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失魂落魄的从山洞里走出来,衣服上的污秽肮脏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郑子云彻底死了,被刀子砍得七零八碎的身体已经和泥土混在了一起,永远不见天日的埋在拒离洞里。
即便有他刻好的咒印郑康知道郑子云也永远不能再入轮回了,这是诅咒之一,非下咒的魔物其他人具不能解。
他跌跌撞撞的出了洞xue,大脑中空白一片,也许呢,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也许他还能用那种残破的样子继续生存在这个洞xue里。哪怕是怪物也比孤魂野鬼要好一些吧。事到如今一切都成了空想。
他坐在洞口旁的石凳上,头疼欲裂,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他把手中的黑色纸袋重新放回了原位,然后凭着身体的本能朝着山子家的方向走去。
………………
山子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来,用力抹了抹头上的汗,脸上一时冒出几分傻笑来。没辙,只要一想到这块白手帕的主人他就禁不住心中不断涌起的万千冲动来。
他把手帕搭在肩上,狠狠灌了一大口水,深深喘息了几口,才继续在天井里磨刀。那把刀足有半米长,刀身冒着寒光,刀刃上却已经有了坎坷。
这的确是把好刀,是他们家世代相传下来的,虽然它的年龄已经长的可以做他爷爷了,但正因历经淬炼,这把刀才更加与众不同。它是用血喂成的,身上的煞气浓厚的吓人,常人若是不小心碰了它必定会生病发热,个把月里才能好利索。恶鬼冤魂更不必说,被这邪物碰上少许,便有魂飞魄散之危。
这东西已经有半年没拿出来了本该继续被放在家里的神龛中继续供养着,奈何日子越过越快离夏祭也越来越近,此时再不拿出来磨磨,关键时刻要是出了岔子就要酿成大祸了。
磨刀吃细工,山子只穿着一件短袖的单衣和一条薄薄的半截裤,此时顶着太阳干活,浑身热的难受,汗水顺着深色的皮肤淌下来粘连在衣服上刺痒无比,将他的衣服都浸透了,他的肌rou藏在汗shi的衣服里隐约可见健壮的rou色。
他双手攒着刀具摁在那石头上猛力磨着,日光耀眼,竟映出他胯下驴一般的阳物来。
他全神贯注的投入在手上的工作里,仿佛铁打钢筑的身躯起起伏伏,哪怕山里蚊虫叮在他身上,他也仿若无感。
郑康小心的避过村头上围在树底下聊家常的人,才逮着空子一路摸进了山子家的门前。
他跌跌撞撞撞的闯进了门去,踉跄了两步正摔在了被他吓了一跳的山子身上。
山子被他惊到,想要抱住他却又看见手上正拿着的刀来。
那刀尖凛凛的冒着寒气正对准了郑康的脖子,吓得他手一抛,祖传的刀祖宗一个跟斗翻进了院子里的鸡笼,把一群鸡惊扰的吵闹不宁乱扑腾。
郑康浑身污秽的倒在他怀里,那么大一个人竟软软的蜷缩在他怀里,双手就抱在他的腰上像是受了惊的孩子一样。
他咽了口口水,无措的看着怀里的人,顿时觉得手也不像手、脚也不像脚了,腰上腿上、怀里,只要跟郑康接触的地方都热得发烫。明明是美色在怀,乘虚而入的好机会,他却动不了了,哪怕平时存了一肚子的腌臜心思,此时他却只觉得自己一身的臭汗难闻的要命,那一身的破衣烂衫又显眼极了,若是老天爷重新给他个机会,他必得进屋里好好把自己拾掇拾掇,沐浴焚香一番才肯帅气的出场。
然而此时他只能顶着一张堪比猴屁股的脸正襟危坐的任由郑康抱着他往他怀里拱。
他的手在空气中比划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合适而又不冒犯的位置,将郑康轻轻搂抱着,到不像是对待一个跟他身高相近的成年人而像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罐子了。
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小康哥,这、这是怎么了啊,咋,你咋把自个儿弄成这样了……”
还没等他问完,郑康就打断他:“……让我歇一会儿,好吗。”
他心一跳赶忙说道:“好好好,俺什么都不问了,俺就这么抱着你,只要你不嫌弃,多久都行。”
郑康在他怀里闷闷的笑了几声,又将头往他怀里埋了埋。
山子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一样,一动不动的直着背,僵硬的目视着前方,双手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像块石膏像一样半晌不敢动弹。
他听见自己的胸膛里好似擂鼓似的咚咚响着,哪怕郑康的脸跟自己的跨下的那根只隔着一张纸薄的布子,他也只觉人生的欲望已经超脱而去了,此时此刻恰如柳下惠再世,老佛陀上身,哪怕温香软玉在怀也只害怕惊扰到他。
那些他平时察觉不到的蚊子臭虫此时竟都出现了,声音大的像开联欢会,怎一个锣鼓响天。把他气的,只恨不得伸手挨个儿给它们把嘴、翅膀以及一切敢发出声的地方通通拔掉才行。
他忍了半晌,郑康从他身上起来,转而坐在他腿上,两人挨得很近,彼此呼吸交叠,更把他弄得脸上红霞漫天。
“小、小康哥,你、你起来了啊,额,要吃点啥……洗个澡去?还、还是想喝水?”他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