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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恩爱的,还老地方。”岳逐Yin阳怪气道,把匕首从我耳边移开。
“岳哥,怎么办?”黄皮问道,“难不成我们要在这住到邵步阳回来?”
岳逐陷入沉思,看来白夜的临时出差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可我越想越不对劲。首先,根本没有什么老地方,白夜那句话听得我也云里雾里。其次,他今天很反常,从说话的口吻,到突然出差这件事,明明定好了明天休假去提车的……
脑海中忽地划过一道光,我眼睛一亮,会不会他已经知道我遇到了危险?
白夜说过他暗中和警方的人有联系,莫非是警方发现岳逐的行踪,然后通知到白夜?
我的大脑仿佛又活了,进入高速运转,我仔细推敲他刚才说的每一个字。
他叫了我的全名,这是第一个反常之处。
他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就开门见山地说他要出差,好像预知我会叫他不要回家。
我听说他出差绝对不会用“你赶快走”这种话回复他,他既没有安慰我,也没有反问我为什么要催他走,这是第三个反常之处。
他说让我不要害怕,去楼下的“老地方”……
我明白了,这句话的关键词不是老地方,而是楼下,白夜他现在一定是和警方在公寓楼下,他们知道岳逐手上有人质,不敢贸然破门,所以他在给我传递暗号,让我尽可能想办法把岳逐带出去!
顷刻间所有的惊慌和害怕全部烟消云散,白夜他来救我了!
为了不让岳逐看出端倪,我静默了一会儿,等心情平复了,才说:“明天上午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她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那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我。
黄皮先说:“臭小子,别想骗我,谁家会把钥匙给钟点工?”
“这个钟点工是熟人,我们信得过就把钥匙给她了,你们盯这里这么久没发现她每周六上午都会来么?”
白夜的确在每周六都会叫钟点工,但因为这周我们要出去,所以明天她不会来,她的手上也没有钥匙。
岳逐看了眼阿豆,阿豆低声说:“他说的没错。”
黄皮说:“岳哥,干脆我们把这小子弄死,然后走吧,以免夜长梦多。”
岳逐手指摸着下巴,没有发表意见。
这三个亡命之徒,他们要杀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我不想死,白夜他还在楼下等我。
我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对岳逐说:“岳哥,我和你们走。”
“……你说什么?”岳逐好似忽然来了兴趣。
“我说我和你们走,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就是想拿我报复白……邵步阳么?我在你手里,他肯定会去找你的,只求你留我一条小命……”
说完这番话我胃里的酸水直往上反。
岳逐没有马上回答,他拿着匕首,刀尖在我眼前来回比划,我吓得闭上眼。
“你到是挺识时务。”岳逐收回刀,“小阳他也是活该,背叛了我结果找了你这么个怕死的东西,到时候阿豆在他面前干你的时候,你记得给我叫好听点。”
说完他对黄皮和阿豆冷声道:“我们走。”
黄皮和阿豆都是带了凶器的,他们解开我脚上的绳子,把我的手反绑在身后,黄皮找了件外衣披在我身上,一手搂住我的肩,一手拿刀在衣服下顶着我的腰。
“小子,到外面你要是敢叫,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威胁我。
岳逐和阿豆则都戴上帽子,竖起衣领把脸遮住。
走到门口,眼看着阿豆即将打开大门,岳逐突然出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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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阿豆叫了声:"岳哥。"
岳逐说:"我感觉有诈。"
黄皮问:"岳哥是怀疑下面有埋伏?"
岳逐没有回答他,走到我面前,单手钳住我的下巴:“小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希望我们出去,外面全是条子等着吧。”
我用力眨了眨眼,装作无知的样子:“我,我要是有这么大本事,就不会被你们抓住了,你们一直和我待在一起,而且你是从外面进来的,有没有警察你自己不知道?”
黄皮上来扇了我一巴掌:“敢和岳哥顶嘴?”
岳逐拦了他一下,松开我,对那两人说:“再等一会儿。”
我被黄毛拽着踉跄地返回客厅,我的嘴角和鼻孔都被打出血,可我感觉不到疼,心里火烧火燎地着急,这个岳逐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如果他一直不出去该怎么办。
等了约摸半个多小时,我脸上的血都干透了,黄皮坐不住了:“岳哥,要走就快走吧,下面要是有人他们早忍不住了,而且我们手上还有个人质呢,万一真有事条子也不敢把我们怎样。”
岳逐说:“蠢货,我们有三个人,人质就这一个。”
黄皮不吭气,看岳逐的眼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