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不在宫中,半月前,已启程前往常州。”
林俞云等了许久,才听到属下传来的消息,他收起手中的扇子,站起身在屋中开始徘徊。“谁跟着他一同前往常州?可有安排死士保护?”
半跪在地上的侍卫思索了片刻,才开始慢慢回复。
“清陵君,死士是宫主所属,来去踪迹,属下无从打听,只是容十二姑娘陪伴小鱼公子留于宫中。”他回去的时候,正是容十二告知的容隐并不在宫中。
“右护法呢?”他突然想起来还有容童这个人,当时他让容隐小心提防提上高位的天童,也不知道容隐有没有听进去。
“右护法目前在执行一件任务,也不在宫中,属下并未打听右护法的消息,现在可要去?”侍卫并没有在意容童,毕竟林俞云当时让他回去只是为了将清陵君的身份告知容隐。
“算了,你这边安排几个身手不错的手下,暗中前往常州保护宫主。”林俞云想了半天,得了一个安排,等侍卫接了令准备退出屋中时,林俞云又拦下他,低头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
侍卫听到林俞云的叮嘱时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做什么询问,领了命令直接离开了。
林俞云转身走进内室,走到窗边,摆起扇子看向人来人往的窗外,容童此人也不得不妨,还是要让人多注意他的行踪才是,别哪一天他走到路边,又被慕容雪那种反叛的亲随抓捕了,虽然他是游云野鹤,可他认得怜六宫宫主,终究只有容隐一人。
常州
从命门到百年客栈,不过绕个弯的距离,容隐和清陵从命门出来,并未直接去往百年客栈,而是越过了客栈的后巷,拉着清陵一直往繁华热闹的街市中走。
“不去客栈吗?”清陵看容隐站在一摊子上把玩着物件,不由开口问道,此刻已然不是午刻,天空中倾斜的夕阳昭示着天色将暗。
“不急,再逛逛,我出过怜六宫几次,都未曾来过常州,得欣赏一下,这个好不好看?”容隐笑着将手中把玩的玉佩拿起放在清陵腰侧对比着,又觉得不好看,放了回去。“不好看。”
清陵看到他这动作,宠溺的摇了摇头笑了,这小摊上的玉佩,基本都是便宜又劣质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自然没有正品的好看,他见容隐又对隔壁摊上的书画感兴趣,便开口。“虽玉佩这种东西,都在店铺中,你不如看看书画,那些都是书生自己所创,如果作为收藏,还有一二。”
“嗯。”容隐见清陵这样说,直接转身离开了玉佩摊,向书画摊走去,那些小贩也不会多说几句,异乡的旅行人在常州颇多,穿着上乘的屡见不奇,若想买,自是招待,若不想买,也不会吵杂。
容隐看着挂列的书画,人物,山水都有些,突然想起宫中林俞云送他的那副画,开口:“宫中藏书阁中,我收了许多画,有一副人物图,我最喜欢,上面的人物可谓是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一般。”
“什么画?”清陵也来了兴趣。
“画中男子一身墨衣,身材魁梧高大,面容俊朗英气十足,姿态大方,手持长剑,像是个侠客,却又带着几分尊贵之意。”容隐回想了一下,将印象中的画复述了出来,清陵却脸色苍白,并且手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画的名字叫什么……”
“凌辰之君!”回复清陵所问的不是容隐,反而是一直没有引起两人关注在旁的摊主,只见他一身青衣,面目清秀神情却Yin沉,身材瘦瘦弱弱,年纪也约摸二十多岁,未留胡须。
“对,就叫这个,凌辰之君。”容隐点了点头,他记得画提的有名,叫凌辰什么的,他转头看向那个摊主。“你怎么知道叫凌辰之君的?”
“哈哈,客人说笑了,这幅画乃我父景弥所画,自然知道,在下景宿,客人尊姓?”景宿行了个礼,他带着腼腆笑容,方才的Yin沉气一下没了。
“哦,容隐,这位是我的娘……师兄,清陵。”容隐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外人解释两人的关系,只好将开口的娘子换成了师兄。
“凉师兄?哈哈,客人叫凉清陵吗?这名字真好听,容兄,清陵兄。”景宿一开口,容隐觉得,这误会可大了,清陵莫名多了个凉姓,但见景宿开口叫的清陵,想了想又算了。
“那你知道你父亲画中所画的是何人吗?我真想一睹真人风采,看是否也与画中这样人中龙凤。”容隐想到画中人物那傲然的气质,想要看一看是不是真的。
“嗯,这个不能透露。”景宿摇了摇头,他又看了两人开口解释。“是这样的,父亲所画的人物均都是皇家之人,身份自然不能透露。”
“皇家之人?”容隐皱起眉头,他记得宫中有专门画了皇室之人的画像,以防派遣的任务中,误伤皇族,虽然怜六宫是魔教,但他还没有兴趣招惹皇族作死,毕竟朝廷的力量远远超越他这个才百年基业的魔教。
“是的,客人,天色将暗,在下也要收摊回去了,看客人对书画方面颇有学识,家父的画都在家中,不妨到在下家中观阅?”景宿提出了邀请。
“这样太打扰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