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那边怎么办?”
“...我去给他说。”艾迪莱斯话是这么说,但隔了两三天都没有消息。多半是艾迪莱斯和他哥拧上了。奥里斯塔倒也不急,还是照常去看艾迪莱斯。
这两天,艾迪莱斯身体好一些了,转入了普通病房。奥里斯塔每每走到艾迪莱斯房间的门口,就会出现两个保镖把奥里斯塔拦下:“抱歉,你不能进去。”然后艾迪莱斯打开门,说:“让他进来。”两个保镖只好耸耸肩,表示: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也没办法。
这两个保镖是伊登安排的,只能按照流程阻拦奥里斯塔,等艾迪莱斯发话后放他进去,这样既不得罪艾迪莱斯也不得罪头顶的上司。
医生恰好也在里面,他正用光脑记录艾迪莱斯的身体状况:“是病人的家属吧?他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明天就可以继续电击治疗了。”医生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让艾迪莱斯少走动,吃点清淡的,就出去了。
两人坐在床边,微风徐徐吹起窗帘。
安静的时光只有片刻。
“谁让你们放他进去的?”门外忽然响起伊登的声音,虽然听得出刻意压低了音量,但是奥里斯塔依然听到了。
“艾迪莱斯要他进去,我们可不敢和您弟弟打起来...”
奥里斯塔站起来,说:“我该走了。”
艾迪莱斯拉着奥里斯塔的手,看着奥里斯塔说:“我很抱歉。”
奥里斯塔笑了笑,说:“你没必要道歉。”
艾迪莱斯把一个小玩意塞进了奥里斯塔的手里:“帮我个忙...去我的家,帮我带一本书。谢谢你。”
艾迪莱斯松开手时,房门恰巧打开,伊登走了进来,奥里斯塔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他也笑着回应。奥里斯塔关上门,但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的背后。两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没有把奥里斯塔赶走。
首先传来的是伊登的声音:“你到底还要让我Cao心多久?”
然后是艾迪莱斯,用安抚地语气说:“我不是正在解决你的疑虑?你担心奥里斯塔和雇佣兵有联系,但是奥里斯塔只是一个临时工,这个月就要走了;你担心他恶化我的病情,我已经咨询过医生,他说稳定的人际关系会带来正面的影响。”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转变:“如果不是奥里斯塔,你以为我会甘愿被你的保镖每天监视?”
“你们之间有什么人际关系?爱情?真是要笑死我。爱情不过是一种冲动,我看最多能维持一年,剩下的几十年就只剩无趣。况且你能相信他从此以后再也不和雇佣兵的人联系?你知道他没骗你?说不定是看你有钱就跟在你屁股后面,那群雇佣兵就是眼睛里只有钱。”
奥里斯塔在外面听了一会,转身走了。
第二天,伊登把艾迪莱斯带去治疗。其间艾迪莱斯一直很安静。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了伊登离开,保镖进病房的时候。
房间中有两个保镖,靠着房门站着。
“奥里斯塔呢?”艾迪莱斯轻声问。
保镖看了看钟表:“还没到那位先生来的时间。”
艾迪莱斯问:“他多久来?”
保镖吃惊地看着他:“那位先生这几天都在晚上八点过来。”
“这几天?”艾迪莱斯喃喃道:“我又忘了。”他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保镖这才想起艾迪莱斯有在治疗后会失忆的毛病。
时间到了八点一刻,奥里斯塔还没有来。
艾迪莱斯从床上坐了起来:“奥里斯塔呢?”
保镖抓了抓脑袋,奇怪道:“他一向很准时的呀?怎么今天就...说不定他已经在医院里了。”说着,保镖侧过身体,要透过门上镶嵌的玻璃看看奥里斯塔是否在走廊里了。
也就在这时,艾迪莱斯举起了一旁的铁凳,朝保镖的后脑勺砸去。一声闷响,鲜血四溅,保镖痛哼着抱头倒在地上。艾迪莱斯的脸上溅了两滴血,他右手背擦了擦,抹出道道红痕,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男人。他的两只手掰着细长的金属凳子腿,喀拉一声,铁棍就在他手里。
站在一旁的保镖本想冲上前帮助同伴,但被艾迪莱斯看了一眼,他立刻转身打开门逃了出去。
“是伊登让你骗我的?”艾迪莱斯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保镖,“你们骗我说奥里斯塔之前来过,然后用我失忆的借口搪塞过去,是吗?”
保镖一点点向后挪动身子,被艾迪莱斯揪住了领口,他颤抖着说:“他这几天确实来过...”
艾迪莱斯提着保镖领子的力道又大了两分:“那他人呢?”保镖看着艾迪莱斯手臂上的青筋,颤抖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可以用光脑联系他啊,问问他在哪...”
“你们可以播放合成的声音,合成的影像。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说着,艾迪莱斯高举起拿着铁棍的手,扑哧一声插进了保镖的右侧锁骨下方的位置,保镖发出一声惨叫,尽力蜷缩起身体。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我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