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檀心情不好就会去告余荼的状。那个看上去很不好接近的傻大个,被爸爸揪着领子摔到地上,立马就开始哭着求饶,平日里那副看不起别人的傲慢样子都没了,可滑稽得很,不过后面是怎么教训他的,爸爸从来没有让程檀看到过,只是让自己出去,接下来他们两个人继续,程檀还是挺好奇的,毕竟余荼每次出来全是一瘸一拐,脸上通常也挂着彩,之后还有可能几天不去上学,估计只有家里保姆会照顾照顾他。
有时候程檀大发慈悲,也会觉得余荼有点可怜,但转而一想就觉得他吃自己家喝自己家的,受这点苦理所应当,自己还没找他计较呢,一个外姓人,被强行托付给爸爸,说是帮忙照看,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回到他们那个破落家了,这不也是一种福分?程檀虽然不是很了解爸爸的工作,但家里的条件比同龄人都要好是毋庸置疑的,余荼能在这样的家里生活,要心存感激才是。
余荼比程檀大两岁,却和他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以前学习的底子不好,现在学起来也很吃力,堪堪保持在中下游,再加上时不时要被这父子俩教训,更难跟上教学的进度,老师对他也没有多少耐心。程檀继承了父亲的头脑,成绩常年是前几名,这让他在余荼跟前愈发傲气,欺负起人来更理直气壮。只是程檀没想到,快到下次月考的时候,余荼居然拿着卷子课本主动来问他问题了。
余荼虽然个头比他高,但一直垂头丧气的,不敢抬头挺胸,看上去瑟缩得很, 程檀面对他自然是各种优势都占着,先是点评了一顿余荼的蠢笨,这种简单问题还需要问,接着让他给自己服务一番,捶腿捏肩,最后才松了口,勉强讲了一遍题目。余荼满脸惊喜,那张平淡无奇的脸看上去终于有了点光亮,又得寸进尺地拿出了另一套,程檀想了想这次的要求,颇具恶意地问他:“我爸爸教训你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
余荼一下子呆了,嘴唇颤抖着,小声回答:“就是……就是打几个耳光。”他声音低哑,像是嗓子被什么东西划破了。
“那你怎么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是……是老爷踢的。”可笑的是,他们家里从称呼就突显出了每个人的地位。
程檀对这种含糊答案不是太满意,但也一时想不到什么别的方法,只能鼓着嘴嘟嘟囔囔地讲了一遍,余荼果真笨得很,边听边写都写不顺畅,程檀看得火大,上去抓住他手腕甩了一下,没想到余荼的反应比他更大,被碰到的瞬间就像过电似的把手里的笔都扔了出去。程檀心头火起,脚下踩住咕噜噜滚动的签字笔,支着头用下巴对余荼说:“你跪下来自己捡。”
余荼茫然地看着他,像是艰难理解了他的意思,温驯又熟练地弯下腰,就这么跪了下来。程檀这才发现他衣领底下脖子上有一圈淤痕,在深色的皮肤上都很显眼,有种奇怪的感觉。余荼够到他脚下的笔,用力抽了一下却没抽出来,头顶传来程檀的声音:“你,把衣服脱了,我就继续给你讲。”
余荼沉默了半天,直到程檀快失去耐心扯他,才站起来,眼睛似乎红了,但依旧是低声下气地问:“程……说话算数吗?”他脱衣服的速度很快,像是尽力缩短这个羞耻的过程。他身材很好,平日里只有运动能发泄心情的缘故,皮肤晒得很黑,但上面纵横交错的痕迹掩盖不住,什么东西抽打的,灼烧的,穿刺的,压迫的,各种各样,ru头小小的,深红色,未经刺激就挺立着,其中一点挂着个圆环,垂着一颗红宝石。他下体很明显的畸形,Yinjing短小,馒头似的xue凸出来,上面也穿着一个环,被程檀好奇的目光赤裸裸视jian。两条健美修长的腿,可惜在大腿内侧,错杂的划痕组成了一个“贱”。
程檀惊呆了,喃喃地说,“余荼,你真贱。”
后来余荼给程檀舔了一次,程檀才别别扭扭地给他讲完了题目,最后还没什么底气地威胁:“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的,你看爸爸会相信谁。”余荼点点头,他下面被程檀踩了几下,连带着之前的伤又疼起来了,走路只能慢慢的,到门口,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少爷……之后还能问你问题吗?”
程檀头埋进胳膊里,闷闷地说,“随你吧。”
余荼被程桉带着陪过不少人。其实那些生意也并不需要他一个外人来当什么催化剂,那些大老板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婊子烽火戏诸侯当场签个几千万,只是助兴而已,他脱掉衣服,躺在桌面上或者是某个人的大腿上,怪异的身体构造被那些人细细观察玩弄,然后哄堂大笑,大家开心够了,该喝酒喝酒,该签合同签合同,事成之后某个老板有了兴致可能会带走他,仅此而已。没有人会有救风尘的想法,要救也轮不上他,他那么粗糙,结实,不解风情,哪里有被人爱上的资本呢?也只有程桉,会收留他,他还能去上学,姑且算是正常的生活,余荼心里甚至还有些感激的。
余荼十岁被送到了程桉家,虽然没有明说,但基本就相当于是送给他了。余荼家里本来条件还好,当初老一辈和程家老爷子一同参军,有救命之恩,程家一直都帮衬着,但那次出的问题再怎么样也弥补不了,父母只选择带走了健康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