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平静地看着黎琛,突然再次改变了自己一开始的决定。
他因为黎琛而一再改变自己的命令和计划,这是在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虽然他一向随心,但在黎琛之前,从没有任何人能够拨动他的心弦,让他改变自己的决定。
他以前一向认为“爱”是很恐怖无用的东西,毕竟当年是他最信任的两个人一起背叛了他。
因为他们,他还失去了他的母亲。
那两个人,一个是他青梅竹马的好兄弟,一个是他Jing心培养的心腹。
而他们背叛他的可笑原因,竟是因为他们都爱他。
那两个人,一个是为了威胁他,一个是为了报复他。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要这般的爱。
他生而爱自由,没有强迫过任何人,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爱。
他不爱他们,给不了他们想要的,又有何错?
从那之后,他更加是不求感情只玩奴,对待奴隶也慢慢不再像以前那般温柔。
如今,他的很多奴隶可能都以为他喜欢他们说爱他来以此体现他自己的魅力。
其实根本不是如此,“爱”这个字他从很多不同的人嘴里听过无数遍了,根本就不会让他有一丝动容。
他也从来不是那种觉得自己的魅力需要靠其他人的夸赞来体现的人。
他只是喜欢在奴说“爱”的时候完全压制对方。
但不得不说,就算是在这一点上,黎琛与他其他的奴也是不同的,或许是因为黎琛的眼神太过真诚,或许是因为黎琛表白的话中总有一种献祭般的臣服感。
每次黎琛直接地对他表达爱时,他都是真的会被打动。
现在回想,若是当年他能对那两个人有一点点的怀疑,那母亲也不会离世。
那么简单的手段,作为祁家继承人,因为对那两个人的绝对信任,他却没能看得出来。
虽然最后爸爸和爷爷都反过来安慰他,开解他,说这件事不是他的错,说他们也没看出那两个人有问题。
可当时爷爷爸爸忙着管理祁家的各种产业,没注意到很正常。
他却不是,他是完全能够注意到的。
他至今也无法不为此自责。
他虽然从小被全家宠着长大,可因为聪慧有天赋,很早就协助爸爸管理公司了。
他并不是没经历过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只是他以为,除了亲人,这个世界上是会有其他那么几个值得完全信任的人的。
可他的这种完全信任,却让他后悔至今。
从那之后,他就很难再完全的相信一个人。
黎琛总是会很直接地跟他表达自己的心意,但他就算会被黎琛的话打动,也并不相信他完全就是这样想的。
很多时候其实包括刚才他其实都是在试探黎琛。
试探他的底线,试探他的心意。
可结果却是,连他要他的命他也能毫不犹豫地给他,还反过来为他考虑。
或许,被人“爱”的感觉并不一定会差。
或许,面前跪着的人是真的值得他信任的。
虽然他不能说他有多爱黎琛,但祁屿心里明白,他对黎琛至少是有一点好感的。
对他来说,黎琛与其他的奴隶多少是有点不同的。
他用手轻轻抚了抚黎琛肿烫的脸颊“我仔细思考了一下,作为奴妻,是奴隶却也是妻子,就算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那也还是妻子。所以以后在祁家,在我和爸爸爷爷面前你还是奴隶,但在其他人面前你就是祁家的夫人。”
“若是你服侍的让我满意了,祁家也不是不能只有你一个夫人。”
黎琛呆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一双鹿眼亮亮的,完全忽视了自己被祁屿抚摸脸颊导致的下体胀大的疼痛,也记不起什么行礼答话的规矩了,直直盯着自己的大美人夫主“您……我,唯一的夫人,真的吗?”
看了黎琛傻乎乎的模样,祁屿也不想多计较他的自称,调笑到“笨狗,你觉得呢?”
黎琛一向聪慧,自然听出了祁屿的意思,竟然大胆开口道“小屿,我真的好爱您,您有那么一点点爱我吗?”
祁屿没回答黎琛的问题,轻踹了依旧跪着的黎琛一脚“奴隶,别得寸进尺,自称我就罢了,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
黎琛却有些不服气,或许是因为现在的祁屿实在是格外温柔,所以他直接回道“您的大部分奴隶生活中都这样叫您,而且根据我之前的调查,您明明喜欢被这样称呼。”
黎琛的语气听起来酸溜溜的,祁屿知道他是吃醋了,可他根本就不可能没有除了黎琛之外的奴隶。
况且黎琛又提到了调查他的事,让他觉得不大高兴,他觉得黎琛多少有些得寸进尺了,所以收敛了很少流露的温柔,再次变得气势十足。
就算是对黎琛有点好感,祁屿下手也不会收着力。
他做什么,一向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