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h liebe dich.”
“什么?”
风太大,他有点没听清闻叙在说什么,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回头看向闻叙的时候还有点疑惑。
闻叙替他拉紧大衣,浅蓝色瞳眸倒映着最动人的神色,在大风里勾勒出完美弧度。
“我说,找个酒店做爱吧。”
这确实是身为半年炮友该做的事情——俩人找了家华人酒店,闻叙先去洗澡,任秋景坐在小沙发上跟家人通话。
越洋电话不容易,任秋景只草草提醒母亲要定期做身体检查,母亲就笑着答应:“那边已经很晚了吧,秋景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妈妈也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要担心。”
他跟着笑起来:“好,您也不要担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妈妈知道的,秋景,睡吧,好好休息。”
他挂断电话:“嗯。”
温热熟悉的亲昵缓缓从背后抱紧任秋景,后颈猝不及防被人咬了一下,些微刺痛拉回他的思绪,无奈:“我还没有洗澡。”
但是对方的手已经摸进他不知何时散开的里衣里面了,冰冰凉凉的,还有熟悉的感觉。
闻叙凑过来亲他,一点点从下巴亲到额头,然后恋恋不舍松开他:“去洗澡吧。”
他的中文还是有点生硬,任秋景硬是从他语气里读出了不开心的委屈感,忍着笑在他嘴角留了深吻,在对方试图扑倒自己时又离开,一本正经:“我去洗澡了。”
进浴室前还能看到闻叙委委屈屈坐在床上的模样,任秋景差点笑出声。
他解开衣物,站在花洒下面,暖和的水温让他有点沉浸似的,迷迷糊糊太舒服了,好像就能扫除他今天连坐几次火车跑业务辛苦工作的不适,睁开眼勉强能在镜子里看到他有些消瘦的样子。
镜子有浅蓝色的镶嵌物,和闻叙的眼睛一样的浅蓝色。
闻叙是个中法混血,父亲是中国人,他长相也偏亚洲,除了那一双浅蓝色的眸子——任秋景第一次见到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很像蓝宝石一样的耀眼,勾住他内心的悸动。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出神。
“我想进来。”门外是闻叙的声音。
任秋景关掉花洒:“不可以进来。”
“那你可以出来了吗?”
“好啊。”他说,很快穿上了浴袍,打开门就被闻叙拉住往床边带,他也任由对方拉着,闻叙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他的头发细软黑碎,他很享受别人给他服务。
闻叙摸摸他shi漉漉的头发:“你扩张了吗?”
任秋景倒是突然反应过来:“我忘了。”
“没事,我帮你。”
闻叙真正开始学中文也才刚满一年半,任秋景听着他说话,有些好笑地任由他解开浴袍。
闻叙挤出润滑剂,埋头认真地探向后面,指尖冰冷的润滑微微落入后面一吸一合的小口,冷得任秋景下意识抓住了闻叙的手臂。
闻叙抬头:“放松就好,我来让。”
任秋景笑出来:“说错了句式,颠倒了。”
闻叙回一个笑容,手指在外面轻轻转动,慢慢蹭动着娇艳欲滴待人采撷的花心,打着转画圈跟按摩一样,一点点探进隐秘的洞内,指尖稍稍弯曲着向外做环绕运动。
“别……”任秋景不是很喜欢这样,酥麻感油然而生,堪堪划过敏感点的指尖擦过一下厚厚的圆环,刺激得任秋景差点叫出声。
闻叙这是第一次给别人做扩张,他亲亲任秋景的脖子:“书上是这么说的,这样做你就会很舒服,秋景,你舒服吗?”
“它说,有个厚厚的圆环,是肛门,如果指尖碰到了它,sphincter会吸住我的手指。”
“sphincter是什么?秋景知道吗?它用中文说的是什么?”
“我需要慢慢深入,你是不是就会更舒服?”
任秋景好笑又好气,下身的快感源源不断,闻叙没说话后还来亲他,开始吸吮他胸前漂亮的ru尖。
指尖绕着肛门画圈,曲起的微弧轻轻敲击柔软的粉嫩,迷糊中伸进了两根手指。
“等,等一下……”
“舒服吗,秋景?”
另一只手捏着ru尖从内侧到外侧画着小圆,揉搓按摩,四根指腹螺旋状的爱抚,时不时轻咬着ru尖,它倒是很快挺立了。
任秋景觉得够了,他挣扎着起身,可惜瘫软没力气,颤着声:“可以了,进来吧。”
闻叙抬眼看他面色chao红,眼尾勾勒着妖艳一抹红,微微喘着气,衣襟大开下身勃起,颇有意乱情迷的景色。
“秋景,是舒服的吗?”
他的手指出出进进后面的小口,不住地摩擦到性器附近,尤其耻骨那块,敏感得要命。
身下的人不回答,只是小声喘着气。
闻叙不高兴了,加重了抠弄,密密麻麻的快感快要把任秋景淹没,他抓住对方手臂:“别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