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去处。
更何况,天色将晚。
奕君却是轴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的。她过饭厅不入,琉璃门外简要向祖母与父亲辞行,随后转身就出门。
奕涵向祖母父亲解释,紧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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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君沉默开车,奕涵在旁边状似无意回忆起小时候父亲驱车带她们姐妹郊外踏青骑马。奕君静默听姐姐说起往事,眉心松动,呼吸也放柔。
“姐姐心意我明白的。父亲含辛茹苦养大我们,身为女儿,我不该更不能与父亲怄气。”
“并非大是大非之事,血脉至亲,实在不必大动干戈。”
“姐姐说的是。”
身侧的少年眉目温和,略有些愧疚拧起眉,奕涵进而安慰道:“你与小舟,到底为的什么闹翻至此?”
听她亲昵唤起昔年损友之名,奕君轻蔑一哼,“姐姐唤她倒是亲近。亲近更胜于我。”
奕涵蹙眉。
奕君等不到她回答,回头追问:“姐姐被我戳破心思了?”
奕涵将她头摆正对前路,嗔她开车上路不得胡闹。
奕君心里记挂这事,暂且不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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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郊外的路,回城方向来车很多。而马场,在柔和的夕阳照拂下趋于宁静安逸。
广阔的青青草地,只不过零星几处人迹。亲密团聚的似齐家出游或亲子娱乐,场地中还有三几个马场的马术师围着富贵人家的小姐公子指导教学。
吴家的马匹是精心挑选的汗血马与科尔沁马的后代,雇专人养在马场,而驯马师负责每日定时遛马。
走上平整的草地,清风拂面心情舒畅。奕君挽起奕涵胳膊缠着她并行,不时嘟囔一句,遗憾奕涵并未换骑马装。
奕涵笑,笑意更胜清风温雅,“吴少帅当时急于离家,还有心情等我换装的么?”
奕君撇嘴,将脸扭去另一边,别扭道:“我哪知晓你会追来。”
“我若不来,你会否今夜家都不回?”
奕君不语,若奕涵不在,她尚且憋闷一肚子气。
“夜不归宿你要往何处?去朋友处,或是……酒店歌厅?”
奕君将她手捉住握紧,牵她手走,辩驳一句:“才不会!”
奕涵笑,由她牵去马场附近养马的庄园。
……
奕君邀请奕涵同骑。奕涵顾及自己行装不便,放她独自策马。
马场宽广,乃至稀疏的草地自远观绿意葱茏连成片。奕君策马,在无垠草地上驰骋,每跑马一圈必定经过奕涵休息的场边向她招手致意。
当沉重的心事被感染到欢快起来,奕君在再次回到奕涵身边时,看到先她一步逢迎佳人身前的人。
旗袍美人亭亭玉立,在空旷的马场边极为耀眼。
或者,才貌双绝的女子无论何时何处无不耀眼……詹星瀚几乎一眼认出遗世独立的旗袍美女,告别马术老师弃马呼唤着奔跑向她。
奕涵见是自己学生,与她寒暄起来。詹星瀚大为意外,兴冲冲想要介绍自己的马术老师给她认识,马蹄声密集呼啸,和着风声冲撞耳畔。
吴奕君看到奕涵身边有人,掉转马头疾行而来。她在草场边就近跨下马来,摘手套迎向奕涵,自然托抱她的后腰,侧身询问她,一派温柔绅士模样,“奕涵,这位是?”
“这是我的学生,星瀚。”奕涵向奕君介绍过詹星瀚,转而正要向后者介绍奕君。谁道那人先一步,仗着身高优势,倾身对小少年伸手:“请多指教。”
随后简短交谈几句,吴奕君自作主张向对方说明家中有事先行一步。
“小瀚,我们先告辞了。你早些归家,莫使家人挂念。”奕涵不忍拂她面子,与学生作别,被奕君牵手请回车场取车。
“你又是怎么了?”奕涵瞥望身边人扳正到一丝不苟的脸。
“奕涵,你闭起眼睛,陪我玩个游戏。”
“玩甚么?”
“快问快答。不必思考,直说心里话。”
奕涵如她所愿闭起双目,弯唇,轻嗅郊外清甜的气息,“好,你讲,要如何?”
“三选一,不必思量说答案。”吴奕君又补充一遍。
奕涵点头,轻应声,留心接下来的问题。
“日,月,星?”
“月。”
“夏,秋,冬?”
“夏。”
“小舟,小瀚,奕君?”
“你。”
奕涵睁开眼,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到了瞬。
“夜晚天凉了。”奕君退开些,将紧身外套解下为奕涵披起,另将她披发轻柔挑出来,
奕涵分开她双臂,倾身轻拥着她,在她耳边道,“你是我妹妹。至亲姐妹,与外人自不相同。不必多想,嗯?”
在奕涵看不到的方向,吴奕君眼里的星光早在夜幕之前黯淡下来。
姐妹。
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