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看似可爱活泼,性格却恶劣的可怕的少年丢下这么一番威吓与警告并存的话,直起身来。
在他动作之间,空旷的客厅已经出现了几个黑色的皮质单人沙发,绕着客厅中央的地毯摆放着。
地毯上编织图案的触感有些粗粝,正上方是巨大奢华的吊灯,菱形琉璃和水晶沿着勾线长长的垂下来,棱角尖锐,苍白、透明、又冰冷。
奋力的挣扎仍是无济于事,全身上下哪怕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无计可施的夏岭只能恨恨地盯着那些华丽的装饰,金色的光看久了有些目眩,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尖细的碎片似乎变成了刺向下方躺着的、一丝不挂的自己的处刑之剑。
少年在最后的位置上落座,厚重的窗帘被拉上,彻底把吊灯萤黄色的光笼罩着的地毯以外,屋子里的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处在光源中央的男人看不清周围笼罩在黑暗里的其他人。
熟悉的恐惧感涌了上来,在最开始,也是他的反抗最激烈的前几天,就是这样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浑身都被牢牢地禁锢着,一动也不能动。周围寂静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感。
过一会儿,他听到了有皮革从皮肤上划过的声响。是某个人把戴着的手套摘了下来,接着,他感觉到空气凝成的手,捏着他的后颈,时松时紧,不紧不慢地揉捏着。
心提到了嗓子眼,被扼住脖颈的男人紧张地压低了呼吸,想让喉结滚动的频率降低一些,好让它不那么明显,以免引起不怀好意的敌人过多的注意。
身上的衣服在被扔到图案Jing美的地毯上的时候就已经骤然消失了,连一根丝线都不见踪影。金色的吊灯为下方的男人镀上了一层莹润的光,沟壑分明的肌rou线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宽阔的肩膀,隆起的蜜色胸膛,以及修长结实的双腿,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展现在四人面前。
男人俊朗的面庞上交织着愤恨与耻辱,眼睛长久被强光刺激,不适地闭上,让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然而颤抖的睫毛却藏不住主人强撑着的色厉内荏,暴露出他内心真实的不安与惊惧。
美景。
荣逸在心里道,他脱下手套,隔空揉弄着那后颈皮rou令人着迷的触感。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
本来打算先磨磨他的性子再尝rou味,没想到宁肆先忍不住了,到底是他们几个中年纪最小的,最没耐心。
不过他们的猎物倒是比想象的硬气,希望这副身子也能和脾气一样经得起折腾,也是活该他倒霉,撞到他们几个人手里。
荣逸欣赏了一会儿男人瑟瑟发抖的样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拍了拍那已经被揉捏的通红的皮rou,仿佛是安抚一样。接着修剪的圆润光滑的指甲做出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夏岭浑身汗毛直竖,感受着后颈的动作,青年的手保养得极好,皮rou细嫩,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可怕之处的话,这样的亵玩或许的确会有些情人玩闹的意味。
但是现在,他只感觉到那是毒蛇的信子从皮rou舔过,在寻找着下口的角度,随时可能一口咬下。
动作突然停下,紧接着后颈传来血rou分离的剧痛。
“啊——!停下——停—停——!”
仿佛是拿钝刀子在不停地反复剌着脖颈上的皮肤,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他们真的已经玩够了,但是不是打算放过自己,而是真的打算杀了他。夏岭的身体忍不住地打着摆,喉咙发出恐惧的嗬声,疯狂地扭动着想要爬起来。
他还不想死,他想回去!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些莫名其妙的疯子,他这么些年的努力攒下的一切难道全都化为乌有了吗?
他几乎已经感觉到那把不存在的钝刀切开了喉咙口,从脖子的另一端扎出来,冒出染血的刀尖,血ye喷涌而出,染红了眼前的一切。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但却不是男人想象的血ye,也不是从脖子上的大动脉里流出来。而是从他的下身。
过多的、难以承受的恐惧让他失禁了。
苏霰皱起了眉,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上不存在的斑迹。他有些轻微的洁癖,不太喜欢把人玩的乱七八糟脏脏乱乱的。
不过其他人都是兴致盎然的样子,他重新戴上眼镜,没有出声。
荣逸估摸着深度够了,他停下了继续向皮rou抠挖里的动作,在制造出的伤口最深处埋进了一颗小小的rou球,接着抽出了手指。
剧痛之后是奇痒,夏岭感到自己身上痒到浑身的骨头缝里都在酸痛,仿佛有着浑身刚毛的虫子在缝隙里来来回回地爬,一时间脑子里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要挠一挠那块皮rou,哪怕是抠出血来也无所谓,只要能缓解那股几乎要将人折磨死的、难以忍受的痒。
众目睽睽之下,那块在空气中分开的皮rou又快速地重新愈合,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像是从未变化过一样,除了有些微微的发红、隆起。
刚才因为痛和痒而剧烈挣扎的男人浑身狼狈,身上汗ye和尿ye交织,一滴一滴地渗进身下的地毯中。地毯上丝线编织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