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让自己接触过孕产知识,怪不得王勉每天变着花样让人给他做大补的食物,明明产检时医生已经暗示他胎儿养得有些胖了。即使他孕晚期假性宫缩已经越来越频繁,王勉还是想要了就操进来,他肚子动得越厉害,王勉就操得越起劲儿,还推锅给林笛,说是林笛的逼在咬他。王勉甚至准备好了医疗用品,想要他在家里分娩,原来早就料到他会难产,孩子一定会被他憋死。
到时候,林笛一定会因为自己的无能悲痛万分,觉得自己不配和王勉在一起,觉得自己甚至无法为王勉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王勉顺利地离开他,又能到万花丛中去找别的逼了。
李濯也被惊到了,他着实没想到王勉是这样的想法。如果真是如此,那很有可能今天发生的一切,也有王勉的功劳。李濯感到不寒而栗,林笛在学校里待了一整个孕期,他都没能近他的身,现在接近临盆,明明应该加强防护,却轻易地被他“绑架”了,这未免也……太顺利了。
李濯要去扶起林笛,却被林笛胡乱挥开,捧着肚子流眼泪,不肯和他讲话。混乱中不知道谁碰到了复印键,机器淋了这么多羊水竟然还能使用,哼哧哼哧地影印了一份林笛的胖屁股。李濯拿起那张A4纸哭笑不得,却猛然发现两瓣屁股之间竟然夹着一个半圆。
那是孩子的头。宫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全了,悲恸中的林笛抽噎着胡乱用力,误打误撞将胎头娩出来一点,硬币大小的黑发顶在林笛穴口一缩一缩的卡着,从腹底到会阴都前所未有的膨隆肿胀。“林笛,孩子的头要出来了,你先用力……林笛!” 李濯惊呼一声,一句话还没说完,林笛竟是直接挺身坐起,将那圆弧直直压回了体内。
“嗬嗯,嗯,,我不生,我不生了……” 逆产的痛让林笛浑身都在颤抖,再也坐不稳的他向前倒去,被李濯接进怀里。林笛的羊水已经很少了,现在又梗着脖子不肯生了,李濯摸着他滚烫的额头,久违地感到心慌。“我带你去医院,林笛,你撑住,你能生下来的。”
李濯常年健身,抱着林笛就往门口冲,林笛被颠得一直说背疼,李濯这才想起来,刚刚为了教训林笛,把他一路从地上拖过来的。他小声给林笛道歉,林笛好像没有听到,微睁着眼睛不说话。
林笛被放在图书馆大厅的沙发上,屁股上沾的羊水立刻殷湿了柔软的沙发坐垫,两条细腿光裸着被产夫用力夹在一起,在深色的布料下称得破碎而美丽。李濯掰了几下,还是没敢用力把他的腿掰开,林笛现在太抗拒了,他没法来硬的,只能干着急。
“推回去。”
“什么?” 李濯没听清。
“帮我……推回去。” 林笛背对着李濯,两瓣屁股中间又显露出那块深色的头皮。李濯不答应,他竟又要故技重施,从沙发上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别动!你别动了,我帮你,我帮你推。”李濯真是要疯了,他明明就是为此而来,现在林笛真的随了他的愿,他反而心里揪疼揪疼的。他怕林笛不管不顾地乱来,只能轻轻揉进那处粗糙湿黏的突起,找准角度往里推压。
“唔嗯……” 林笛紧紧抓着沙发布料,自虐般地把屁股往李濯手里顶,甬道受羊水冲刷,很湿滑,逆推的胎儿重回产道,林笛短促地呼吸着,长达半分钟的痉挛后,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他听到李濯跟他说要去开门,带他去医院。但很快又听到哐哐的踹门声,用重物砸门的声音。
李濯,是忘记钥匙放在哪儿了吗?
李濯回来的时候,背已经汗湿了,手里还带着拿灭火器砸了门的酸麻。他心里一片冷寂,没想到他还是被王勉摆了一道,他以为自己计划得很好,但其实早就变成了王勉手里的一把刀。王勉这傻逼,也亏得他大费周折设了这么个局。
“林笛,对不起,门被反锁了,我弄不开。” 李濯觉得气氛压抑地无法呼吸,声音越来越低,“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校方很快就会来开门。”
“……”
林笛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忍痛还是什么。他显得很平和,甚至带着些释然,“不会有人来开门了,对吗?” 林笛差点忘了,他经常来图书馆,就是因为王勉给图书馆捐过不少钱和书,他觉得很有安全感,没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却要成为他和孩子的葬身之地。
林笛哼哼了几声,眼睛有点红肿,认真地看着李濯,“谢谢你,李老师。没关系了,王勉不要孩子,那我要。” 他的眼里甚至带着一些憧憬,他没有其他亲人了,这个孩子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是没有人欢迎孩子出生,连林笛自己也不想让他出生了,林笛至少可以和他一起去死。
李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下又是一痛。他不可能放着林笛难产而死的,李濯不再顺着林笛,而是直接拉开了林笛的双腿,去摸索他几乎流尽羊水的肚子。铁硬铁硬的,里面已经没有动静了,整个肚子冰凉一片了无生机,只有机械性的宫缩,拉扯着肚里的死肉,宫腔中胎儿的形状已经清晰可见,是真的没有多少胎水可流了。李濯越摸越是心凉,该死,这肚子怎么会这么硬,直到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