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溪年醒来后撩开身上的衣服照例看见了熟悉的一块一块青紫,睡眼松醒地去开门叫管家:“陈爷爷,给我拿支药膏。”眉目间的表情好像并不觉得这些青紫有什么不对。
其实溪年也在心底暗骂。
这次穿越过来他就是个小孩子,不说十多岁的身体他不能做什么,就是能做,他也不可能那么禽兽。好不容易长到成年却还要遵循人设,小狐狸这次别说主动勾引,暗示都只能隐晦再隐晦,成天装乖。
要知道他可馋这父子俩好久了,苏霆能忍住就算了,苏临渊你是不是不行?既然没忍住就直接上啊,给他下药又偷偷来怎么回事??每天晚上被亲亲摸摸还要装不知道,甚至反应都要遵循“被下药”的反应不能做出来,每次被弄得又想要又憋得慌。
管家很快端着牛nai和药膏上来,溪年垂着睫毛缓缓咽下清甜的牛nai,心想再忍下去苏临渊没憋成变态,他先得变态了。那个调换原主的保姆怎么还不出来勒索?
原剧情中勒索苏家,要苏霆给钱不然不说真少爷下落的那个保姆其实这时候已经寄出了两封信,但苏霆看见内容是“你现在养的苏溪年是假的”便认定是骗子,心想自己娇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会认不出来?两封信刚拆开就扔了。
那边的保姆迟迟不见动静,终于意识到自己措辞恐怕不那么让人信服。
原剧情中苏溪年被成功养废,苏霆看见信就做了亲子鉴定,但正常家庭怎么会觉得自己养的孩子不是亲生的?更别说溪年故意和父子俩黏黏糊糊,苏霆会怀疑才奇怪。于是原来该爆发在溪年高考前两个月的真假少爷事件,临近高考的前几天,苏宅收到第三封勒索信时才正式拉开帷幕。
这一次,寄件人不仅坦言了自己身份,更一五一十的说明了当初换孩子的过程:苏家人用苏霆的Jing子做体外胚胎,怕被察觉没有选择和苏临渊一样的大医院,保姆某天捡到一个没人要的孩子,看着在襁褓的真少爷就起了心思。她把真少爷扔在了一户想要男丁的人家门口,想等自己离开苏家后以真少爷的下落威胁得到钱财,甚至还冠冕堂皇地说这样还是救了假少爷一命,她是在做善事。
为了让苏霆相信这是事实,信件上还附上了一张照片:白炽灯照亮的医院里,小小的摇篮床上躺着一个红红的皱巴巴的婴儿,身边站着的一个护工只露出半截身子,怀里抱着另一个眉清目秀的婴儿。
信被管家送进来的时候苏霆和苏临渊正在谈事,两人最近剑拔弩张得厉害,随便什么事都像是引起爆炸的火星子。这封信地到来就像打开了一道逃离火场的暗门,苏霆看后依旧喜怒不形于色,但扔给苏临渊,这个一直以冷漠示人的继承人看完立马就呼吸急促了起来。
……
溪年感觉这几天父亲和哥哥看他的眼神有点古怪,就像饿狼看见了砧板上的rou。不过因为自己最近高考大家表现得很重视,不仅哥哥给的牛nai正常了,连父亲都带他做了健康检查说是怕考试中途晕倒,仆人们更不必说连走路都小声,个个深怕打扰到他,溪年觉得是父亲和哥哥本来就能忍,怕影响他考试忍得更厉害,所以这几天忍得有点变态。
无所谓了,素得太久小狐狸都习惯了,这父子俩自己爱忍到变态就随他们去,大不了自己大学后找男朋友去。
等最后一场考试完毕后,溪年看到临安高中分下来的答案预估出了分数,感觉去远点的那所好大学没问题,顿时喜笑颜开,立马抛弃白薇薇他们飞奔回家报喜去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太开心了,回家后溪年才想起来这时候父亲和哥哥还在上班呢。但小狐狸很快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把成绩单放到父亲的书桌上,父亲回家肯定第一眼就能看见!然而怀着喜悦的心情进了书房后,一眼就看见那张被常年使用的书桌上整齐放着一叠文件。溪年是个乖孩子,父亲说过不希望他吃苦,他乖乖的没有试图查看任何关于公司的专业知识,即使父亲并未禁止他进入书房,他也很少进来打扰父亲工作,每次集团里的文件大大咧咧得放在桌面上,他都没有看一眼。
可这份文件上面,有苏溪年这个名字和头像,名称是:亲子鉴定。
溪年脸上甜甜的笑意全数收敛,他犹疑地将文件拿起,一张张往下翻阅,不仅看见了自己被调换人生的全过程,还看见自己夺走的那个孩子的名字:张诚。最下面的那张,是张诚从出生到现在的资料,甚至连户口变动都提上了日程。
“在看什么?”溪年被人从背后拥进温暖的怀里,头顶传来苏霆熟悉的声音。他看得太认真,连父亲什么时候进来又关了门都不知道。此时身世的冲击似乎把这朵养在温室的花吓到了,还没出声眼泪先嗒叭嗒叭地掉了下来:“爸爸……”
“怎么了?”苏霆将溪年抱了起来,手里的一叠文件散落一地,但父子俩谁都没管,苏霆抱着软乎乎的男生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小少爷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年,再坐在父亲腿上会有些奇怪,自顾自陷进了惊慌失措得恐惧中,揪着父亲的衣摆哭着问:“爸爸不要我了吗……”他甚至来不及被真相恐吓,那个苏家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