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昊止说了太多话,而我虚弱的头脑和身体一时没Jing力处理。
我像个安装上最新系统的老旧电脑,硬件跟不上,程序过载死机了。
他的问题太复杂了,问的我一头雾水,我没能力解答,也不知道从哪儿着手解答。
屈昊止怎么会是同性恋?
这个三天两头带着女人回家,埋在她们丰满的胸脯里,在我面前激烈做爱的人会是同性恋?
屈昊止变成同性恋是世上对我来说最不可思议的事之一,仅次于屈昊行不爱天使一样的陶晓茹而选择爱老鼠一样肮脏的我。
想到屈昊行,想到那双寒冰一样的眼神,我又忍不住一阵心痛,痛觉让人清醒,我好像能从痛苦里分辨出一些东西。
我想屈昊止大概只是因为过去的花样玩腻了吧。
就像从前一样,他玩女人玩得太多不够刺激,就把我绑起来让我看着他玩,想来他当初那么做不仅是为了惩罚我报复我,也是为了增加情趣,让他自己兴奋吧。
男人总是最喜新厌旧的,那个旧方法他现在也玩腻了,激情不再,便开始寻找新兴趣,不过找错了方向。
我分析的井井有条,但提问者屈昊止好像并不在乎答案了。
他把我拉到吧台旁边,又坐在刚才那把高脚凳上,我被他拉着坐上他的大腿,像那个男孩,像个陪客的娼ji。
区别大概是我是个没他们漂亮,没人肯接手的玩物。
我的身体又残缺又肮脏,不男不女的,就算出去卖,也是最低劣的残次品。
屈昊止灼热的呼吸混合着酒Jing的味道,他盯着我看,锐利的,带着侵略性的眼神,很像我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豹子老虎之类的野兽,像它们准备狩猎时。
这个眼神让我觉得他还是讨厌我,还是恨我。
我对屈昊止做了那么多坏事,他变成同性恋大概也不会喜欢我这种人。
他只用眼神就几乎要把我撕碎了,他的视线一路向下,从脸扫到脖子,再到胸口。
他可能想像野兽咬断猎物的喉管一样咬断我的喉咙吧。
但人不是野兽,屈昊止没有咬我,只是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有如泄愤似的吞咽。
我看着觉得畅快,突然也有点渴,昨夜到今天上午,我没吃一口饭也没喝一口水,喉咙干的快要冒烟了。
屈昊止注意到我吞咽口水的动作,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头顶粉紫艳色的灯光晃进他眼中,情绪变得晦暗难辨,“想喝?”
玻璃杯口凑到我嘴边,原本一指头高度的酒,刚都被他喝光了,只剩一块球形的冰在杯里旋转,时而碰撞着玻璃杯壁,发出叮铃的清脆响声。
“也好,喝点酒也好。”
屈昊止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拿起吧台上的方形酒瓶,他倒了一整杯,摇晃一下,外侧挂壁的水珠像眼泪一样落下来,砸在黑色光滑的吧台面上。
“没见过你喝酒,四十多度的威士忌,你行吗?”他似乎带着点挑衅,又把杯口抵在我唇上。
温什么?大概是酒的名字吧,我没太听清,我不会喝酒,也不理解四十度的意思,我不是跟他斗气,我只是渴了。
吸了两下鼻子,我闻到酒香,香浓的谷物气味,让我想起屈昊行早餐喜欢吃的杂粮粥。
我真的又饿又渴,头脑发昏,只剩动物追逐食物的本能,不管那是什么,温的冷的热的,我都好想喝。
屈昊止说得对,喝点酒当然很好,我也希望酒Jing能带给我勇气。
我没忘记屈昊行交代给我的事,我准备借此跟他坦白。
我衔着杯沿,手掌托住杯底向上一抬,我就着屈昊止的手,把那杯中ye体咕噜噜一饮而尽。
屈昊止扔掉酒杯,咣当一声,他一巴掌拍在我头上,“饮驴呢?谁让你喝这么猛?谁让你都喝了?傻逼吗你!”
我被打的有点发懵,脑袋本来就昏昏沉沉,屈昊止一巴掌把我打的更晕了。
原来那杯还有他的份。
我怎么会想到屈昊止愿意和我用同一个杯子。
我低头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再抬起来时脑袋一热,眼前起了雾一样,白茫茫一片,几乎看不清东西。
“唐唯?怎么回事?唐唯?”
屈昊止摇晃着我的肩膀,我好像一个酒杯,而他像个调酒师,他把我体内所有的ye体像酒一样摇匀了,血ye和酒Jing混合在一起,我这具在冷气吹拂下冰冷的身体,现在盈满了炽热的酒Jing,浑身火烧一样的疼痛。
最疼的是胸口下面,是肚子?是胃?还是什么别的器官,总之那个地方酸胀的痛,我的喉咙里热辣辣的,一股热气往上顶。
我张嘴想吐出那口憋闷的气,结果却是哇地一声,吐了一地的水。
屈昊止闪躲及时,没被我连累,可怜了地砖和那张他坐过的椅子。
我的肚子里空空如也,所以只吐出了些透明的ye体,不是很脏,应该很好处理。
我在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