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渝宁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躺在柔软清凉的水床上,带有咸腥气息的海浪一波一波打在他的肌肤上。四肢百骸在轻柔的冲击之中,变得酥麻,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呼吸。难以抑制的快感破开梦境,舒服得席渝宁长长地喟叹一声,蓦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席渝宁握住严清得逞之后正在撤退的手腕,在青年惊愕的目光中,半阖着困倦的眼,懒懒地问:“一大早就勾/引我,嗯?”
白浊布满了掌心和好看的手指,严清握拳,小心地不让手里的Jing/ye沾到干净的被单和衣服上,不然他晚上又要洗好久。
“你顶着我,很难受,我想把它弄软一点,不然我睡不着。”
青年蹙着眉毛,说得很委屈,毕竟席渝宁有过太多前科,他不得不防。以前严清的起床气很重,早晨睡懒觉的时候被cao醒,气得他结结实实地给了席渝宁一巴掌,把男人踹倒了床底下。红肿的掌印恶化了二人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席渝宁捂着脸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盯了严清好一会儿。
后来就是痛苦又漫长的驯服过程,也是严清很讨厌回忆初期队员们一起相处的原因之一。趁着其他俩个队友不在,席渝宁捆住严清的手,每天早晨都要压着他来一回。直到做得严清没了脾气,只敢小声地抽噎,接受特殊的叫早服务。
虽说在工作上席渝宁不会乱来,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与其被人干醒,不如严清先下手为强,解决对方的晨勃。
“我只接受你用上下两张嘴伺候我,姑且饶过你今天的消极怠工,回去再跟你算账。”
男人咬住漂亮的锁骨发出警告,严清难以自抑地抖了一下,如同银喉长尾山雀在枝头擞着雪白柔软的羽毛,既可爱又可怜。席渝宁不知道严清是被疼的还是被吓的,但他爱惨了严清这副任人揉/捏、不敢反抗的模样。
席渝宁是一个有着恶趣味的人,他向来很有自知之明。
外头还是漆黑一片,严清没了睡意,摸黑洗完手后,接着躺回床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发呆。今天除了卖饺子,还要去搞明白假币的事。如果不是这个综艺的口碑很好,他甚至怀疑这是节目组故意安排的剧本冲突。
想到一半,严清的思路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打断。席渝宁掐住严清的下巴往他那个方向转动,充满野性的一张脸顿时闯入严清的眼帘。
“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严清无奈笑笑,伸出细长的手指,从席渝宁的眉心开始,细细描摹对方的轮廓,面前的人有一双很漂亮的丹凤眼。在一开始,公司试图给席渝宁安上美少年或者乖宝宝的人设。但很可惜,席渝宁执意走不良少年这个路线,剃了寸头,还给自己弄了个断眉。
严队长觉得席渝宁不像不良少年,而是青春期和别人闹脾气的叛逆少年。出乎所有人意料,很多人都接受了叛逆少年这种风格。她们觉得,席渝宁外表是狸花猫,看起来凶狠。内里却还是和其它家猫一样,无法拒绝别人的温柔对待。粉丝们称之为反差萌,每天和养儿子一样收藏席渝宁的别扭瞬间。
“席渝宁。”
“嗯。”
严清主动离席渝宁近了一些,近得他可以清晰的辨别席渝宁的瞳色是神秘的墨蓝色,像传说中深海里的妖物。明显却并不夸张的腹肌配上一条华丽的鱼尾巴,再把黑发养得长一些,严清觉得席渝宁应该会成为一个很特别的人鱼。
“对我温柔一点吧。”严清开口说话的时候,嘴唇很多次擦过席渝宁的面颊。也许是经常被人亲吻的缘故,他的唇总是很shi润的样子,给人以旖旎的想象。
席渝宁没有回话,翻身下床洗漱。
刚睡醒的严清整个人都处在极度放松的状态,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心里话。他有点失落,毕竟在一开始,席渝宁对他还没有这么凶,也不会才和他说了三两句话就把他带上床。
做练习生的时候,他和席渝宁住在一个宿舍。席渝宁只比他小一岁,是个除了做饭,对家务一窍不通的人。严清这人有轻微的洁癖,他没有办法忍受衣服堆在脏衣篓里不洗,也不能忍受床单被套一个月都不换。
于是他和席渝宁商量了一下可不可以帮席渝宁洗衣服和床上用品,席渝宁当时没多说什么,严清只记得对方的眼睛眯起来,用一种很危险的目光看着他。
但这并不重要,干净整洁才是最要紧的事,严清喜欢洗衣ye和柔顺剂清新好闻的味道。终于等到一个艳阳天,严清给整个宿舍来了个大扫除。
席渝宁回来洗澡的时候,闻到了睡衣上淡淡的熏衣草味,他觉得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在哪里闻过。等他晚上睡觉时,床褥上也飘来相同的气味,他突然想起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为什么我衣服和被子上的味道和你的一样?”席渝宁直勾勾地盯着严清。
严清挠了挠头,他觉得席渝宁真的没有生活常识,错愕道:“这难道不正常吗?用的同一种洗衣ye和柔顺剂,当然是一个味道啦。”
对面那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