒光如刃。
他弟弟一缕青丝垂在肩上,正好落在他眼前。
他不应声,危应离就冷声浅笑,俯身看着他眼睛。
苏孟辞刚和他对上视线,他双眸就颤了颤,目光落在苏孟辞攥着衣领的手上。
危应离目光突然狰狞,一把拉开他的手,看到他衣领散开,露出脖颈上淫秽不堪的痕迹时,整个人都震住了。
“哥哥可真是厉害……”危应离冷笑一声,抬手在他颈上碰了碰,惹得他轻轻一颤。
他弟弟眼神愈发冷冽,好像恨不得把他吃了。
“是谢嘉思,还是恭必衍?”
苏孟辞喉咙里埋了刺一样,他想开口解释什么,危应离却猛地放开他,厌烦地转过身。
“算了,与我无关。”
苏孟辞看着他背影,感觉自己站不稳了。
他微微侧眸,看着苏孟辞道:“今晚洛云公主要留下过夜,你回房后,就不要出来了,免得扰了我二人兴致。”
苏孟辞抬手扶着墙,垂眸应了声:“好。”
危应离冷冷看着他,像是要亲眼看他这碍事的人离开。
苏孟辞只觉得浑身都疼,他不再说什么,只站直身子,走回自己房间,把门窗都关上了。
他和危应离的住处本就离得近,危应离不愿他听见什么声响,他更不想听见。
环廊下,危应离冷眼看哥哥离开,他眼神越冷冽,双手就握得越紧。他站在廊下久久没有离开,眼神凶狠得吓人,恨不得现在就撞开那扇门,冲进去把哥哥压在床上,毫不怜惜地,让那人叫得可怜。
他满腔怒火,满身欲火,无处发泄,只能在寒风中转身,慢慢走回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