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空,我浑身被冰封一样僵住。
我该推开蒋临,就算抵抗不了至少也该做出挣扎的样子,好让屈昊行看清我不是自愿的。
然而身下火热的yInxue却因为紧张带来的快感将体内的异物绞得更紧,像在极力挽留男人,让他继续填满自己无止境的欲望。
蒋临低骂了一声什么,扶着我的腰猛地退出来,xue内淋漓的汁水撒了一床,他的手在身前极速撸动几下,接着便有温热的ye体喷射在我两腿间。
我也跟着抽搐的射出来,蒋临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扯过我的衣角随意抹了一把下身。
屋里安静到只有他一个人的喘息声,门关上了,连走廊里那道微弱的光束也消失了,屈昊行的影子就藏匿在这一片死寂的黑暗里。
我不敢睁眼,我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幻觉,他的确存在着,他正看着我。
他很平静,就站在原地,刚才瞪大双眼的样子或许就是这个男人能够表示出惊讶的极限。
他是无时无刻都这样沉着?还是因为我与他毫不相干,他才能够这样泰然处之?
如果床上的人不是我,是陶晓茹,他还能淡定吗?
想到这,我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我怎么敢这样亵渎他死去的妻子,玷污一个无辜的女人。
就算不是陶晓茹,也没人会这样,只有yIn荡的我才会和仅仅见了两面的男人上床,内心再怎么抵抗,身体还是有快感,我的xue口仍然shi润,小腹还在痉挛,我鲜明的体会着。
屈昊行不会爱我这样的人,我也不配爱屈昊行,我为了给自己开脱,居然还要拉一个死人下水,不光身体,我连心都脏了。
蒋临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我这么脏,我不该招惹干净的屈昊行,被他亲眼看见这副狼狈下贱的样子,就是我的报应。
屈昊行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你是医生,该知道体外射Jing对避孕没用。”
“我又没有随身带套的习惯,还能怎么办?未必事事都会顺着你的心意。”
蒋临起身坐到床边,语调轻松,带着高chao后的疲倦和餍足。
他的重量离开床垫,我听见拉链拉上的声音。
“我走了。”
蒋临没有一丝悔意与惶恐,留下我一个人和这场无法收场的闹剧,他宛如一个无关的路人全身而退。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他说,“你还是看看吧,小唯好像吓坏了。”
屈昊行并没有回应他,蒋临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后是门关上的声音。
屋里死一样安静,走到床边的人是屈昊行,我听得出他沉稳的步伐。
他按开墙上的开关,隔着眼皮,我感到头上冷寒明亮的白炽灯。
可是我又失语了,喉咙刺痛,来不及发出声音,我没办法求他别这么做,没办法阻止他看到我肮脏的身体。
我不想弄脏屈昊行的眼睛,只能缠着棉被把自己裹紧,就像我一直做的那样,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一只鸵鸟。
“蒋临是我的朋友,是我让你们认识的,这件事我有责任,所以他那边我会负责处理。”
屈昊行的声音很冷淡,就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身为陌生人的我都没用过这种漠然的态度。
他像一个无情的侦探,不管案发现场如何惨烈,面前只是一具与他无关的尸体,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分析,“我相信你不会蠢到明知我回来还在家里和人偷情。”
“可是……”他停顿一下,“至于是合jian还是其他什么,你自己去和昊止解释吧。”
“稍后我会叫人去买避孕药,请你务必要吃。既然你可以怀孕,而你和昊止的关系现在又没结束,我希望你能对他负责。”
灯关掉了,屋里重新没入黑暗。
“床具不必拿去洗了,丢掉吧,太脏了。”
门咔哒一声落下锁,屈昊行离开了。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爬下床,在床垫底下翻出之前买的避孕药,拆了两片囫囵吞下,没有水送服,它们干燥的卡在我的喉咙里,却并不会让我闷死,就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用窒息的感觉凌迟着我。
面对弟弟的爱人和自己的友人上床这件极具冲击性的事件,屈昊行的处理方式可谓体面温和,他为我保留了足够的尊严。
但我听得出来,他冷淡态度下的那些疏离与厌恶。
他从头到尾没再叫过我一句阿唯,从前就算换药时我弄脏了他的衣服,他也没嫌脏说过要丢掉。
我一直恐惧的噩梦,此刻终于成真。反复在我脑海里出现的屈昊行那一双冷漠的眼睛,尽管没有亲眼看到,但我想他刚才一定是用那样的眼神扫视着灯光下肮脏的我,说出那些冷冰冰的话。
像被从枝头摘下后晾晒的枯萎玫瑰,如果得不到屈昊行水一样的温柔,我就真的彻底死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柔和温暖,每次日出都是新的一天,我一直这样想。
靠着这个想法我才一天一天捱过母亲和唐为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