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年开门的时候发现陈郁已经倚在门口睡着了。
听到开门声,他惊醒了:“嗯……爸爸?”
陈继年没理他,送女人出了门,他现在看到陈郁就想起前天晚上被压醒,陈郁浑身赤裸,一点月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缝隙落在他身上,白得发光。他骑坐在父亲身上,看到他醒了,趴在他胸口,垂着眼睛与他对视,平静地提出请求:“我想要你Cao我,爸爸。”
他很瘦,一道道肋骨突出,但不至于脱相,至少人是好看的。陈郁就这么坐在他身上,分着腿,大方地把私处展示给他看。
陈郁是个畸形,陈继年知道。
陈郁十二岁的时候被父亲带回家,陈继年把他送去私人医生那里做了个全身检查。
“这孩子身体上有两副生殖器,他妈妈没告诉你?”医生问。
陈继年什么都不知道,他对这个私生子不感兴趣,咬着烟说:“没说,反正就是下贱女人生的贱种。”
他对陈郁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所谓“两副生殖器”是什么样子。他给了陈郁足够的金钱和自由,他可以选择任意一种生活过下去,是死是活都和他陈继年没什么关系,他只是陈郁的法定监护人,生理学上的父亲。
这种私生子的戏码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多了去了,不足为奇。
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给点钱养大就是做慈善积德了,何况陈郁是一个畸形?
所以那天晚上也是陈继第一次看到陈郁的身体,两性的生殖器同长在一副躯体上,理论上有点拥挤,但每一个又都长得完整,让人不免诧异。
陈继年说:“出去找别人,别来烦我。”
而陈郁就骑坐在他身上,抬着屁股蹭着被子,跟陈继年胡搅蛮缠,非要说自己发情了想挨cao,楚楚可怜地求陈继年干他。
那副浪荡样真说是发情了也可信,可陈继年知道他就是扯淡。
婊子生的也是个婊子,他在心里简单点评道。
明摆着连亲生父亲都勾引,太贱了。
然而他对男性没有多大兴趣,
对亲生的更提不起兴趣。
他只是把陈郁掀下了床,扔到房外反锁了房门。
第二天就听说陈郁在学校发疯把几个人打了。
第三天听说他连着上找来要说法的家长一起打了。
打人像杀人,拎起椅子往人头上抡。
抄起办公桌上的水晶奖杯砸人。
大概就是被这么个烦人Jing烦的,今天他对着一向满意老情人的身体半天找不到感觉。
脸还是喜欢的,身材才也不走样,但还是感觉缺了点味道。
他一直挺喜欢清纯素淡一点的女人。
像陈郁那种浪荡型的还是算了。
虽然在经济上肯定没问题,但是一直这样源源不断地为了陈郁的疯狂去给人家送钱,还是让陈继年感到了烦躁。早知道陈郁这么烦人,就不会领回来了。
烦心还烧钱。
送完了人,陈郁还坐在主卧门口的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陈继年照旧没理他,径直去了书房,保险起见,反锁了门。
结果第二天更烦人的事来了。
几个被打伤小孩的家长不知从哪搞来了他们家住址,又不知道怎么进入了安保严密的小区,来敲他们家门找陈继年要说法。
“陈先生,你们家陈郁是不是Jing神上有点问题?大家都是父母,谁希望孩子无缘无故出个三长两短?”
“不管怎么说我是受不了我家孩子和他待在一个班里,这谁不害怕呢?打个架是小事,你们家陈郁那打法你见过没有?简直是在杀人啊!往死里打!”
“反正今天你们家得给我们这些家长一个说法。还有没有教养?跟条疯狗一样!”
言下之意要么是陈郁退学,要么是陈继年拿出大笔的医药费。
前者费事,后者费钱。
还是花钱吧。
陈继年正要开口,陈郁就从楼上跑了下来。
他大概刚睡醒,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陈继年衣柜里偷来的白衬衫,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大,他又瘦,显得衣服空荡荡的,除此之外只有一条内裤,几乎被衬衫的下摆掩盖,连鞋都没穿。
他打了个哈欠,擦掉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边擦边笑:“叔叔阿姨,你们家小孩要强jian我,还要我爸爸赔钱,这是什么道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孩子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一个男家长上前一步,怒骂道,“什么没有教养的贱种污蔑人?各位家长听听,这是一个正经人家小孩说出来的话吗?前一阵子那件事我估计大家也听说了,这小孩是个什么人大家还不清楚吗?”
他这话把陈继年也骂了进去,陈继年下意识皱起眉,他不知道陈郁之前还犯过什么事,但看在场其他几位家长都露出了然的来情,心里有了猜想。
陈郁倒是清楚得很。前几天他旷课去酒吧喝酒遇到了傻逼揩油,打了一架用酒瓶砸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