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走进调教室,手里拎着许央爱吃的鲜rou馄饨,他听手机里许央的语气就觉得隐隐有些不对。
果不其然,刚进那间挂满工具的调教室,就看见许央低眉顺眼地跪坐在中央的沙发前。听见梁焕的脚步声,他抬起头,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人无Jing打采的。
“怎么了?老师。”梁焕走过来,把小馄饨放在茶几上,诱人的香味透过包装袋飘散在空气里,“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好吗?”
许央没动,他像是哭过,眼圈红红的惹人疼惜地看过来:“主人,我可以永远做您的狗吗?”
梁焕没再叫他起来,自己坐在了他面前的沙发上,一只手去揉他的脑袋:“你已经是了呀,小狗狗。”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许央咬了咬嘴唇,俯下身去,虔诚地扣下头,他的脸紧贴着梁焕的脚,整个人真的如同一条小心翼翼求主人的狗:“我想只做您的狗,无关其他的。倘若……您有一天不再对我有兴趣,那么就拿我当个物件放在一旁,不赶我走就好,我不会有任何怨言。能待在您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他跪伏着,宽松的复古油画衬衫遮不住那瘦削脊背的颤抖,衬衫还是梁焕送他的,梁焕说他穿花色很好看。
“你什么意思?”梁焕听得直皱眉头,他用心浇灌一株翠绿的小树,他不光把它圈进在花园里,还带它去吹海风晒太阳。他爱小树呵护小树,费尽心思去修复小树成长中他人在它身上身上刻下的疤痕。而那棵小树却说:我的主人,请你也在我的树干上刻下名字吧,我不怕痛。
主人难道不会痛吗?
“主人,您懂吗?任何情感我们都无法保证它能够永远永葆如新,与其为如何保护它心惊胆战,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它。”
“狗就可以吗?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丢掉一条狗?”
许央颤抖得很厉害,没有人明白他到底花了多大勇气说出这些:“可以的,主人。假使我们是情侣,那分手后我们必然要开始新的生活。但我只是您的狗,我不需要自己的生活,我只要围着您转就可以了。您扔掉我,我就跑回来。”
“你……”梁焕被他一套鬼逻辑弄得烦躁,他眉眼凌厉起来,感觉跟他讲道理讲不通,“可以,但我对喜欢的人和对一条狗区别是很大的——”
他话锋一转
“跪起来。”
声音冷冽,语气冰得掉渣,那是许央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态度,听得许央忍不住一抖。
“主人……”
“不是喜欢做狗吗?一条狗矜持什么?”
讽刺的语气扎得许央背后一阵阵发寒,如果能一直待在梁焕身边,即便是做一条下贱的狗,他也是愿意的。他乖顺地让自己跪直跪正:“主人……”
啪
一个耳光重重抽在许央脸上,以往打脸只是前戏的调情。而现在,梁焕手劲儿大的吓人,一下就把许央打得偏过头去,差点摔在地上。他赶紧摆正回来,又保持原来的姿势跪好。
“叫我什么?”
“主人……”
啪
又是一个耳光,比第一下还要重,许央觉得自己的脸瞬间肿了一层。他垂着眼,并不敢求饶。
梁焕大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强迫地上跪着的瑟瑟发抖的许央抬头看他:“第一次带你来这,立过规矩,还记得吗?”
他的眼神过于冷漠,许央被看的心虚又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同他对视:“主人,我记得。在这里我就是您的狗,要叫您主人。不许穿任何您允许之外的衣服,没有您的允许,必须时刻跪着。”
梁焕放开禁锢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他一番,如同在看什么不起眼的物件儿:“那你这一身是干嘛呢?”
知道梁焕说的是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刚才进来没脱。许央赶紧脱了上衣,牛仔裤的扣子有点紧,他手抖解了半天才解开。梁焕没允许他有除了跪着之外的其他动作,他只能抬起一边膝盖脱下一条腿,然后如法炮制脱另一边。
衣服裤子加上内裤,刚脱下来叠好就被梁焕一脚踢开。
“做错了事,不知道怎么办?”
许央往他跟前凑了一点,刘海贴着他的额头,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分外可怜,他看着梁焕,好像一条做错事的小狗:“我做错了事,请主人狠狠责罚。没有脱光衣服,主人打……打屁股,数目主人定。”
话说完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怕的,他耳垂红的滴血。以前他也坏过规矩,却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梁焕也教他怎么请罚,只是他害羞,经常话说到一半就无论如何不肯说了,梁焕就心软地不同他计较。
梁焕坐着,黑西装衬得他挺拔利落,棱角分明的脸上不带一点情感,冷峻得令人生畏。骨节分明的手指冰冷而无情,抚上许央刚才被一巴掌打过泛红的右脸。手指的凉意贴上发热的脸颊,许央瞬间打了个哆嗦,想躲又不敢,只能逼自己一动不动地受着。
“先不急着打屁股,先掌嘴,二十下,自己数。”
盛怒之下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