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郴泄过火后也不出来,抱着程健安低下头到处乱啃,不过一会儿埋在里面的东西就又迅速起立,程健安整个身子扭曲着躺在那里,突然又被顶了一下,一直混沌的脑子终于回魂。
不是,他为什么要趴在这里任这个狗仔Cao?
每次一遇见寒郴,他就会被寒郴想方设法捉过来摁着玩弄,导致他每次见到寒郴的反应都习惯性地变成了今天又要挨Cao了。
但是,为什么呢?他几时承认自己是祭品了?他从来就不是所谓“祭品”,也对挨Cao一点兴趣都没有,除了主动求他帮忙那一次以外,其他几次难道不算强jian强暴吗?
他是想逃出去的,他是想救郑娟的士,他是想弄明白这个该死的村子到底出了什么事的。
他是来杀寒郴的啊!纵使他不能把他弄死,也得把他封到这屋子里面去。
自己是费个什么劲还跟他“慢一点”“受不了”的?
程健安还发着愣,寒郴却微微皱起眉头,把他的脸掰了过来:“想什么呢?”
程健安望着面前这鬼的面容,心中暗叹一句,果然是色鬼,长得可真好看……但他怎么可能将真心话讲出来,只能闷声闷气地问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说要吃了我么?”
寒郴捏着他的下巴,想了想,好像自己的确说过这码事:“确实是准备吃了你的,所谓恶鬼食人,食的就是你的Jing魂骨rou,不过我现在不饿,留着你养肥一点再吃也不赖。”说罢他又坏笑着顶了顶,“倒是这里,对你很感性趣。”
“……”程健安心想他大概也不需要等时机了,就现在把刀子往他心口上一插,一人一鬼两败俱伤也不是不行!
寒郴抓着他的胳膊还准备再享受一会儿,可忽而的一阵冷气卷席而来出现在房间内,室内的燥热温度突然间下降,程健安打了个抖,却看见寒郴不动了,他抬起头,原本调笑的神情忽而变得严肃而冷峻。
程健安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却能感觉到,这屋子里大概是多了一些什么东西,那些东西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看,并且不怀好意。
他好像还能听见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在那里讲话——“怎么是个男人……”“他怎么还没死……”“粗胳膊粗腿的,长得也不秀气……”“rou很结实,撕咬起来大概很有嚼劲……”“竟然是个被悉心养出来的人鬼,吃了他,我不就能进阶了么……”
程健安本还想问,人鬼是个什么东西,就看寒郴眼神越来越冷,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扯过旁边的布料将他一整个盖上。
随后,寒郴就下了床,衣裳也不穿,赤裸裸地坐在床上,却也猖狂,冷眼瞧着前面那处地方便道:“谁准你们过来的?”
一瞬间,那些稀碎的叽喳声停下了,那冷气瞬间变得有些唯唯诺诺,寒郴的鬼气却仿若一张大网一般张开,他的鬼气强烈又霸道,逼得前面那些东西恍恍惚惚地往后退。
程健安没觉得这鬼气有什么可怕,甚至还觉得这鬼气格外的熟悉,好像把自己裹住了一样。
程健安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神越过寒郴的肩膀才隐隐约约地看见几个白影正在他前方晃动。
“这是什么东西……”程健安脑子里突然跳出那些白骨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寒郴一挥手,那些白影突然就消失了,他站起来,往前走两步的功夫身上已然是白衫长裤,大概是什么厉鬼的特殊本事。
“我出去一会儿,等下再回来。”寒郴回头说了一句,也不做别的解释,随后便拉开门出去了,房门咔哒一声关上,整个房间内安静下来。
房间内幽蓝色的鬼灯悄无声息的燃烧着,程健安微微动了动身子,感到下半身又痛又酸又奇怪,程健安黑着脸扯过被单擦拭了一下,然后赶紧穿上了裤子。
他才不想等那厉鬼回来,他刚刚突然发现自己之前藏在袖子里的桃木匕首不见了,仔细一想应该是被寒郴抱进屋子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了客厅或者走廊上,程健安准备出门到外面去找一找,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
程健安扶着墙走下床才发现这屋子格外的古怪,甚至可以说Yin森又恐怖,刚刚寒郴在的时候还不觉得,他一走,程健安便觉得自己一个大活人和这个地方真是格格不入。
这鬼屋格外豪华,墙面是用白黄色花纹墙布一层层贴上去的,床头的帐子竟是大红纱帐,上方贴了一个“囍”字,仔细一看床榻上也摆着成双成对的物件,床头放了一对瓷娃娃,那瓷娃娃一男一女手牵手微笑着,应该是可爱的模样,程健安却硬生生看出了一点诡异。
床下铺了一层厚绒的地毯,程健安没有找到鞋,于是就光脚踩了上去,也不觉得寒冷。
他走到门口,拉了拉把手,发现寒郴并没有关门,仔细靠在门上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声音,于是他拉开了门把手,快速走了出去。
不知道寒郴到哪里去了,此时房间外的客厅空无一人,这客厅布置得洋气,光是沙发便大大小小摆了三件,上面又是绣花又是毛毡,想来寒郴生前肯定非常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