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徐筱萍准备好靳如越爱吃的水煮蛋配油盐花卷,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下楼。
眼看靳山的脸色越来越沉,她赶紧打圆场:“估计是正穿衣服呢,我上去看看。”
靳如越的房门锁着,徐筱萍敲了足有十多下后终于得到回应。听着屋里传出懒洋洋的声音,她知道靳如越这是才醒。
“小越,快点下楼吃饭,你爸等你好久了。”
靳如越习惯性地伸懒腰,无意间扯动后xue,xue口的软rou立刻泛起不正常的酸痛。
“嘶……”他揉了揉太阳xue,把手探进内裤。
xue口干爽,但摸起来硬硬的,像是被cao过之后红肿未消时的状态。
靳如越没多想,爬起来穿好衣服简单洗漱,顶着乱成一团的鸡窝头下楼吃早饭。他口渴了一整晚,嫌干吃水煮蛋噎得慌,便叫阿姨再去热杯豆nai。
靳山瞥了儿子一眼,嗤声道:“娇气。”
靳如越没敢顶嘴,等豆nai端上来就一饮而尽,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吃起盘里早就剥好的鸡蛋。
“就你这个样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以后谁家的姑娘嫁给你都得受罪。”靳山说着,想起靳如越昨天那场失败的相亲,“楚檬多好的姑娘,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
什么?原来昨天的美人叫楚檬啊。
靳如越嚼着香喷喷的蛋黄,惊觉自己早上起来没查看微信消息。狼吞虎咽地吃完餐盘中剩下的食物,靳如越起身打算上楼,正好碰见来收拾餐桌的阿姨。
“小越昨晚是不是没搭蚊帐呀?脖子上被咬个包。”
靳如越笑笑,“阿姨,你忘啦,前天你给我洗了蚊帐,还没拿回来装呢。”
阿姨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
回到卧室,靳如越对着镜子照脖颈上的红痕,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这不像蚊子包,反而更像吻痕。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跑进卫生间,赶紧扯下内裤查看。
“我去……我昨晚干嘛了?”
内裆上有大量水渍干涸后留下的痕迹,甚至摸起来都有点发硬了。
瘫坐在马桶上,靳如越反复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在自家会所和朋友K歌喝酒,然后被自家司机接走,最后被哥哥扶着上了楼。怎么说都不可能在这段过程中受到侵犯。
烦闷地倒在床上,靳如越抱着枕头,心乱如麻。
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屋里每个角落乱逛,靳如越猛然瞥见之前紧闭的窗子居然裂开一条小缝,他连忙从床上爬起,凑近看才发现窗台上居然还有半个模糊的脚印。
他这是……被人顺着窗子爬进来cao了?
如果他真的被野男人cao了,褚封还会要他吗?
越想越委屈,靳如越攥着手机,眼泪疙瘩都在眼眶里打转。他的确风流了些,贪玩了些,可这不代表他是谁都能随便cao到的便宜货。
“呜呜……”靳如越缩回床上,抱住胳膊埋头哽咽,“不会有宝宝吧……”
医生说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无法怀孕,但不代表完全没有可能。虽然靳如越知道此时此刻最有效的办法是报警,侥幸心理还是让他选择拖延。
擦干眼泪,在镜前反复确认脸上没有哭过的痕迹后,靳如越下楼问管家借监控室的钥匙。
“小少爷,监控昨天早上坏掉了,这不一会儿就要来工人维修呢。”
靳如越愣在原地,好久没缓过神来。管家见他脸色不好,连忙问道:“您不舒服?”
“没,没有……你告诉我妈,我出去一趟,下午回来。”靳如越随手披上件外套,匆匆忙忙地往门口去。
他所在的别墅区有二十户,每户的围墙大致与成年男性等高,稍微有点力气的人都能翻过。平日里都有保安巡逻,家家配备监控,所以治安始终不错。
来不及多想,靳如越几乎失去理性分析的能力,满脑子就只有褚封。他连叫车的时间都等不了,跑到车库去提自己那辆两个多月没开的跑车,一心一意往光纯寺奔。
靳如越的驾照纯属是摆设,路上他gui速行驶,不知挨了多少老司机的白眼,中途还差点撞上绿化带。光纯寺的山道更不好开,本来半小时的路程被他磨蹭到一个半小时,等他到时正好赶上僧人午休。
按理来说没有预约的客人不能进内堂,好在看门的小和尚认得靳如越,许他进来,还给他倒了杯热茶。
靳如越端着茶杯,眼底被热气氲出shi漉漉的水雾。
“谢谢,我来找褚知客,他在吗?”说着,靳如越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小和尚吓得不轻,连忙递上帕子,“靳施主,你怎么哭了?褚知客一早就去采买,估计再有半小时就回来,你别哭,别哭啦。”
靳如越也觉得自己太丢人,用力吸了吸鼻子,咕嘟咕嘟灌下两口茶。温热的水流浸润喉咙,他尝出是褚封最爱的那款碧螺春,惊恐烦闷的心绪稍稍跟着平静下来。
随后靳如越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半个小时。等抬头看见褚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