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任高邈的手冷得像冰,摁在叶浩后脖颈上,如同对待此生最痛恨的仇人。与之相反的,他又用另一只胳膊紧紧箍住叶浩的腰,同他紧密相贴。
叶浩自是不肯,几番挣扎之下,粗粝的西装布料带着股chao气,磨得他后背乃至腰侧阵阵生疼,那感觉如同乌云漫天,shi热厚重,缠得人透不过气来。
任高邈好像是真的醉了,他的脸烫得吓人,狂热地用嘴唇去蹭叶浩的脖子、下颌,再往上,胡乱寻着叶浩的唇,凶狠的,无耻的,然后狠狠叼住,便急不可耐地把舌尖往里探。
像亲眼目睹火药引线被人点燃,叶浩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他猛得别过头,躲避那同样滚烫的吻,同时也感到后颈上的压迫感猛然加重,痛得他眼前发黑。
这小兔崽子是要整死他啊。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叶浩试图同身上那人进行友好沟通:“任高邈!你清醒一点!你给我好好想想,你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品格,你那孤芳自赏的高尚情Cao,允许你做出酒后乱性这种私德败坏的事情吗?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口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任高邈硬掰着下巴,再次粗鲁地吻上去。
叶浩紧抿着唇,企图抗拒任高邈的侵略,却很快被人撬开牙关,紧捏着下巴,舌尖被人硬勾出来毫无章法地噙咬吮吸。
任高邈身上那股淡香气同酒香交织在一起,如同能将人轻易拖入情网的绳索,此番纠缠下来,叶浩也被他亲得有些七荤八素,原本想要推开的手停在任高邈胸口,而后,紧紧攥住他的衣襟。
原来多年过去,任高邈一上了床,仍旧会变成个发了狂的小畜生。
28.
一吻过后,任高邈喘着粗气,将叶浩额前的头发使劲往后抿去,而后又向下一点点描摹着他的眉眼。可惜夜色浓重,即便双目相接,也看不见对方眼底到底有无半分真情。
他低头轻啄了下叶浩的唇,道:“果然,嘴再硬的男人,舌头总是软的。”
许是没想到从他口中会说出这种sao话,还是用类似于学术研究的语气,叶浩难得被噎了一下,竟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
任高邈的指尖最终停在叶浩唇角,轻轻点了点,喟叹道:“很甜。”
29.
叶浩呵呵一笑,早知道昨天就点臭豆腐了,丫熏不死你。
30.
车到山前必有路,像叶浩这种就算门窗都被人堵住,也要砸开天花板当天窗的人,待到被吵醒就一直惊惶着的心完全平静下来后,强忍住一脚踹飞这小畜生的强烈冲动,忽的计上心来。
他假装慌乱地抵着任高邈胸口,似是挣扎之中口不择言:“别胡闹了任高邈,这屋里还有摄像头呢!”
任高邈只顾着亲吻他的锁骨和脖颈,嘴里含含糊糊的:“别怕,已经关了。”
“那也不行!”叶浩很生气的样子,“你整天安排人看着我,谁知道他们在外面听不听得到啊。”
“我让他去睡了,放心,现在就咱们两个。”任高邈转而把头埋向他耳后,舌尖挑逗着小巧圆润的耳垂。
叶浩打了个激灵,推开那张俊脸:“还是不行。”
“为什么?”任高邈忍得眼底都红透了,紧搂着叶浩的腰,无意识地挺着胯来回磨蹭。
“我腿受伤了,”叶浩指着他那条伤腿,那根链子捆在他脚踝上,亮得像窗外的月光,“这链子捆着我,我使不上劲儿。”
任高邈也跟着看过去,握住叶浩脖颈的手紧了紧,似乎在认真地思索着什么。
叶浩眼睛一亮,还真有戏,于是趁机凑到任高邈耳边:“这链子戴着可疼了,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任高邈直起身,竟真像是为要不要解开而苦恼。
一不做二不休,见此情形,叶浩索性又加了把火。
叶浩故意在任高邈耳边哈了口气,语气蛊惑:“你把链子解开,我一会儿把腿盘到你腰上,好不好?”
31.
叶浩和任高邈也算是师出同门,当年焰帮还姓金的时候,那位在青城区只手遮天的金老大曾亲口对叶浩说过,叫他少去招惹任高邈,别看这小子平日里斯文禁欲,若真发起疯来怕是多少人来也制不住他。有些人骨子里天生就带着狼性,能冷冰冰站在那里,已经是竭尽全力最好的结果。
这个早已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老色批只在识人时眼底一片清明,他说要真想对付这种人,就要把态度变柔,身段放低,直到将自己化成一股绳套在任高邈脖子上,方能制衡。
当时叶浩听了但没完全听,虽不再主动挑衅,但改不了自己肆意妄为的臭脾气,依旧在每日晨会上喊任高邈“和尚”,调侃他小小年纪便带发修行。
没想到有朝一日‘和尚’破戒,遭殃的却是自家屁股,后来每每想到这里,叶浩都悔不当初,恨不得给年少轻狂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32.
一错不能再错,叶浩看着缓缓起身的任高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