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牧浅把所有人都惹了一遍之后,拽着顾青墨回家了。
等顾青墨重新回到休息室以后述一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和牧浅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通常牧浅总是和薄远和祝桃桃混在一起,但是今天不仅是薄远状态不对,祝桃桃看起来也比平时安静了不少,似乎总是在出神。
回到家后顾青墨一边脱外套一边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按照往常的惯例,如果他们当天晚上在迷途羔羊,是绝对不会在12点前回家的。
因为牧浅有工作。
从正式交往开始,他就被迷途羔羊除名了。
按照牧浅的说法,就像心理医生不能和患者谈恋爱,老师不能和学生谈恋爱一样,调教师和顾客之间也有严格的职业规范——调教师和心理医生以及老师一样,对自己的顾客有较大的心理优势,而且顾客一般会处于内心脆弱,容易被攻击的状态。这个时候但凡调教师把握不好度,就算初心是好的,也会出现PUA的情况。所以在两个人彻底磨合完善之前,他们不会再在迷途羔羊有任何调教的关系。
在家里也一样。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问过牧浅现在工作的内容都包含些什么。
他没有立场让他停止,但是也没有不想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
“今天其实没什么事要做,”牧浅悠悠哉哉的说,“薄远跟我说祝桃桃有事情想不明白,让我去陪陪她。”
“在我到之前你们已经聊完了吗?”
“啊,其实没怎么聊。”牧浅说着帮顾青墨整理了一下挂在衣帽架上的衣服,两个人一起往房间走,“她说她自己已经决定了,就是有点不能接受,多少有点患得患失,所以我们才说要找一点游戏玩。不过薄远先跑了就是了。”
“他们今天看起来都不是正常状态。”
“与其说他们两个,不如说你们三个吧?在扩大一点,你们四个今天晚上的状态都很不正常,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先安慰谁。”牧浅摸到床边重重的把自己甩在床上,“薄远明显不想帮祝桃桃,只是找个理由把我骗过去,结果聊了两句又生气跑了。祝桃桃完全不需要有人帮忙,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今天一整个晚上都跟个傻子似的,一句话不说三遍她都听不进去。”
“然后就是你。”牧浅从床上挣扎起来,抓住顾青墨的手臂把他一把拽到床上,两个人靠在一起,顾青墨听着牧浅的耳语,“你是不是欺负小一了?”
“他告状了?”顾青墨笑了笑说。
“别说的像是我是你们家长一样,什么叫告状了!”牧浅摇了摇顾青墨的肩膀,“你们一起出去的,五分钟之后他撇着嘴回来了,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不是你还能有……还有可能是薄远……”
牧浅松开拽着顾青墨的手,一个人陷入沉思。
“想不明白?”顾青墨问。
“如果是薄远,薄远也不是脾气好的人,小一工作这么长时间怎么会就挑今天骂他。而且如果是薄远骂人,小一应该不会很难过,他懂薄远骂人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如果是你的话……”牧浅仔细地端详着顾青墨,“为什么呢?不应该啊,你们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你又不是那种一见面就会骂人的人。”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顾青墨问。
牧浅这个人,就连质问都做不好。
他承认他有想借着牧浅的质问借题发挥的意思,但是就连这样最基本的事他都做不到。
“善良,诚恳,真诚。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什么叫你见过最勇敢的人,”顾青墨抓住牧浅的肩膀,牧浅顺势翻了个身,顾青墨就这么撑在牧浅身上,俯视着牧浅的眼睛,“有勇气面对社死吗?”
“嘿嘿。”牧浅露出了窃笑,吻了顾青墨一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你不懂。”
“什么叫我不懂,莫名其妙。”顾青墨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炙热。
无论他在想什么,当面对牧浅的时候永远没办法生起来气。
两个人贴得很近,空气中似乎有点淡淡的让人口干舌燥的焦灼。他可以依旧让自己沉浸在梦中,只享受此时此刻,但是他做不到。这样对牧浅来说不公平。
也许他的眼睛中看不见未来,但是对牧浅来说,未来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他还记得牧浅说过,他知道他最重要的亲人从来没有爱过他,因为那个人没有考虑过他的未来。
“如果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人呢?”
如果我所有的温顺都是多年来被强加的产物,如果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完美的人,那该怎么办?
虽然能够从他们过去他的那些甚至可以说是丑态毕露的行为中看到这些积极的东西,这样的思维方式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懂得。
“什么意思?”牧浅警觉的瞪大了眼睛,翻身把顾青墨压在身下,“就是你把人家孩子吓哭的?为什么?”
顾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