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多阵先。」
「哈哈,几好啊,你仲会去边玩啊?」
「下个月我可能去巴塞隆拿,之後可以兜法国一个圈咁罗」
「好啊?如果你有时间话,一定要去Strasb,劲靓」
佢喺手机俾咗几张相我睇,明亮河水同天空系同一种顔色,黑白分明木屋好似迪士尼动画度走出嚟咁。短短几张相,已经说服我要加入我旅法行程之中。
「等我plan下先?」
「我都好想再去啊」
「一齐罗,我就你都得架」
「应该?好难夹到时间啦,而且下星期我爹哋妈咪嚟搵我,之後应该都唔得啦」
我轻轻一笑,但难免都有少少失望。同佢无联络咁耐,唔知之後返到香港,大家有返各自各朋友时候,仲会唔会同佢继续keep住有联系呢?又或者好似以前咁,慢慢越嚟越少来往,之後又变返不相往来。
夜幕降临一刻,巴黎铁塔亮起咗澄黄色灯光,周围人都拍手欢呼。我同佢行近铁塔下面,搭正八点一刻,铁塔就会闪起白色灯。个景观好似好简单,但都引到身边情侣忍唔住咁喺铁塔底下拥吻。
当时仲以为佢系直仔我,我仲讲笑咁讲,
「唔知啲人会唔会以为我同你系情侣,系就搞笑」
「哈哈,系啊」
我哋见到铁塔底下大排长龙,都同时表示并无意欲要花一个几钟去登顶。穿过塔下面桥,每个桥上面栏杆,全部都挂满一个个锁头。我哋横过两边啱啱亮灯塞纳河,载满游客船喺桥底驶过,我哋又步入另一个皇宫,另一个花园。
「各位团友,我哋到咗最後一个景点,夏咩?宫同埋Tro…花园」唔识读啲翘口法文名我,求其带过就算。
「搞错啊,导游都唔做好功课?回水!」
「唔识读啊麻?」从另一个方向望住巴黎铁塔,明明系一样景色,我日日都会见到,但唔知点解,我停喺呢度竟然想望住呢座塔,再望多几眼。「咁就最後一日,对呢个巴黎七天豪华团有咩意见反馈啊?」
「哈哈,认真,多谢哂你」佢语气突然改变。
「哗,突然咁认真」
「无啊,好似好耐都,无同你倾过计啦」
「系啊,上次见你,好似系年几前啦嘛?」
「系啊」
我哋望住逐渐变暗天色,暮光逐渐被黑夜盖掩,而我哋手上面支红酒都慢慢见底。
「Benjie啊,其实我都觉得你几大胆」
「点解咁讲?」
「自己一个去语言不通国家exge,比着我就唔敢啦」
「咁我都无咩选择啦?」
「或者,咁公开地同所有人?出柜」我无讲啲咩,但佢跟住就紧接呢句,「我?都想有咁勇气」
我一下子就明白佢想讲嘢,但系我无继续追问。我甚至唔敢投以太殷切目光,唔知佢会唔会觉得太有压迫感。我将樽入面最後一啖红酒递俾佢,喺铺满石砖街道上面就咁坐低,望住夜色降临咗巴黎。
後来我先知道,原来佢之前都去过好多次巴黎,分分钟仲熟过我。
佢声音随住我口入面红酒余韵消逝,我望住上面忽暗忽暗烛光,不断回答对面两个人问题。
「你点同佢讲架?」「你讲先定佢讲先??」「几时正式一齐??」「佢有无同佢啲frd讲佢系?」
我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之後,不过都修饰咗好多我同Anton同Chris之间事。虽然我同Janice同Jackie之间无咩唔讲得,不过有时我都惊我事情我圈子太乱,乱到?佢哋都吓亲。
「其实,你同Daniel,一早就应该要一齐啦」Jackie听完之後,净系讲咗句咁说话。
「我都觉」
一早就应该一齐,但系一早,即系几早呢?
我停咗一下谂一谂,反而谂返起,佢第一次带我落廿二楼情境。
自从Daniel喺巴黎同我e out之後,我同佢好似多咗好多嘢倾咁。
所以当我知道原来佢会落廿二楼玩时候,当时仲未去过我,就不断叫佢带我落去玩。终於有个weekend,我同佢夹好时间,去铜锣湾探索呢个地方。
我望住手机时间,十一点五十三分,出面唔系好多人,但系好容易就望到有两三群男人围埋喺度煲烟。我当时未知道,原来我会咁讨厌闻到空气入面濔漫着呢阵清新剂味道。第一次去二十二楼,点都有啲紧张同兴奋。隔离Daniel非常平静,好似已经系常客。
我喺电梯门口镜面再次检查自己仪容,有少少後悔自己今日无做完Gym先过嚟。
电梯带领我去未知领域,喺仍然上升紧时候就已经听到嘈吵节拍震动,门口一打开就系突然放大音乐同埋一望无际男性肢体。DJ播紧Lady GagaJust Dance,而男人们都好兴奋地放任自己摆动。我只系喺外国电视剧入面见过画面,无谂过原来香港都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