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顾铭起身,转眼来到司奕的面前,一把捏住司奕的脖子,将他按在铁笼上,目光Yin冷甚至带着一些厌恶,“既然司二公子不让这些没根的人碰,那朕亲自给司二公子更衣。”
顾铭的手指收紧,司奕被掐得有些缓不过气,脸也憋得通红。
顾铭嘲讽道:“看来司二公子是真的很爱慕朕,连手都不舍得还了。”
司奕眼里泛起泪,在顾铭再次加大力度的时候,那颗泪顺着脸颊滴到了顾铭的手上。
司奕闭上眼,绝望道:“陛下,你杀了我吧。”
他听到顾铭冷哼了一声,随即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杀了你?不,朕怎么舍得杀你,朕要你活着,好好活着。”
顾铭扯开司奕的袍子,司奕没再反抗,站着发抖。
顾铭又解开他的腰带,将人背过去,扯下整张袍子。
司奕的前胸后背都是伤,特别是后背,有一条从琵琶骨一直落到腰根的伤,那是替顾铭挡的一刀。
顾铭看着这刀伤,伸手抚摸:那年司奕十九岁,他驻守北疆,鞑靼偷袭,他带着亲兵一路追至莫洛河,谁知那里埋伏着鞑靼Jing锐的半步鹰,那些人拥有强壮的战马和Jing铁炼制的弯刀,他们的进攻被逼成落荒而逃。回撤的路上,鞑靼设了绊马绳,他们被围困四逃,是司奕带着另一队亲兵及时支援,才解了他们的困局。这一刀,也是司奕踢飞一个鞑靼兵,扛在他身后替他挡下的。他还记得,这一刀,差点儿要了司奕的命。他还记得,司奕因为这一刀发了三日烧,他废寝忘食的守在身边,生怕他出点什么事,但现在看见它,竟然是那么讽刺!
顾铭收回手,提着人,一把扔进了木桶。
钻心刺骨的痛从伤口处传来,原来那桶里不是水,是酒,是烈酒。
司奕疼的半天缓不过气,咬破了嘴唇,牙齿打颤,浑身发抖,嚎叫着大口大口呼吸。
顾铭坐回椅子,对着刚爬起来的太监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司二公子沐浴。”
司奕被围上来的太监搓裂了伤口,惨叫到没了力气,最后那桶烈酒都被染成了红色,司奕晕了过去,只剩下身体还在颤抖了。
顾铭命人把司奕捞起来,看着司奕的背,捏紧了拳头,半晌他对旁边的刘公公道:“去叫李季太医过来。”
刘公公应着退了出去,不会儿太医来了。
太医跪到御前:“陛下!”
此时的司奕依然昏迷,身体也还在抖,赤着的身体只在重要的位置搭了皇帝的外袍。
刘公公看着司奕,又看着顾铭,一时间猜不透顾铭的心思。
顾铭盯着司奕,缓缓开口道:“先看看他的伤。”
“是”太医挪过去,看了伤,开了方子,递给顾铭,又从药箱里拿了金疮药递给旁边的刘公公。
顾铭看着药方,一把仍在地面,喝到:“朕是让你看看他身上那些旧伤怎么去除。朕要他身上那些刀剑之伤,一点儿疤痕都别留下。”
太医吓得普通跪下,“陛下,这....这....这臣也没有办法,他的伤口已经愈合,那伤疤着实难除。”
顾铭冷笑一声,“哦?那就是除不了?既然除不了,那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刘公公.....”
“陛下!”太医吓得胆颤,“陛下,臣...臣还有一个办法,但是这位公子怕是要受不少罪。”
顾铭的脸上有了些笑意:“说来听听。”
太医道:“臣祖上有个祛除疤痕的法子,是把旧伤已经长好的伤口割开,剜出颜色过深的rou,在利用臣调制的药方,敷在伤口上,等新rou长好,便可光华无痕,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顾铭悠哉悠哉的看着他问。
太医道:“只是,这开伤剜rou极其痛苦,而且臣那药方也会让伤口疼痛瘙痒难忍,这位小公子身上刀伤那么多,臣怕他熬不住。”
顾铭的眼中有了些不明的意味,“熬不住?那就一条一条来,等一个长好了,再弄下一个,朕不着急。”
刘公公在顾铭背后听得背后满是冷汗,陛下这是多恨眼前的人,才会想到用李季的剜rou来惩治。他不由得替自己捏了把汗,这位新皇,可千万不能触怒。
“你等着朕的传唤,下去吧!”顾铭道。
“是!”太医提上药箱,起来的时候双腿都在抖。
传闻寒王是战场上的嗜血阎罗,今日一见果真是。那叛臣司奕,不知道能挺多久。
太医走后,顾铭一直盯着司奕不说话,刘公公见天色已晚,开口道:“陛下,天色晚了,陛下要保重好龙体啊。”
顾铭从司奕身上收回目光嗯了一声,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对刘公公道:“拿着那药方去太医院抓药,你亲自去,亲自看着煎药,不能有一分差错,一天三次,他不喝就给他灌下去,还有,给他找身好的衣服,你亲自给他换上,那金疮药,好生给他擦。他要是不让灌,不让穿,不让擦,你告诉他,朕亲自来。”