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躲过好几个人的劝酒才打开手机看到任秋景给他发的微信。
「你在二楼吗」
「我上去找你行吗」
「我现在在外面的露天平台上」
担心任秋景会先行离开,闻叙边挪椅起身边打字:「我马上去找你,你等我。」
他顺手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大衣就要走,负责人连忙想要拉住他:“怎么了小闻,这就要走了吗?”
他礼貌避开对方抓过来的手:“是的,我有点事需要先离开,不好意思。”
负责人已经被项目谈成的喜悦冲昏了头脑,醉得晕乎乎的,摆摆手就让闻叙走了,再接着跟其他人喝酒吆喝起来。
闻叙到外面看到任秋景的时候,他正在和埃里克跳最后一个舞姿,虽然他什么都不会,全程陪着喝醉了耍酒疯的埃里克胡闹,可是又好像乐在其中。
就算没有音乐,高挑的男人还是能自动跳出有节拍的步调,在黑夜里喧嚣不出的感情慢慢消逝于舞步中,全身的疲倦竟然也能得到舒缓。
任秋景发现埃里克这人挺好玩的,自来熟的性格,包括自己莫名其妙就跟来一起胡闹的奇葩行为,这人好像就有一种让人能跟着他一起发疯的魔力,无形之中有些快乐。
“或许,埃里克你认识我吗?”
埃里克眯着眼:“啊,在别人的手机里看到过你的照片,算认识吗?”
“什么,谁的手机——”任秋景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你跟闻叙熟吗?”
尽管他并不能肯定闻叙会在手机里存他的照片。
“嘿,闻叙先生!”
埃里克冲他背后喊起来。
任秋景转身,刚好对上闻叙递过来的视线,闻叙穿着深色大衣,站在酒馆门口看他。
“——要和我一起走吗,秋景先生?”
俩人告别了埃里克,溜达到街道散步。
河堤不高,一眼就能看到不远处河面船只,塞纳河温柔地将市区分成两部分,水势平缓,在黑夜里泛着点点星光。
临近冬季的寒风慢慢吹来,这个时间段行人已经不多了,寥寥人群和来往不断车辆是最后的景色。
任秋景一时之间还找不到话题聊天,好像从炮友关系确定的那天起,他俩见面的话题就离不开做爱、酒店,不然就直接转移注意力,正常来说这个时候他们正在床上滚来滚去。
至于闻叙,任秋景看了眼身边的人,对方不是那种会主动开口提出话题的性格,可以说他俩有点相顾无言。
最后他们沿着河岸踱步,任秋景出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冷,现在转悠了几圈,天气还是有点冻人,他懊恼着思考等会要不要回酒馆拿外套的时候,肩上多了件深色大衣,他条件反射就要拿下来,先被闻叙按住了手。
“刚才有些喝多了,吹吹风清醒一下。”
他哭笑不得:“清醒也不能冻着自己,现在这个时节容易感冒的。”
闻叙停下脚步:“你在关心我。”
“是,我是在关心你。”
“要去我住的公寓看看吗?”
什么?话题怎么转得这么快?任秋景转头看着闻叙,蓝眸也正看着他,流露出经久不散的情欲暗示,几乎一触即发。
他们从进门就拥吻在一起,钥匙和衣物被胡乱丢在地上,连拖鞋都来不及换上,任秋景微微愣神就会被闻叙贴着脸咬被迫回神来。
像只小狗。任秋景想。
小狗闻叙将手探向他的衣襟里,着急地向他不停索吻——闻叙的吻一向走法式舌吻那路,激烈急迫,深深逗弄舌尖、口腔的每一处,一点点享受着对方唇腔里的甜美。
他把手由背部拉到隔着内裤的tun部,接着再把手伸入tun部然后移到tun股间爱抚,每一步都试图激起最原始的欲望。
“别——”任秋景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大概是以往来闻叙给他的性爱体验太过温柔,让他忘记了每个男人生来的那点恶劣因子。
闻叙喘着粗气和他对视,浅蓝色眸子里都是他染上情欲脸色chao红的模样,他能从闻叙眼睛里看到脱掉正经斯文外套的自己,有种放浪的感觉。
“可以,口吗,给我?”
明明是在问自己,任秋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去拒绝他。
“好。”他听到自己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蹲下来,耳边全是喘着气的性感,慢慢解开皮带,解开裤顶的金属纽扣,缓缓拉下裤子拉链。
他当然能看到闻叙那根粗热的硬物紧紧裹在内裤里,还冒着蒸腾的热气。
好像已经憋很久了。
他坏心眼地没有扯开里裤,隔着里裤将嘴唇凑近,浅浅咬住若有若无的阳具皮肤,捉弄似的要闻叙低头来看:“闻叙,你,你,不要太心急了。
声音都带着魅,分泌不断的口水有些控制不住地沿着嘴角流下来,看起来香艳极了。
闻叙喘气声更大了,还没有进卧室,他俩就在客厅里酿酿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