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用力的时候,闵竹一张小脸都憋得泛红,膨隆的肚腹带着那团僵冷的肉块,挛缩着向下,流浪汉的手摸得一清二楚。收力时肉块又往上缩去,仿佛留恋着母体不愿意出来,不上不下夹着,闵竹更是胀痛难耐,挺着肚子就要夹腿,肉块自然又要被夹回去,所幸男人眼疾手快,按住了要往上跑的闵竹。
“嗬嗯,,嗯啊……” 闵竹感觉到孩子就夹在两腿中间,怎么都下不来,血水都被堵住不再流了,腹底格外膨胀,几乎要把闵竹撑爆了。冷硬的胎身挤压着膀胱,他又因为高热,此时感到膀胱里面尿液滚烫,冷热刺激下,扭动腰腹打着摆子,哭嚎着不要生了。
男人却不给他退缩的机会,搂住人腰部,另一只手伸到卫衣里感受着宫缩,肚子一硬起来,就往下捋顺,最后干脆带着力道往下压肚,胎儿被慢慢推挤着下移,终于探出了穴口。“哈,哈,痛呃,痛死了……”闵竹实在痛得受不了,后穴收收缩缩夹住那小小的胎头,憋得眼前发黑。那胎头捻着他甬道里被指甲刮出的细小伤口,压着他的敏感点,一瞬间又疼又痒,最后涨到发麻。
闵竹搂住男人的头,分神间竟在他后脑摸到一处伤,不像是今天在坑里摔的,倒像是……倒像是花瓶砸的!闵竹一瞬间福至心灵,身下还夹着胎头,手却捏住流浪汉的脸颊细细看起来,那双灰蓝色带着傻气的眸子终于和他对上。
“……” 春宵一夜,闵竹被一个不该留、也留不下的胎折磨了六个多月,而始作俑者被他一花瓶砸成傻子,流浪了大半年。
“嘶……哈嗯……”闵竹缓了口气,眼睛干涩地合住,搁在男人肩上暖着,纤细小巧的手牵起男人的大掌,拉到穴口那处湿乎乎的突起捂住:“你呃……自己作没的,自己接,呃,接出来,,,,,,嗬嗯——!” 说着便沉声往下用起力来,那团血肉在腹内那么冷硬,临出来了,却带着腹腔和血的温热。室内一时间血腥味更浓,闵竹长吟着憋气往下送,终于在一声嘶吼中,腹内早夭的胎儿落到了生父的掌心。
血水、胎水没了阻挡,像开了闸一样涌出来,将小小的胎盘也带出来。闵竹的前面也失禁了,滚烫的尿水一股股喷射出来,床上一片狼藉。闵竹的腹内是一阵难以言说的空虚,空得整颗心都闷痛不已。
闵竹撑着发沉的眼皮,一巴掌呼上了男人的后脑,当然依旧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虚得几不可闻,“赶紧醒啊,你赔我一个漂亮的宝宝……”
恍惚间,男人将他搂得更紧,好像有温热的吻落在他眼皮上,他听见一声低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