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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危楼前脚遭父亲训斥乖顺样返回房间自省,关起房门整理仪表补喷香水,瞄准老爹午睡时候张扬出门。
危楼搭车前往城西,目标是西一街的极乐圣地。那些掐着娇嗓唱家乡情曲的歌姬舞女,那一副副销魂蚀骨的雪肤细rou,是她困顿异乡朝思暮想的。
察哈尔部不乏女子,关内关外的人云集于此。只是查部女子身段不比燕山杨柳醉人,肌肤更不比蓟运河滋养的滑嫩。
月是故乡明,女儿家亦是故乡珍美。
天将晚,暮四合,广袤城区昼夜闪烁的招牌点燃纸醉金迷的夜。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外侮内乱,山河飘摇。家国危亡,苟延残喘。
勇士挺起脊梁挥洒血汗,点亮神州星火之光。在微光播撒的九万里,靓丽的rou体乘光亮鲜活起来,跃动在夜幕下,醉生梦死,贪欢一晌……
这便是当下中国,危急存亡之秋。
危舟心生愤懑,眼底活跃的招牌蓦然顿住,听驱车那人问道:“客官您将往哪一处?我先头拉过不少军爷贵客,都奔这一间去了,”
危舟眨眼回神,环顾车外,就见“大世界”绚烂的门牌闪耀在路左,寻乐的男女君妃趋之若鹜。再顺着健谈司机手指,危舟望向当前右手边的“凯乐门”。
那中山装的伙计扬扬鸭舌帽檐,自后视镜打量她,谄媚道:“客官您不妨试试这间,听闻这里的情妹妹堪称川菜里一道名菜。”
危舟倚着车窗,嗅过车外灵巧钻入的空气,若有似无的胭脂香勾得她抛却愁绪,一心沉醉,她扬起嘴角,轻佻笑着,“伙计这话怎么说?”
“宫保鸡丁——鲜香辣。且rou质鲜美,肥而不腻。”
“我已晓得,多谢伙计。”危舟下车甩给轿车司机一张大票,在那人千恩万谢笑脸相送时豪气摆了摆手。
凯乐门。霓虹灯浓艳绽放,旋转门妖娆摇曳。危舟置身娇媚的色彩中,临门驻足抱胸端详着。
门前宾客寥寥。想来生意实在惨淡。
危舟嗤一声将回身往路对面去,她遭电车鸣笛驱逐等候片刻,且当无聊,迎面遭遇二人。这二人全套军装不嫌扎眼,奔跑推搡出尽洋相,和着yIn笑的交谈夸张到肆无忌惮:
“今日新角儿小烟儿登台主唱,磨蹭什么,还不快些?”
“你说小玫瑰?还不快走!”后者贼笑两声臆想美事,追赶同伴前后脚钻进旋转门。
“新角儿……小烟儿……”危舟呢喃着回眸,见旋转门寂静如初,她好奇心起,阔步跟随上去,踏入那道门,追寻新奇与旖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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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乐门不似别处开门见山。进门遭琉璃屏风墙阻拦视线。此处设沙发坐榻便于歇脚,坐榻正对屏风墙上栩栩如生的彩绘美人谱。美人风姿各异,灿若百花。
危舟逐一打量,临近,落眼为首一屏上。
女子侧立而托腮,素手披拢绛红披肩,以白纱旗袍包裹娇躯,卷发落肩,身材玲珑标致,曲线诱人。
女子神态更为勾人,她斜睨而来的目光悠远,清冷矜贵,而她娇唇微开,神态娇痴,落在心口,许人化不开的娇憨可爱。而这副清纯可人的皮相,自高开叉旗袍半遮半露的腿根处倾泻几点子欲色。
这提名为小玫瑰的头牌好似一首诗,腰肢便是分水岭,观其上阙是为清丽雅致,高洁宛若仙子,下阕却遭yIn词滥曲浸透了。
欣赏的念头经灼热变质,远观与亵玩都恨不得立刻尝试。
危舟打量同时,有另外几人围着齐人高的屏风评头论足。瞧那些人蛰伏欲动的姿态,危舟心笑,若非琉璃屏风有墨玉底座支撑安稳如山,怕是早遭这些浑人欲望扑倒淹没。
“这位兵姐姐好生俊俏,”危舟垂眸,一娇躯贴来她胸前。女子痴然贴伏着她,纤弱的手勾在她身上摩挲。
危舟也不客气,心旌摇曳在腰tun上揉弄几把。
“姐姐的军官证带了么?”那小女子仰脸,倚在她心口神似无辜。
危舟忽而意识到,这女子并非招揽生意的ji女,只不过是例行搜身。她遭人揩过油点燃火,心情飘然,收臂将小女人锁在心口,垂眸与她鼻息相对,玩味道:“我这一身穿戴,抵不得小小一张军官证吗?”危舟且退后,臭美转了一圈,卖弄身价自鸣得意。
少女即便不曾见过这般制式军装,单瞧这人气度也猜想是穿金戴银不愁生计的纨绔,迎入她怀抱蹭得她身下起火,娇笑道:“姐姐裤子里藏了什么,枪支兵器,可是不许私藏的哟。”
危舟埋头嗅女儿香,一双手没闲着,抓握女子两团胸,如手握天下莫大成就。“的确是枪,当下还未上膛。再者,它威力不重,伤不得人的。”
女子娇手流连对方身下,纤细之身依傍危舟摇摆蹭弄,女子轻声吸气,声似惊疑,“这般粗硕,当真不会伤人么?”
女子将要放行,反被一把拉拢入那人怀里,她扬起头,心跳很快。
那人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