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梦知道此‘睡’非彼‘睡’时,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那晚,白朝暮刚和几位堂事商事回来时已是眼角拖不住的疲倦,乃至随时可以睡过去,可是刚一入屋就有一件东西被人狠狠砸在了脚边。
支离破碎。
是他最喜欢的一件古朝瓷器,双珠青花戏鱼瓷瓶。
白朝暮轻轻的挑了挑眼,往里望去,屋内站着一人,果然是瞳孔盛满怒火的江梦就恶狠狠的瞪着他。
这刻他已是隐约知道了原因,但故作无知无觉的模样,疑惑而认真的反问:“我们之间已是债清愁消,江大夫怎又来了?”
笑了一下,又故意打趣道:“莫非江大夫觉得那次不够,还要再睡我一次?这个可不行啊,大夫更要信守承诺才是。”
“姓白的,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敢耍老子?!”江梦大步冲上来,火势熊熊恨不得烧光他,“你占了老子的便宜,莫非就这么算了!”
“此言非也。”白朝暮与他擦肩走过,姿态疲惫的靠坐在春塌上,再淡淡的笑道,“明明当初说要睡我的是你,主动脱光衣服的也是你,怎么反而是你吃了亏呢?”
“你要脸不要脸?”江梦飞腿一脚踹来,“姓白的,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名字都倒过来写!”
白朝暮轻轻松松的一侧头避开了,再抬手接住了江梦打来一掌,顺势往旁一丢,不慌不忙的道:“劝江大夫三思后行,杀了我,你这辈子也休想过一天太平日子,长生教的弟子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经过前面一段折腾时日,白朝暮已是摸清他的武功套路,想要避开他轻而易举,而他最大的得手利器只有毒药。
可江梦来的匆忙,只恨自己没有带好足够的药,否则不把此人毒的也像那日那群猪头方能彻底泄恨。
“江大夫真就这么生气?”对面,白朝暮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废话!”江梦气得双眼发红,“我他娘的直到前天才知道真相,明明是我讨要的,是我应得的,凭什么反而是把自己给了出去?我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看来确实是没受过,否则不至于得知了真相的第一刻就火速从南方马不停蹄的跑来找他寻仇,连随身的毒药都忘了带,只能憋屈的站在面前同他喝骂。
白朝暮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江梦大怒。
白朝暮不答,他只是笑过之后又认认真真的看了江梦一眼,只看得江梦莫名其妙,差点忍不住扑身上前与他扭作一团。
下一刻,他从软塌上起身,抬手抽掉了腰间的玉佩螺带,环佩叮当的清脆声音被掩盖在掉落的衣物下。
江梦愣愣的看着烛火下全身赤裸,腿长肤白的高挑男子。
“睡我是不可能了。”男子对他温目一笑,眼瞳清亮,如玉光泽,“那便换成我睡你吧。”
男子向他缓缓抬起手,手臂修长,指骨白皙,恍惚了他的眼。
江梦像被半夜出现寺庙的艳鬼活色生香引诱到手的傻书生,傻傻愣愣的主动走到了白朝暮赤裸的胸前。
白朝暮的浓浓眼睫垂下,随即挽住了怀中人的脖颈,在他紧实的手臂中,江梦听见软软带笑的温柔细语在他耳畔低语。
“这次,可别说你再亏了。”
在被江梦急迫的,像是唯恐他会反悔似得直接按在了窗栏时,他抬眼看见了浓色天幕上无数点缀的繁星,颗颗亮如明珠,正好当空照着他们二人。
他正看的不禁有些恍惚,后面就有东西迫不及待的一下撞了进来。
他不耐的哼了一声,黑发垂落在他脸颊,被一只手胡乱抓着按向他胸膛,细软的长发不时扫弄到他的ru尖,又痒又麻。
身后那人把他的双腿往外极大的推开,方便勃发张狂的欲望更深更重的埋入。
“恩……你果然好紧。”沙哑沉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舒适的喟叹,“shi润的,热热的,含着我,还在不停的蠕动推我呢。”
白朝暮颤颤的闭上了眼,脸颊微微泛红,没有答他。
也是没法答他。
江梦是第一次做这等事,只觉得世间最舒服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虽然上次做这事他也觉得很是快活。
可这是不一样的快活。
身前的男子温顺的弯了腰,挺着胯迎合他的前后起势,目光中,月色照耀下那双矫健有力的长腿颤颤不止,绞紧又强迫自己分开,包容着那根孽根在他体内颤颤的弹动,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无尽温暖的chao水中,便是溺死都甘愿了。
江梦往死里顶弄,把白朝暮顶的浑身发软,差点站不住的脱力跪地时,他还要再往里面顶,直到一丝一毫也进不去时他才拔了出来,然后再凶狠的撞进去,仍是一点一滴的往shi热的rou里挺撞。
重复,轮使。
这对白朝暮自然太过刺激,他已是很久未碰情欲,完全招架不住这人过于旺盛过于凶狠的Jing力,长长的剑眉绞在一起,唇都被他咬的刻上好几个鲜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